要早知道苏河会到羽坤宫把赵高救出来,他们先前一定挺身而出,用厚实的背脊替赵高挨了这顿鞭子。“赵公公。”
全场只有小凳子小板子真心心疼赵高,他两被赵高指派去了别处,等听到消息赶过来,赵高已经挨完打了。“都瞧见了?”
赵高一边吸冷气,一边恶狠狠扫着众人。“我赵高不是好欺负的,皇后又能怎么样!”
“今儿这笔账,我先给你们记下,再有下次,我扒了你们的皮!”
“都挡着道干什么,让你们做的事都做完了?”
内侍们身体抖了抖,立马做鸟散。“皇上倒是会躲清闲。”
苏河站在树下,悠悠出声。虞延从树上下来,“摄政王今日进宫,又有什么教诲。”
“瞧瞧皇上过的舒不舒心,看宫里一团乱,帝王丢尽脸面,臣心里,十分愉悦。”
虞延冷着脸,“摄政王如今是半点不装了。”
苏河轻笑,眸子在四周望了望,扬起了手,“将御花园的树都砍了,别让他们摔着了皇上。”
话说完,苏河扬长而去。虞延看着苏河的背影,眸色幽深,急步去了传旨监,提起笔,就重重落下。墨迹还未干,虞延就把圣旨丢给传旨太监,“送去军营!”
传旨太监躬了躬身,出皇宫后,直接去了摄政王府。“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苏河将圣旨丢在桌上,一脸的嗤笑,虞延给有名号的将领加官进爵还给了封地,这是指望拉拢他们对付他呢。真是可笑。一个孱弱的帝王,谁会真当回事。“将圣旨送去吧,大军出动,可是需要一笔数额极大的银两呢。”
“国库空虚,但宣德殿的琉璃瓦还是能值几个钱的。”
传旨太监行了一礼,拿起圣旨,躬身出了屋。……晋安伯府,一青年脚步带风,一把推开书房门:“父亲,皇上大肆封赏镇远军,让他们领兵去各地平乱。”
伏案书写的晋安伯整个人恍若静止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去收拾吧,我们回襄河,大虞气数尽了。”
“父亲,就真的不尽点力吗?”
青年一脸痛苦。“如何尽力?”
“苏河说罢朝,文武百官有几个敢进宫?”
“都让杀怕了。”
“皇上或许有心重振社稷,但他过于稚嫩,哪里是苏河的对手。”
“你看看帝王还有尊严吗?”
“东郊每日都在死人,民怨深重,大军一走,丰城,将成为炼狱。”
“一个注定灭亡的王朝,不值得为他搭上整个家族。”
“儿子明白了。”
青年捏紧拳,返身出了书房。计划离去的不止晋安伯府,半数官员都收拾起了行李。虞延静静听着翎卫的禀报,直到夜深了,她才迈步离开御花园。“回来了。”
赵高躺在榻上,两眼看着帐幔,听到脚步声,转过眸,朝虞延温情脉脉的说道。苏河待他没得说,不光把他送到了宣德殿,更是把他送上了虞延的榻,还贴心的留了个人照顾他。知道他醋劲大,留下的人皮肤很黑,让赵高想赶都无从开口。“皇上,奴才为您更衣。”
内侍走向虞延。虞延拿起椅子就给内侍砸趴下,这一幕,让赵高瞪大了眼,他默默往里挪了挪,突然意识到,虞延待他十分宽容。像这种待遇,他就没遭受。“砸死了?好像不动了。”
赵高探了探头。虞延掀起眼皮,“晕了而已。”
“是不是冲动了?苏河不得找事?”
赵高翻下床,戳了戳内侍的脑袋。“朕也需要发泄发泄。”
虞延在椅子上坐下,“过于隐忍,也会让他警觉。”
“今夜,朕就不宿在宣德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