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她的演技有多好,只是一路的黑红,和李菲儿是一个路子的人她也是这部古装剧的女二,演男主角的姐姐。邱雪静默地盯着李月夕看了好一会儿,大圆的杏眼微眯,她朱唇轻启,对李月夕说:“酒店的房间确实是不够的!因为我脚痛又犯了,所以剧组特别关照,叫你们让出一间房间来!给我放治疗脚的仪器了!”
李月夕:“……”原本她以为叫她让出的房间也是住人,结果却是要放这个邱雪的东西?“没关系!”
李月夕淡淡道:“我服从剧组的安排!”
她说完,提着行李拉着小艾离开了。酒吧走廊上的邱雪和李菲儿,看着李月夕消失在眼前,眼里露出一道阴狠的光。李菲儿一旁得意笑道:“还是雪姐厉害,三两句就把这贱人给气走了!太爽了!”
邱雪讽刺地笑道:“就她,也敢跟我斗!”
“就是!这个李月夕也太嚣张了!她跟我同一个姓就已经让我很生气的了,她居然还敢抢了我的男人!我一定要整死她!”
李菲儿气得攥紧了双拳。“放心!”
邱雪轻拍了一下李菲儿,安慰道:“我会帮你的!”
“真的呀!”
李菲儿一脸的兴奋。邱雪拉起她的手,说:“我们是好朋友!就算我们整不死,不是还有你干爹沐金吗?怕她干嘛!”
被邱雪这么一鼓舞,李菲儿瞬间底气十足起来。“就是呀!我怕她干嘛!我有你和干爹撑腰,而她李月夕,承凡哥又不爱她,不可能会为她撑腰,她就只会靠她那一身莽气,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李月夕将车停靠在听浪村农家乐客栈的门前。望着黑乌乌一遍荒凉的屋院,李月名的心,拔凉拔凉的。以其说这是个农家乐,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常年失修的荒废茅草屋。小艾更是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是什么破地方啊,连灯都不多点一盏!”
她说着,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突地抓紧了李月夕的胳膊,小声地说:“月夕,你说这里会不会是一家黑店啊?吃人肉的那种!我以前看过一个鬼片,那里面有个买人肉包子的店,长得就和这个店很像!”
才说着,小艾的目光不知是看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突然尖叫起来“呀!蛇!”
李月夕也被她唬得一跳,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小艾指了地面的一处,惊魂未定“那儿!在那儿!”
李月夕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顿时抚额无语。“小艾!那个是一根草绳!”
小艾手舞足蹈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她也定睛看去,老半天才捂着胸口长呼口气。“月夕,这地方好恐怖我快离开好不她?”
小艾带着哭腔说。惊叫声引来了屋内的人,一位黑瘦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见到李月夕和小艾,喊道:“干嘛呀你们两个?”
李月夕忙道:“我们是来住宿的,已经有预约了!”
“哦!”
黑瘦女人向里屋抬了抬下巴,“那快进来呀!”
李月夕要走进去,手臂去被小艾拉着不放,“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艾苦苦哀求。李月夕轻拍了拍她,安慰道:“相比于回去睡大街,这里更好一些!别自己吓自己!”
小艾这才极不情愿地跟了进去。进了之后两人才发现,这屋子里,除了刚才那个黑瘦女人以外,就只有一个胖得珠圆玉润的男孩了。客人,也就只有李月夕和小艾……小艾瞬间放松下来。因为从沐承凡公司回酒店后还没来得及吃晚餐,再兜兜转转地找到这个农家乐客栈时,已是夜晚十一点,李月夕和小艾两人只能是吃夜宵了。客栈虽然简陋,但海鲜却挺新鲜。李月夕和小艾一连干掉了好几碟烤生蚝后,心满意足地躺床上对剧本。窗外突然响起孩童稚嫩的哭求声“爸爸,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丑伯伯家里!”
男人的怒骂声道:“不听话我就打死你!”
李月夕放下剧本,起身朝窗外望去,外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的一户人家房子里有微弱的灯光照出来,隐约看得到房门前有人在走动。小艾也起身,紧张地问:“怎么了?”
李月夕回头“听到小孩的哭声了吗?”
小艾对李月夕的神经质瞬间无语了,“当然听到啦!肯定是哪家的熊孩子调皮,被大人训了呗!”
李月夕没再说什么,她放下窗帘继续回到床上,但窗外的孩童惨叫声响起,李月夕的心又是一揪。“爸爸!求求你了!不要送我去丑伯伯家里好不好!丑伯伯是个大坏蛋!他说他要摸我的身体玩我的身体!呜呜……”听浪村紧靠着大海,晚上风浪声很大,李月夕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却能感觉到孩童声音里满满恐惧和绝望。她起身走出房门外,客栈一楼大厅里,胖男孩正吃着辣条看奥特曼,黑瘦的老板娘也刚拿着一根棍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李月夕,满脸诧异地问:“有什么事?”
李月夕问:“附近那个房子里住的什么人?”
老板娘对她的话更是诧异,她端详了李月夕看了半晌,才道:“是一个渔夫他们一家人!”
“我刚才听到那男人在打骂小孩!”
“唉……”老板娘一脸不以为然,“熊孩子不听话大人打骂很正常的啦!那家子里的女孩子娃呀!也是个衰星货!克死了自己的弟弟,亲妈跟男人跑了!这事换谁家的谁能不闹心的?还害得那家老婆子又要花好大一笔钱才又买到了个新媳妇,可怜惨了!”
老板娘说话,转头看到自家儿子还在津津有味地吃辣条看电视,气不打一处来,提着棍子将他手里的辣条打落,怒吼道:“都几点啦?还在看电视不去睡觉!再看我就把你眼球子挖出来明早就着生蚝烤着吃!”
李月夕:“……”回了房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小艾已经睡着,李月夕也只能躺回到床上关了灯。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月夕隐隐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