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柳月月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杨帆和妹妹录的《左手指月》交给公司。 但名义上,是她跟杨帆录的,与柳芊芊无关,公司已经没人知道柳芊芊的存在了。 当年为清通娱乐服务,发掘出柳月月的星探和一些相关人士,现在早就不知去向,再没人知道柳月月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就算知道,也不会想到柳家姐妹的这种偷天换日的操作。 清通娱乐的音乐总监莫飞特听完《左手指月》后,都没怀疑过不是柳月月录的。 录音棚里,莫飞特跟运营总监听了几遍《左手指月》后,皆沉默。 “还是等风吹帆的作品?”
运营总监问莫飞特。 “雪月是这么说的。”
莫飞特说道:“那就应该是真的了,她没必要编故事。”
“行,那我回去开始着手安排宣传的事,版权什么的,你们尽快达成协议。”
运营总监起身,很晚了,该去会所养生放松一下了。 一张一弛,把握好一个度,慢慢地,人生就达到巅峰了。 运营总监走后,莫飞特又继续听《左手指月》。 搞创作的,不分昼夜。 普通人朝九晚六,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 像莫飞特这样的成功人士,如果也跟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早睡早起,规规矩矩,那么,就没有他现在的成就了。 普通的音乐总监,赚的钱不多。 但莫飞特不是普通的音乐总监,他参与捧红过如尹燕那样的一线明星。 柳月月现在的名声是还没尹燕大,但前途在莫飞特看来,比尹燕还要光明。 只要柳月月肯吃苦,肯多抛头露面,不骄傲不自大,不迷失自己。 听多遍《左手指月》后,莫飞特感觉收获颇多。 他不谱曲填词,但喜欢编曲,听别人的作品,能从中收获灵感。 一首歌,有时候添加一种乐器,能起到如虎添翼,画龙点睛的作用。 “就歌坛来说,今年是雪月年了吧。”
莫飞特关掉音乐,对《左手指月》的出世无比期待。 现在的歌手,很少再出专辑了,都是出单曲,一首一首出。 等凑够十来首,再出专辑,专门卖给粉丝来收藏。 曾视柳月月一生劲敌的何芸,现在差不多没什么消息了。 若是拿来跟柳月月比较,没得比,两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 莫飞特想着这些没用的。 雪月是没同代对手了,但开始自然而然地向老前辈们的位置发起冲击。 比如清通娱乐的一姐尹燕,危机感来了。 论底蕴,柳月月是还远不如现在的尹燕。 可论现在的势头,尹燕不如柳月月。 这么发展下去,不出两年,她清通娱乐一姐的地位岌岌可危。 “雪月接下来得直面尹燕这样的竞争对手,而尹燕是在清通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的老艺人。雪月的未来不会一帆风顺,甚至会比现在艰难。”
莫飞特解除电脑屏保,开始忙自己的事。 山城,十三姨家。 杨帆回家哄好果果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果果已经老老实实在学习了。 柳芊芊陪小姑娘看绘本,教她认字。 对于柳芊芊来家里过夜,十三姨并不排斥,相反,还有些高兴。 因为可以让柳芊芊帮忙带小孩子。 未来还很长,跟杨帆二人世界的时间多的是,十三姨并不在乎这么一晚,即便将来还有很多晚。 杨帆也很愿意柳芊芊过来住,不然今晚他又得睡十三房间。 这种睡,他不太喜欢。 不上不下,容易睡出毛病来。 一晚才五百块钱,不赚也罢。 他今天就考虑要不要出差,去跟一下《舌尖上的旅行》节目组,避避风头。 十几天后再回来。 “你洗澡去吧,我来陪果果看书。”
杨帆在果果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对小姑娘旁边的柳芊芊说道。 “嗯,那我去洗澡。”
柳芊芊起身,陪果果看书并不辛苦,教她认字也不难,教她拼音,读准音就行。 何况这也不是学校布置的作业,是十三姨自己给小姑娘安排的功课,学不好她都不怎么急眼,更别说柳芊芊和杨帆了。 最主要的是,认字这种事,少有触发果果脑洞的情况出现。 而果果的基因遗传得很好,有学霸潜质,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 “爸爸,我想骑马。”
柳芊芊一走,果果也不想看书了,指着电视里的画面,对杨帆说道。 “现在可没有木马给你骑哦,明天儿童节,学校应该有很多好玩的节目。”
杨帆调整了下沙发边上的电风扇,吹头发。 “爸爸,你明天会陪我去学校么?”
果果放下绘本,爬上沙发。 “不行呢,爸爸有很多工作要忙,妈妈陪你去。”
杨帆说道。 十三姨明天会请假,陪果果在学校过儿童节。 明天下午,幼儿园放学也会比平时早。 到时候,十三姨还要带果果去外面过节。 杨帆明天下班后才有时间,然后赶过去跟十三姨一起陪果果过节。 “那我要骑马。”
果果指着电视里面,一个小孩子骑在父亲脖子上玩耍的画面。 “行吧。”
杨帆身子往前倾。 果果在沙发上高高兴兴走到杨帆身后,抱着他脑袋,先抬起右脚,放杨帆肩膀上。 杨帆抓住了,她才把左脚也放上去。 “多大的人了,还骑马?”
十三姨从书房里出来,刚才工作去了,今晚她没敷面膜,只抹了点护肤品。 但她发现,回到家,尤其杨帆在的时候,她很难进入工作状态。 杨帆不在的时候,她反倒更容易专心工作。 “才四岁,很正常,你别老说她。”
杨帆在果果骑好后,站起来,带她在客厅里走了几圈。 小姑娘抱着杨帆脑袋,咯咯笑个不停。 “我也想骑。”
看了一会儿,十三姨小声跟杨帆说道。 杨帆瞪大眼睛:“你以为你是果果吗?”
三分钟后。 杨帆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艰难开口,问脖子上的人:“你先告诉我,你只有一百斤吗?”
“抹去零头,一百斤。”
“不抹的话呢。”
“一百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