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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你先走吧。”
尹航深深瞪着沈婳,情绪五味杂陈。 虽然不想被沈婳摆布,但他不得不向钱低头,所以只能认命。 尹航离开后,沈婳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是飘在海上的船灯,她又站立片刻,这才离开。 *** 鎏金华府。 沈婳回来时,已经提前回家卸了妆,此刻她和平日一样,不怎么带妆。 大黄蜂像是知道沈婳会来一样,提前卧在客厅等候。 沈婳刚进门,大黄蜂晃着身子,左右摇摆,慢吞吞走了过来。 沈婳蹲下,挼它两下,又掏出纸巾帮它擦口水。 “又去哪儿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傅简款款拾级而下,看到大黄蜂还在沈婳手里蹭,他吹个口哨,大黄蜂的注意力瞬间被口哨拉走。 “过来,”傅简叫道。 大黄蜂扭头,摆着身子,弃沈婳而去。 傅简坐在客厅沙发,大黄蜂走过去,卧在他脚边,傅简俯身,抓着它耳朵揉了两下。 “看吧,连狗都不选你,”傅简边揉狗头边说。 够恶毒。 一般人听了都会扎心,但沈婳并不是一般人。 “终于开始向我学习了?”
沈婳不带温度地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欣赏我,至少借狗骂人这点,你挺得我真传。”
“……” 傅简本以为会扳回一城,没想到三言两语之下,又成了沈婳玩剩下的,拾人牙慧。 “你别得意,”傅简恼了,微微蹬一脚,有点烦躁地踢开大黄蜂,也不顾大黄蜂委屈的“嗯哼”声。 “你今天跑去‘接客’,和那些男人玩的事,我暂且先不告诉傅澄海,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你必须和傅澄海离……” “我累了,你要告诉他就快点打电话,”沈婳确实有点疲惫,她揉揉后脖颈,打断了傅简的话,“对了,今天我没带睡衣,你顺带帮我带句话,我要借他衣服穿一下。”
秒杀。 傅简:“……” 他的脸由震惊逐渐转为羞怒。 沈婳不搭理他,疾步上了楼。 还好杜怡蓉今晚不在,不然沈婳少不得听再她一番唠叨。 也是因为杜怡蓉不在,沈婳才不得不大晚上还要从家里来鎏金华府住。 傅简一个人在家,傅澄海不会放心。 要想彻底攻略傅澄海,她必须从傅简下手,做好傅澄海叮嘱的所有有关傅简的事。 看住傅简,就是其中一项。 沈婳起初以为,傅简调皮能调皮到哪儿去,今天在KTV遇见傅简,她也算见识了。 不上学,还伙同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同学、朋友,跑去娱乐、消费,还是未成年不能去的场所。 也不知道傅简使了什么手段,让老板放他们进去。 昨天步什说,傅简身上的钱,已经没了一半。 按照今晚的消费,估计另一半也够呛。 多少人一个月都没一万块的工资,傅简倒好,几天不到,一万多的零花钱,说败光就败光。 傅简之所以没有给傅澄海打电话告她去“接客”的状,估计也怕沈婳告他去KTV的状。 临睡前,傅澄海打来电话。 “今天怎么样,上班累吗?”
“你给我找的工作,怎么可能累人?”
沈婳答。
“无聊了?”“那倒没有,”沈婳想了想,问:“你为什么没想过把傅简送去私立学校?”
“我上过私立学校,体验不是很好,攀比风和霸凌很严重。他性格又不讨喜,脾气还犟,去那样的学校,不是他欺负别人,就是别人欺负他。”
沈婳蹙眉,“但也不能让他不去上学吧?”
“等过段时间,我这边不忙了,再和学校商量商量,看要不要转学。”
“你、一点不想考虑私立学校?”
沈婳其实想说,也不是所有私立学校都不好,至少她之前在外地上的国际学校还不错。 “先说好,我不是想对你指手画脚,你是傅简的父亲,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你的想法,我只是提议。”
“东江九中听说过吗?”
傅澄海问。
“嗯,听说东江九中很不错,他们的高中部,本科上线率百分之八十。初中部虽然新成立不久,但以后毕业也大概能进九中。”“我大学同学有人在那里读过书,里面确实很注重学习,但也有不少达官贵族把纨绔子弟往里送,霸凌和小团体的事不在少数,甚至还有社会上一些不好的组织和那些学生有牵扯,”傅澄海语气凝重,“我那个大学同学就是走了弯路,差点用刀割了人喉咙变成杀人犯。”
沈婳倒吸一口凉气。 “傅简上学的事,等我回去再说吧,我对他的要求只有别惹事,那小子混着呢。”
“好,等你回来说。”
“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你也是,早点休息。”
“嗯。”
简单告别,沈婳放下电话,陡然觉得自己这次的告别未免太平淡。 她应该补一句“想你”之类的话才对。 失策。 但电话已经挂了,就这样吧。 沈婳终是没给傅澄海告状,说傅简去KTV的事。 傅澄海也没问她今晚去了哪儿,显然傅简那边也没告诉傅澄海她的事。 所以今晚注定是个平安夜。 翌日。 不知道傅简抽什么风,沈婳起大早准备去上班。 傅简又起了跟她上班的心思。 沈婳眼见要迟到,没空搭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步什今天有事,不能开车送她,沈婳没有国内驾照,只能打车。 傅简便跟在她身后,一直出了小区门口。 沈婳不想带他,加快脚步,随后招了辆出租车。 她火速拉开后门上车,然而傅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沈婳刚上车还没坐定,瞧见副驾驶上系安全带的某公子,眉头皱缩。 “你怎么上来了?”
傅简扣上安全带卡扣,“傅澄海不是让你看着我?你把我扔在家里,怎么看我?”
沈婳随后眉头松开,笑道:“是你想看着我吧?”
傅简这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 思及此,沈婳心中一懍。 平日里傅澄海看她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她看傅简一样,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想来是的,不然傅澄海不会说她满脸写着“急功近利”。 “两位,要去哪儿啊?”
出租车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