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宁氏被她气的直捶胸口!“母亲还想骂我么?想我堂堂未来的太子妃,在这府里竟然过的是这样苦哈哈的日子,若是皇太后知道了,你猜她会怎么想母亲?还有爹?”
拓跋灵唉声叹气的说道。拓跋将军和宁氏心里一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婚事被皇太后定下的,若是她的府中的处境真的传到宫里面去,保不齐什么人就能参他一本,这虽然是家事,但是牵扯到皇家,那就是要命的事情!想到这里,拓跋将军就看向宁氏说道:“从明日开始,她们母女的月例涨上一倍,尽快收拾出一间体面的院子来,补足了伺候她们的人手!大婚前,不许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是!”
宁氏委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都散去之后,春桃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拓跋灵的面前,哭着说道:“请小姐和夫人责罚奴婢吧!”
“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责罚你?”
拓跋灵连忙拉起了她,带着她就往房间里面走去!月夫人激动的双眼含泪,在这个府里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能亲得将军同意,让她们娘俩住进体面的院子里面去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终于肯认定她们母女的身份了!“娘!这么大好的事情,你哭什么?”
拓跋灵揽住月夫人的箭头说道。“灵儿,这么多年,娘,终于是亲得他的一句承诺了!”
月夫人眼泪直流!“娘!这本该就属于咱们的,你若是不说,爹,他可能就不知道你过的有多委屈!”
拓跋灵安慰她。月夫人习惯了逆来顺受,以及大夫人宁氏对她的打压,她这个人,性子温婉,不争不抢!更不能像三夫人柳氏那般的懂得阿谀奉迎!更懂得讨将军的欢心,她有的只是一副好样貌,但是再好的样貌,对于男人来说,不解风情,总也是差强人意,逐渐的她就失了宠,再加上女儿是个废柴,整日里只知道吃吃喝喝,不学女红,不懂诗书,总做些令人嘲笑厌恶的事情,即便有一个好婚约,却依旧被人瞧不起!可是今天,她却发现,自己的女儿真的与从前不一样了!月夫人看着拓跋灵那张逐渐长开了的小脸,她不但继承了自己的好样貌,更是比自己还要聪慧灵动,只是这样的性子,更加招人不喜,更加的容易惹人嫉恨吧?想必,自今日起,大夫人一房,更是恨透了她们吧?拓跋素锦匍匐在床榻上,哭的涕泪纵横,任是谁劝,总也是不理!宁氏走到了她的房间里面,还没挨近,就见枕头朝着自己飞来,只听她一边哭,一边骂道:“滚,都快滚,一群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个废柴都没有办法,要你们何用!”
宁氏偏头躲过枕头的袭击,将掉落一旁的枕头俯身捡起,然后柔声说道:“素锦!是娘!”
“娘!”
拓跋素锦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扑在她的怀里哀哀的痛哭起来!“娘!我被废柴欺负!她凭什么?我可是嫡出的大小姐呀!”
拓跋素锦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娘知道,那个贱丫头给你提鞋都不配,她怎么能跟你比呢?”
宁氏抚摸着拓跋素锦那柔软的发丝说道。“可是娘,你看到太子看我的眼神了吗?为什么明明我计划好的事情,偏偏到最后,吃瘪的总是我呢?娘,那贱丫头什么时候这样的本事了?”
拓跋素锦愤怒的说道。“傻丫头,那贱丫头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但是往后,月氏那个贱人的身份抬起来了,娘是坚决不同意的!”
宁氏阴沉着脸说道。“娘?你想怎样?”
拓跋素锦疑惑的看着脸上满是恨意的母亲!“还能怎么样?先让得瑟着,先供着她,我总有办法,让她把吃到嘴里再吐出来,然后绝了她们母女的生路!”
宁氏面色狰狞的说道。“娘!你想出来什么办法吗?”
拓跋素锦迫不及待的问她。“你知道给皇太后送的寿礼吗?”
宁氏低声说道。“知道呀,不是你让那贱丫头的娘绣的吗?”
拓跋素锦茫然的说道。“不错!东西是她绣的,那么出了差错,自然是要她自己受着了!”
宁氏寒声说道。拓跋素锦心里一抖,接着,脸上露出喜色说道:“娘,你在那寿礼上动了手脚?”
“不,娘没有动手脚,花样是她选的,丝线是她准备的,东西也是她绣的,和娘半点干系都没有!”
宁氏否认道。“娘,我就不明白了,那你说如何让她们出差错?”
拓跋素锦疑惑的问道。“此事先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你只要明白,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将军府!”
宁氏沉声说道。拓跋素锦眼眸深沉,拳头霍然紧握,她已经等不及那天的到来了!十一月初八,皇太后的寿辰,大夏皇为了彰显自己的孝心,大赦天下,不但将罪名极轻的犯人赦免牢狱之灾,还号令官府给百姓施粥三日!一时间整个大夏朝无不赞扬大夏皇的孝心可嘉!将军府内昼夜火明,宁氏几乎一夜没睡,不但打点进宫的事情,还要检查给皇太后的寿礼有没有纰漏!当月夫人把完工后的八仙祝寿图交给宁氏的时候,宁氏也被月夫人的绣功所惊呆了!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不但人物绣的极其逼真,甚至那景致,也让人身临其境!尤其最美的是何仙姑,手执一株荷花,鲜眉亮眼,尤其是唇角的一颗美人痣,更是添了不少的姿色!当宁氏的那双眼睛落到那何仙姑容貌上的时候,眼底划过了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狠意!“姐姐?你觉得可还有不妥的地方?”
月夫人忐忑的站在一旁,此次皇太后过寿,特意点名她跟着过去,最重要还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是未来太子妃的亲娘!“月妹妹的绣功股傲然越发的了得,绣的如此栩栩如生的锦缎,肯定会是独一份!”
宁氏一边把那锦缎收起来,一边笑道。“姐姐笑话了!妹妹这手艺也是班门弄斧了,哪能跟宫里的绣娘相比?”
月夫人低头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