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睁眼天雪就觉得不对劲,翻身一看,吓得她捂紧了嘴巴。连晟轩居然躺在她的床上!迅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头发散落,衣衫还算完整。一声低低的笑意从枕边传来,连晟轩正看着慌张的天雪。“你还看?你怎么会在这?”
天雪脸红的问他。“不知道昨晚是谁喝醉了不让我走。”
连晟轩翻身下床穿起了外衫。天雪面上赫然,努力回想着昨晚的经过。“怎么,想不起来了,要不我帮帮你。”
看着羞红了脸的天雪,连晟轩一个欺身上前。猝不及防,天雪向后倒去。一番热吻过后,在连晟轩意犹未尽的眼睛里,天雪更是羞的不能与他直视。连晟轩平复了片刻便起了身,开门而出。院子里的下人们诧异的看着太子从天雪的屋里走出,一个侍女拿了梳洗的器具进了屋却看到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天雪,顿时明了。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太子府内都传出了太子夜宿尹天雪屋里的事。铜镜前正挽发的天雪找不到平时用的梅花木簪,心下正急。一个婢女送来了一个精致的玉簪,说是太子着人送来的。天雪当时就怒了,这家伙竟敢偷她的梅花簪!太子府的书房内,连晟轩打开赵齐刚送来的密信,呵,这家伙,又要来给他添乱了。信上说他已经有了神医的下落,定能解他身上的毒,果真如此吗。那毒甚为霸道,如今早已侵入心脉,当真还有的解吗?算了,随他折腾吧。“主子,可是骆公子要来了。”
赵齐问道。“嗯,过几日便到京城了。”
“太好了,”赵齐惊喜出口:“那骆公子信上有没有说是否带了神医来?”
“只是有神医的消息而已。”
与赵齐的兴奋想比,连晟轩则很淡定,抬手将信笺在烛火上引燃。赵齐的心沉了沉,不过还是带着一丝希望。“骆公子办事,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有了消息就一定能找到人,主子体内的毒也一定能解得了。”
赵齐这话不知是在宽慰连晟轩,还是给自己希望。连晟轩沉默片刻问道:“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今日他并未上朝,也未提前告假。如此不像他的作风,难道那宫里的人不好奇吗。“回主子,尚未见有什么动静。”
连晟轩可不信他们能沉得住气,这会儿怕是早已派了探子出来。“高占那边有何进展?”
这几日来,高占并未出现在太子府,而是和京兆尹府一起办那刺客的案子去了。“高占昨日来信,说是已经发现了嗜血盟在京城的藏匿地点,不日便会将他们击破。”
“嗯。那些杀手武功高强,如今又面临险境,势必会冒死反抗,让他们多带些人去。”
赵齐尚未回应,这书房的门便被人大力的推开了。天雪面上微怒,看着连晟轩也不言语。连晟轩朝赵齐使了个眼色,赵齐会意,转身告退关上了房门,顺便还不忘将站在门口的青竹给拽走。青竹挣扎,捏向赵齐的手腕,赵齐吃痛撒开了手。嘴里说道:“你这丫头,看着柔弱,下手这般狠。”
青竹不理他,站在院子里等着屋内的天雪。赵齐讨了个无趣,便去办差。屋内的天雪此时胸前匍匐不定,她当真是生气了。“梅花簪还我。”
一个梅花簪便能让她如此生气,是那个人送的吗,才会让她如此珍视!连晟轩邪恶一笑。“扔了,”说出口的话很是随意。“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天雪怒道。“因为我能给你更好的。”
连晟轩面对生气的天雪倒显得极为平静。“你不觉得头上的玉簪也很好看吗。更与你般配。那个木簪又不值钱。”
天雪闻言拔下了发间的玉簪近身几步扔到了连晟轩的书桌上,而她的梅花簪正躺在桌子上。天雪伸手便要拿回,连晟轩自是不让,一番争夺只听得咔嚓一声,梅花簪断成了两截。有血从连晟轩的掌间流出,空气出萦绕着丝丝血腥气。“你。。。”
一时天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相顾无言。天雪有些不自在。那往下滴落的鲜血让她心生惭愧。而连晟轩正脸色沉沉地瞧着她,看不出喜怒。“有药吗,”天雪小声问道。连晟轩指了指暗格,天雪拿出药倒在他的伤口处,又拿下身上的绣帕缠在他的手上。“刚才是我冲动了,对不起啊。”
连晟轩神色复杂,一时没有搭话。见他不出声,天雪拿起了刚才掷在桌上的玉簪和断了的木簪,边说边走:“谢谢你的玉簪。”
连晟轩嘴角扯过一丝笑容,低头看着手中的锦帕,后又拿到鼻前嗅了嗅,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主子,”下人来报。“宫里传了旨意,让您即刻进宫。”
“更衣。”
连晟轩眼眸深深,让人看不出情绪。“青竹,”从书房出来的天雪拉着青竹在院子里闲逛。“我不开心,我们出门转转吧。”
天雪不开心一半是因为簪子,一半是因为她听到了下人们都在说今早的事情,让她深感流言可畏。青竹早就看出天雪写在脸上的情绪,点了点头算作同意。两人便出了门。不远处的角落里,两双眼睛正盯着她们。在她们走后,其中一人便飞快的跑去报信。白日的街上总是人声鼎沸,花样繁多。天雪和青竹穿梭在人群里乐不此比。“青竹,快看快看,喷火的哎,好厉害。”
天雪一副崇拜的眼神看向场中的卖艺人。往前走了不多时,她们便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姑娘指指点点。“唉,可怜人哪。”
人群中有人摇头说道。“这姑娘长得也算是水灵。”
“就是就是。”
旁边有人附和道。天雪定睛一看:卖身葬父。好家伙。往旁边一瞧,倒还真躺着一个人。那小丫头跪坐在那里哭哭啼啼,看上去十分可怜。原本是好心,给了些钱财,不料竟被小姑娘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