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巡抚把粮草送来了，需要您去验收！”

一个军士推开门来到张素身边拱手说道。“别烦本将军，”张素一脸的不耐烦，“去让刘衍去，就说是本将军的意思！”

“是，末将告退！”

来人退出门去，顺带着合上门。也不知道将军是怎么了，近日来什么军中的事他也不理了。张素看着眼前舞动的女子心生荡漾，好不快活。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忘却京城的烦恼，忘却明儿的死，忘却自己身上的职责。“美人，”张素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伸手揽向女子，一把到怀里。“将军，”女子娇笑着想要躲开，却挣扎不得。“想去哪啊，美人。”

张素色眯眯的盯着女子的胸前，将脸凑了过去。“不要嘛…”女子半推半就，“还有人在呢…”张素抬起脸，朝着屋内侍奉的婢女说道“都出去，没有本将军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这样可好啊？”

张素笑着问向那女子。女子点点头，眉眼流转。“那还等什么，”张素一把扯开女子的薄衫，将她压在身下。女子娇呼出口，身上的人却是毫不怜惜，只顾自己发泄。“刘副将，”边关的巡抚见到来人赶紧行礼。“李大人，”刘衍回了一礼“张将军有事在身，不便前来，特命本将代劳。”

“哦，好说好说，”李巡抚客气道。“那就是刘副将检视粮草，本官也好给朝廷上报！”

刘衍率人仔细清点，事后又问了百姓们的生活，同李巡抚相谈甚欢。“今日能同刘副将相谈，实在是本官的荣幸，”李巡抚朝刘衍行了一礼说道。“刘某愧不敢当，李巡抚博论古今，刘某佩服。”

刘衍谦虚地回了一礼。李巡抚见他识大体明事理，心下更是多喜欢了几分。“本官的事务已经完毕，这便要回去了，改日再同刘副将相会，届时一定要多饮几杯酒才是。”

“那刘某便却之不恭了”。“打！给我狠狠的打！”

张素指使着左右的兵士殴打着蜷缩在地上的小兵。“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跨门而入的刘衍看到此番情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哦，原来是刘副将啊！”

张素瞟了他一眼，并未让人停止动作。“粮草查验完毕了吗？”

“回将军，已经清点完毕，送回了大营。”

刘衍回复道。“好，有刘副将在，本将军甚是放心。”

张素摆了摆手，将士拖着已经受伤的小兵出了门。“今晚我在醉花楼摆了桌酒，刘副将到时可要一定来呀”张素笑眯眯地看向刘衍。“这，将军…”刘衍有些为难的开口。“怕什么！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不着老子。”

张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去吧，晚上记得来就行。”

刘衍告了退，转身离去，一脸的鄙夷。“你怎么样了？可要传大夫来看看。”

刘衍趁着四下无人来到了刚才受伤的小兵房间。“刘副将，”那人挣扎着要起身参拜。“快躺好，”刘衍制止了他。“因为何事让你惹恼了将军要重罚于你？”

“小的，小的只是打碎了将军的一个水杯…”小兵带着哭腔说道。“唉，将军最近脾气甚为暴躁，苦了你们这些伺候的下人了。”

刘衍感叹道。“以后多留神，你先好好歇着，改日得空了我再来看你。”

“谢刘副将。”

小兵感激涕零的说道，他一个小兵何德何能能让刘副将亲自来探视，看来大家说的不错，刘副将仁义，宽厚，颇有大将之风。“来，来，都坐。”

张素招呼着众人落座。总有候在一旁的伶人涌上前来，各自寻主。这些出身军旅的人，长久来受的便是严厉的军纪，眼下哪受得了这些温暖的身躯，一个个绷紧的身子，面色尴尬。“怎么一个个都这幅样子，”张素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们一动不动有些不解。“将军，兄弟们没来过这些地方，一时适应不了，情有可原。”

刘衍开口化解着尴尬。“有什么适应不了的，都放开了来，今个儿，本将军请客。”

张素豪爽的开口，惹得那些伶人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将军好威风啊！”

“就是就是。”

“好啊，兄弟们，今天跟着将军可要开开荤啊。”

其中一人率先响应着。然后又有两三个人附和。推杯换盏，大家喝的好不痛快。一个时辰之后，醉的醉，倒得倒，，还有甚者，在伶人的搀扶下去了别的房间。“将军，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刘衍推了推醉酒的张素说道。“刘…刘副将，我的好臂膀，来，喝！”

张素拿着酒杯晃悠悠的去够酒壶。“将军，这边来，我唤人侍候您休息。”

刘衍将他扶到别的房间开口道。“刘副将，”张素扯着他的袖子，“本将军心里苦啊！”

刘衍一听，停下了想要扒开他的手，“将军，你要心里有什么烦事，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受些。”

“来，坐。”

张素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对他说道。刘衍顺着他的意坐在了旁边，抬手倒了两杯清茶。“本将军的独生子，我的明儿，没了…”张素哭红了眼说道，那可是他人到中年才有的儿子，就那样没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能见，明儿，父亲无能啊！”

张素捶胸顿足。刘衍像是没受到多大震撼，一点也不吃惊。“张公子好端端的在京城里，怎么会没了呢？再说，不还有皇后，和张大人照顾着呢吗？”

“他们？”

张素怒声道。“他们连明儿受伤都要瞒着我，把我当成什么了？说是怕我回京丢了官职，其实他们是怕失去自己的权力罢了！”

“将军，您这话严重了。”

刘衍劝慰道“皇后和张大人想必自有考量，不过话说回来，张公子没了，怎么不见京城里人来报丧呢？”

“他们故意隐瞒于我，怎么会派人来！”

张素扫落杯子，气的咳嗽。“我收的是明儿让别人送来的遗书，他们连信都不许明儿给我传！”

“这…”刘衍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张公子可有在信上说被谁陷害？”

“谁？哼！”

张素满目喷火：还不是那个命大的小子！当年下药都没把他毒死，现在反倒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个仇他一定要报！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刘衍见他分神，心中也在揣测。“刘副将，时候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张素又恢复了醉酒的状态，向床榻走去。“是，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