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带着被打昏的玛雅在关内找了处客栈临时歇脚,依照玛雅往日的性子,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他坐在桌边,苦恼的等着玛雅苏醒。“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由外传入,塔木手握弯刀打开了房门。“大王子?!”
乌鲁眉目阴郁的迈步进来,身后跟着同样脸色不善的乌图。“玛雅这是怎么了?”
乌鲁看着床上沉睡的人皱眉问道。“这…”塔木一时犹豫。“你还不快说,身为公主的守卫,让公主单身前往敌国,你可知道有多危险!”
乌图满脸怒色地训斥着塔木,要不是底下人及时来报,他和大哥还不知道呢。这玛雅越发不知天高而厚了。“大王子,三王子,公主前不久大闹了嬴国张素将军的府邸,被嬴国太子身边的护卫打昏了让属下带着公主回西戎。”
“连晟轩?!”
乌鲁语意不明的说道。“大哥,他们欺人太甚,连我们西戎的公主都敢打!”
乌图愤声道,丝毫没有在意是玛雅先闯了人家的地盘在先。“要不我们今晚去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吧。”
“胡闹!”
乌鲁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三弟呵斥道“这里不是西戎,再说了你烧的可是张素的房子。”
“可是他们也太不把我们西戎放在眼里了!”
乌鲁黑眸泛起狠厉,冷然说道“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用意,就是要会会那嬴国的太子,赢了他,就是给嬴国一个耳光!”
“听大哥的。”
边关商贸之地,人们早早的便在集市上叫卖着。连晟轩多日来在军中整饬军务,刘衍在其中功不可没,张素虽是将军,却被连晟轩故意冷落,让军中人都心有他想。“将军,您说太子此举是何意?”
韩副将跟着张素回了府,太子和将军关系不睦,他早有耳闻,只是太子做的也太过明显了吧。难道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的吗?“哼,他现在是翅膀硬了,”张素恼恨道“小小黄儿,妄图架空我,他也不看看我张素在边关这十来年是怎么混的,凭他那些手段我还不放在眼里!”
媚儿在门外偷听了许久才步步生莲的走进屋内“将军,谁又惹您生气了?”
张素脸色阴沉,恼怒不答。韩副将偷瞄着媚儿笑道“还不是太子在军中做的事情吗,他也不同将军商议就自行决断,这也太…”“太子有意重用刘衍吧。”
媚儿捏着张素的肩膀说出自己的揣测。张素是什么人,他又岂会看不出太子同刘衍这几日走的有些近了。“刘衍一个小小的副将,哪里比得上将军的分毫,再说京中还有皇后娘娘坐镇,将军尽可放心,那刘衍实难上位,再说太子早晚都是要回京的,军中的事还不得指望将军嘛!”
韩副将谄媚着对张素说道。“太子今个儿去了哪里?”
张素问道。“好像是商贸互通的集市上,说是要四处瞧瞧呢。”
“太子,这街道的两旁一侧是嬴国的百姓,一侧是西戎人,别看他们现在相安无事,可时常都能因一些小事而产生摩擦,而且西戎人喜欢聚众,所以这也是虎门关内最难管的地方。”
几人慢慢走着,刘衍不时向连晟轩说着虎门关的情况。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插在他们面前,刘衍和高占当即便将连晟轩护在身后。刚得了连晟轩的消息便赶过来的乌鲁和乌图等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乌鲁一双眸子充满了邪恶,乌图更是洋洋自得,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的傲慢。刘衍猜出他们的身份,回首看了眼连晟轩,连晟轩自然也知晓他们的来者不善。两拨人马在街上对立,引来周边的人们纷纷侧目张望。“公主,大王子不让您离开客栈,要是被人发现了,大王子不会饶了我们的。”
塔木跟在玛雅身侧,偷偷的潜伏在一处,看着不远相持不下的两对人马。“塔木,你说是我哥哥厉害呢,还是嬴国的太子厉害呢?”
玛雅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人们,丝毫不理塔木嘴中的担忧。塔木望了望远处,一个是西戎人眼里的英雄,一个是泱泱大国的储君,都是这世上少有的男儿,至于谁更厉害,只怕都不逊色吧。“太子殿下,当日匆忙相会来不及多说,这让本王耿耿于怀可是许久了。”
乌鲁笑道。“本太子亦是如此,一别多日,大王子别来无恙啊!”
连晟轩气宇轩昂,王者风范暴露无遗。乌鲁在心中冷哼一声,乌图指着前方斜插在地上的箭矢对着刘衍大方道“刘副将,这支箭是送与你留做纪念的,你可喜欢?”
刘衍听着他话里暗含的威胁之意,随后从牵着的马匹背上取出长弓,利箭搭弦,对着乌图射来一箭。乌鲁和乌图都没想到刘衍竟敢如此大胆,乌图尚来不及躲避,脖子右侧已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利箭直插他侧后方的木桩。“这支箭就算做我刘某人的回礼了。”
刘衍冷言看着他们说道。“刘衍你大胆!敢伤害我们西戎的王子!”
乌鲁指着刘衍便是一声怒斥。“大王子此言差矣!依刘副将的本事若真射伤乌图王子是轻而易举的事,”连晟轩不以为意的笑道“再说了,这技不如人也不能恼羞成怒啊。”
乌鲁锋利的眼眸射向连晟轩,而连晟轩也是不躲不避,一时间二人气势上不分伯仲,围观的众人更是不敢开口打破沉默,气氛越发诡异起来。“听闻太子殿下武艺不凡,不知太子可敢与本王切磋切磋!”
乌鲁挑衅地看着连晟轩,等他回话。高占走近连晟轩小声说道“主子,属下看他来者不善,为您的安全着想,还是让属下去同他比试比试吧。”
“不用。我岂会怕了他!听说他是西戎王室里能力最大的那个,我早就想会会他了。”
连晟轩自信的上前一步,乌鲁旋即翻身下马,持着弯刀便袭向了连晟轩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