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脚,第三脚,直到他痛的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周云成再次蹲下身,“掌柜的,趁着我还有耐性,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一条小命而已,我还消化得了,我知道有人吩咐你不得说出口,可你也得好好想想,若此刻不说,你可连今夜都过不去。”
掌柜的脸色煞白,看着面前带着阴森笑容的青年,“我说,我全都说,今日给贼人看诊的,正是化大夫的高徒,至于姓甚名谁,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顺手从袖筒中掏出一卷东西,周云成缓慢的摊开,是一小张画像,摊开来摆在掌柜的面前,将蜡烛推进了,“仔细瞧瞧,此人你可认得?”
掌柜的低头一瞧,“这……”画像上是个女子打扮的小姐,容貌娇俏可人,如仙子般,可是,她怎么跟化大夫的徒弟,那么像呢?“这人跟化大夫的徒弟一模一样。”
他说道。走出柴房,周云川仍旧不敢置信,“都说化大夫是个女子,满京城的豪门贵户都在寻找她,却没想她竟然就在丞相府,还是堂堂相府嫡女,难怪二姑母和柔妹用尽招式都搞不倒她,原来,她是懂医懂毒的!”
“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周云成说道。“大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有了这层身份,就可以好好利用了,唐暖,她逃不出咱们手掌心的。”
*泰和殿,魏长煦还穿着那身戎装,包括上官令在内的七个人都被押上了大殿。周边数十名禁卫军把守,生怕御审期间出什么变故。皇上拧着一双浓黑的剑眉,多年的君王生活,将人养成了不怒自威的气质,此刻他一言不发,整个大殿的人都不敢大声喘气。魏长煦始终静静站在那里,目光定在一处,像个木头人似的,动都不动,仿佛这大殿之内的事务都跟他没有半点干系。最受宠爱的景王都没有动静,四皇子和五皇子自然也不敢出声,于是,沉默,漫无边际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终于开口了,“数十年前,大周与北宣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签了停战之约的,看来大周皇帝是健忘啊!他已经折了个儿子在朕这里,难不成,要折损第二个?”
躺在担架上的五皇子,眼皮抬了抬,张张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他实在太虚弱了,心有余而劲儿不足啊!绿衣男膝行上前,灵机一动道,“陛下,实不相瞒,我们五殿下此番乃是偷偷跑出来的,此事跟我们皇上没有半点干系,还望陛下明察。”
撇的一干二净。……你说是我们皇帝指使的,有证据吗?我偏说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你能拿我怎样?皇上重重拍了下龙案,““当朕是傻子吗?以为什么都不承认,朕就会放了你们?”
龙威之下,震板之声在整个殿内回响。出奇的是,那绿衣男竟毫不畏惧,他缓慢的抬起头,眸底、眼角满是得意的笑容,“如此,草民倒是敢问陛下,您会如何处置我等大周子民呢??杀了?如您所言,大周已经折了一个皇子在北宣国土,此番可是第二个。那我们委实不缺出兵的理由了。若搁在以往,北宣的势力倒是可以畏惧,但现下嘛……举国的病瘟,能拿得出一半儿的兵力都是万幸,恐怕还没到北境和东境,便都被疙瘩瘟夺取性命了。陛下,您可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