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和桃子说：“对了，倪总让我和你说一声，他有事情出去了。”

桃子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桃子走到按摩床前，问：“我躺在这里？”

盛春成说对。　　桃子在按摩床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安静地等着。　　盛春成换好白大褂，把需要用的精油和爽肤水、按摩霜、精华乳霜、化妆棉和湿纸巾等等从包里拿出来，在那张可移动的台子上摆放好。　　原来兰总在这里，用的都是她自己准备的品牌，不会用盛春成带过来的，哪怕是盛春成带着同样品牌的精油或爽肤水、按摩霜过来，兰总也不会用，她怕有假，用了过敏。　　看样子桃子还没有兰总那么讲究，这也可以看出来，桃子虽然原来是空姐，但不是豪门，她嫁入豪门还不久，讲究是一点一点养成了，学是一下子学不全的。这就是区别。　　盛春成见过太多的女孩子，特别是妍妍带来的，她原来的那些朋友，你看着她们开着豪车，身上穿的，手里拿的都是名牌，但那些名牌，基本都是A货。　　她们是不拒绝使用A货的，甚至会带着男人去逛名品街，发发嗲，把男人买来送给她们的名牌，第二天就去退掉，自己还是继续用着A货。　　而像兰总和钟欣欣妈妈她们这样，已经成为豪门很久的女人，哪怕是拥有一双A货的袜子，对她们来说，都会觉得是奇耻大辱。　　虽然她们的出身，可能比桃子妍妍们更卑微，她们吃了比桃子妍妍们更多的苦，但一旦翻身之后，她们就不会允许自己身上，还有一点点穷人的痕迹。　　哪怕她们从心里并不鄙视穷人，她们也不会允许自己还像穷人，她们是真正的富人，不会让自己还要去穿A货那么寒酸。　　而像桃子，她现在大概觉得自己已经是富人了，但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有钱对她来说，是突如其来的，不是一点点，从骨子里开始富起来的，她要有富人的做派，还需要时间。　　盛春成把带着轮子的台子推过去，还是习惯性地问：　　“你是想先做头部按摩、腰部按摩还是胸部按摩？”

桃子的脸刷地红了，轻声叫到：“不，不，我胸部不，不能那个……”　　盛春成的脸也红了起来，幸好桃子闭着眼睛，没有看到。　　真是该死，人家正在哺乳期，你还想给她做胸部按摩，你是要看二泉映月，还是花港观鱼？　　盛春成定了定神，他悄悄地深吸口气，轻声说：　　“那先做脸部，然后是头部腰部和臀部，好吗？”

桃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盛春成先用化妆棉和爽肤水，由内向外，顺着肌肤的纹理擦拭着她的脸，经过额头与鼻子、鼻沟等部位，油脂分泌较多处，多擦拭了两次去油。　　化妆棉擦过桃子鼻尖的时候，盛春成的小手指不易察觉地跟着刮过，桃子的鼻子是温热的，盛春成明白了，这个看上去很精致挺刮的鼻子，居然是天然的。　　这让他接下来按摩的时候，手法就不需要那么小心轻柔了。　　擦拭完脸之后，盛春成再将爽肤水倒在化妆棉上，充分拍打桃子的脸颊额头和下巴各个部位，帮助对爽肤水的吸收。　　面部清洁和松弛之后，盛春成开始用按摩霜，给桃子做脸部的按摩。　　桃子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双手握紧了按摩床两边的床沿，看上去有点紧张。　　随着按摩的进行，她慢慢放松了，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缓悠长，不过始终一言不发。　　按摩完脸部，接着做头部的按摩，和颈部肩部的按摩。　　按摩完肩部，盛春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喂奶的时候会不会疼？”

桃子的脸又红了起来，点了点头。　　“奶水足不足？”

盛春成问。　　桃子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是很足。”

盛春成说：“痛是因为乳腺堵塞，乳汁流通不畅造成的，那我还是给你按摩一下，可以纾解乳腺堵塞，也可以增加奶量，可以吗？”

桃子点了点头。　　盛春成双手反复地搓着，把掌心搓热了，然后沿着乳房外侧，慢慢向乳头中心顺时针画圈按摩着。　　桃子的呼吸开始有些急迫，脸色潮红，胸前有两点洇湿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动了动，想避开去。　　盛春成轻声说：“没有关系的，这就说明在疏通，放松点。”

桃子还是咬着下嘴唇，不吭声，不过身子也不再动了。　　胸部按摩完毕，盛春成拿毛巾用温水绞了绞，递给了桃子，他自己转身走到窗户前面，站在那里朝外面的钱塘江看着。　　桃子拿着毛巾，看了看盛春成的背影，手伸进睡裙里面擦了起来。　　过了一会，背后传来了桃子的声音：“好了，盛师傅。”

盛春成转身走了回去，接着开始给她按摩腿部，然后让她转身趴在那里，给她按摩背部。　　在这个过程当中，桃子始终一声不吭，只是盛春成让她转过去，准备给她按摩背部的时候，桃子突然开口说：　　“盛师傅，能不能用精油啊？”

盛春成愣了一下，按摩当然可以用精油，他们按摩的时候，不用精油的次数就很少，可是，用精油的话，总不能隔着睡裙吧，这就是他们上门服务，必须派同性按摩师的原因。　　盛春成犹豫了起来，他说：“精油当然可以用，可是……”　　桃子似乎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桃子问：“那我要是去你们店里，可不可以点你？你就不给我用精油了？”

盛春成笑笑说：“你要是去我店里，我当然会用。”

“那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桃子问，“不用精油，算什么按摩啊，我刚刚就想说了。”

盛春成一时语塞。　　“没有关系的。”

桃子咬了咬嘴唇，说：“他叫你来，就知道你们是怎么干活的，对了，你以前来这里，难道都是不用精油，就这样隔着睡衣按摩的？”

“当然不是，可那时……”盛春成想和桃子说，可那时自己是个盲人，和现在不一样。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桃子已经坐起来，开始脱自己的睡裙，盛春成赶紧把身子又转了过去。　　过了一会，后面没有动静了，盛春成转过身，看到桃子已经趴着躺在那里，下面穿着一条短裤，上半身一览无余，整个背部光滑细腻，就像瓷器。胸脯下面，垫了一块浴巾，她的睡裙，已经搭在了台子上。　　盛春成走过去，从台子上拿了一块浴巾，打开，把桃子腰部以下盖住，他还是双手对搓着，搓热，然后开始在桃子的背部涂抹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