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一回到青州,就赢得了两位老人的喜爱,又交上了男朋友。 现在这个雷浩庭又是她的什么朋友,居然肯为了她不惜得罪他们路家二房。 看起来云微也不简单啊。 路翔杰威严地扫视了一番,道:“你们最近一阶段,别给我惹是生非。特别是维凯和维旋,好好念书,争取顺利毕业。明年就安排你们进公司。你的那些朋友也要注意,别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交。”
“好的,爸爸。”
小儿子路维旋应道,眼眸低垂,遮挡了他的情绪。 路家二房的这个小儿子一般比较内向,他大哥路维凯比较强势,他就一直示弱,不跟他争执。 之前,父母和大哥在讨论雷浩庭这个人的时候,其实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但是他没有出声,心里却像风车一样,转了许多圈。 在父亲面前,他一向表现得很低调,很乖巧,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所以当父亲一要求,便马上应承。 路维凯也是不情不愿地应道:“好吧,爸爸。”
路翔杰一看,就知道大儿子嘴上答应,心里还是不服,一份阳奉阴违的样子,狠厉的目光投向他:“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你不许轻举妄动!”
看着父亲凌厉的眼神,路维凯身子一震,马上说:“我知道了,爸爸。”
父亲狠起来,他们兄妹几个都怕的。 刘晨晨却是十分心疼儿子,不服地说:“翔杰,怎么我们儿子吃亏了,就该忍气吞声吗?难道你这么怕你大哥?”
话里的尖锐之音是那么的刺耳。 路翔杰狠狠地瞪向老婆:“你懂什么?女人不要插嘴。在我们路家,长房就是长房,不要有什么逾越之举!”
看到丈夫真的发火了,刘晨晨也不敢再说话了。 只是心有不甘。 路云霜一看家里气氛不对,忙嗲声嗲气地说:“爸爸妈妈,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吧。”
“嗯,好,先吃饭吧。”
刘晨晨赶紧顺着台阶下来。 一家人走向餐厅,吃晚饭。 今天的晚餐很沉闷,大家只顾着吃饭,不大敢说话。 路翔杰黑着个脸,整餐饭都没有吱声,草草地吃完了,回到书房。 他拿出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司慈打了个电话:“你帮我去查个人,雷浩庭,查查他的底细。越详细越好。速度快些。”
“好的。路总,我知道了。”
司慈道。 “另外,派个人盯一下路云微,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详细地记下来。”
路翔杰想了想,又道,“但是要注意不要被她发觉,派个得力的人去。“ 司慈一一答应,挂了电话就去安排人手。 路翔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眼前是一杯茶。 他脑海里如放电影一般闪过这些年路家的家事,桩桩件件,即使有些事时间过去得久了,还历历在目。 有些事仿佛就是昨日发生的一样,有些事只能烂在心里。 有些梦想还在路上。 这些年他未雨绸缪,一路布局,耐心细致,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急在一时,一切他都可以掌控的。现在看来,怎么有点失控的预兆? 这是他路翔杰绝不允许的。 他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刺得人有点痛,让人的精神也清醒许多。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心情一切恢复如常。 轻轻地端起茶杯,放到鼻尖闻了闻,细细地品茶。 路维凯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十分气氛,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上:“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给我脸色?要你知道我大少爷的颜色。“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 路维凯一看,又是他的哥们孙君杰的电话。 一直一来,孙君杰都是他的跟班,绝对的死党。 孙家也是做生意的,主要做的建材生意。 孙君杰的父亲深知路家的大腿粗,所以叫自己儿子紧跟路家长孙,哪怕做他的小跟班也不错的。 关系好了,总能有点生意往来的。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 路家的房地产生意做得这么红火,只要掉一点点渣出来,比如建材生意让他们孙家分一小杯羹,就够孙家吃喝不尽了。 虽然现在还不是路维凯当家,但是他是路家长孙,将来的前途肯定好的,现在开始就埋下伏笔总是好的。 因为,孙君杰这几年一直是跟着路维凯,为他鞍前马后的办事。 此时一个电话打过来,肯定又是为了刚刚电梯里的事情。 路维凯接通了电话,道:“君杰,怎么样?”
“老大,我告诉你,我刚刚派人查了一下。这个雷浩庭就是一个律师,他跟人合作开了一个雷鲍律师事务所。他们雷家也是做生意的,当然那是小生意,上不了台面的。所以儿子都没法继承家族生意,还要出来打工做一名小律师,挣这种辛苦钱。”
路维凯一听就放心了不少,没有背景就好办事:“想想也是的,谁家大少爷出去做律师?要是家里产业多,谁不是先去继承家业?”
“对的,像我们老大,以后整个路家家业都是你的。那个路云微也只是个女儿嘛,能抓住机遇嫁个好点的老公,跟我们老大搞好关系,老大多给她点嫁妆就不错了。这小丫头居然拎不清!哼!”
孙君杰还在愤愤不平。 “哼,那个死丫头,我要她好看。”
说起云微,路维凯就气不打一处来,毕竟刚刚在电梯里在外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他有点耿耿于怀。 孙君杰忙谄媚地说:“老大,你那个堂妹,人还是挺漂亮的,老大在收拾她的时候,能不能把她给兄弟我?”
路维凯看不到电话对过孙君杰两眼中的色光,但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这位兄弟看上云微了。这有什么,这死丫头不是不给他面子么,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于是,他爽气地说:“你要么,就拿去好了,我们兄弟什么交情呀。客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