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知道,左立诚十分能干,一路晋升,全靠着自己的实干,现在想想这小子可以啊,有捷径都不走,居然一点都不动用他们左家的力量。 戴伟对他更为赞赏。 梅海五十多岁,二十多年前也是公安系统的,是原青州公安局长。 长得慈眉善目,笑着说:“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一晃,立诚都长大了,年纪轻轻就是刑侦处大队长,不错啊。”
路翔豪跟梅海也是很熟悉的朋友。 多年前两家就有生意上的来往,虽是他的二弟路翔杰负责的这一块,但是他也知晓。 于是几人就在贵宾室聊天,政治、经济,什么都聊,包括两家的儿女婚事。 梅海还开玩笑地说:“铭阳的儿子娶了翔豪的女儿,真是门当户对,也是我们青州政坛、商界的一大佳话啊。今天两个孩子领舞,估计明天的股市一开盘就高开了。我们青州的经济能够再上一个台阶啊。”
“嗯,这两孩子有缘分,我们也乐见其成。”
左铭阳道。 “是啊,真不错。”
梅海笑容满面,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底一丝阴霾划过。 大家说说笑笑,喝着茶,聊着天。 几位又是长辈,又是上司在场,左立诚倒也不能随意走开。 虽然他现在并不在管理家族企业,但是总是左家长子,该负担的责任他也不推卸,因此,他一起静静地陪同着,尽管他的心里也想着要去看看云微,但是这个时候是不能走开的。 大家正在交谈间,路维震和左立信敲门进来了。 两位小辈都很恭敬地给各位长辈见礼,大家也都客气地赞叹一番。 特别是梅海,在这一点上,他特别嫉妒左铭阳。 他跟左铭阳本来就是同学,但是家族是没法比的,左家本来就是青州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他们梅家只是三流富豪,跟左家不在一个档次,这么多年,他努力拼搏,从青州公安干警,到处长、局长,再到如今的分管政法的副州长,可谓用尽了全力,但是仍然屈居人下,总是比左铭阳低了一级。 工作上如此,生活中的差别是更加大了。 看眼前,左铭阳长子从政,年纪轻轻已经是刑侦处的大队长,以后从政是早晚的事情。 而次子左立信又是经济大腕,坐稳了左家企业的掌门人,听说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国外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还有路维震,这是路翔豪的长子,虽然才十九岁,要过了年才二十,今日的周年庆上已经宣布了任命,进入了路氏集团的高层了。 他知道,这种家族企业会给后代子孙历练的机会,但是这种高层管理人才却是不同的,基本就是一种未来地位的认定。 人家的儿子怎么都培养得这么好呢? 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真是心塞啊。 心里是这样嫉妒的,但是嘴上可不能说呀,仍然是笑眯眯的:“哦,立信这些年是把左氏集团带上了更高的层次了,连维震小小年纪都能独当一面了,后生可畏啊!铭阳、翔豪,我可真羡慕你们啊。”
“哪里,都还在历练呢,还不够成熟的。”
嘴上虽然谦逊着,但是路翔豪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毕竟看到儿子有出息,都是高兴的事。 左立信跟大家客气了几句,逮到一个空档,装作不经意地对左立诚说:“哥,刚刚司仪那边在说要准备等会儿的总结发言,有些环节要你处理,要不你去看一下?”
左立诚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没有安排什么总结发言啊?再说今天的这个年会其实跟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这是路氏集团的周年庆。 刚刚的领舞不过是两家趁这个机会公布婚讯而已,怎么扯得上总结? 看着兄弟对他眨了眨眼,他笑着应道:“好,那我去看看。”
然后,跟几位前辈打了声招呼,就随着左立信和路维震一起出了302贵宾室。 来到外面走廊,左立诚就问道:“出了什么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路维震一脸严肃。 三人迅速找了一间休息室,吩咐人在外面守着,不许人靠近。 左立信就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叙说了一遍。 一听到这件事,左立诚不等他讲完,忙问道:“微微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伤?”
边问边起身,想往外跑,他要亲自去看看。 路维震一把拉住他:“没事,在我妈妈那里。”
看着左立诚如此紧张自己的妹妹,路维震对这位妹夫也好了许多,刚刚心里对他还是不满意的,怎么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 左立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左立信把他们刚刚拷贝好的证据也给了自家大哥,他是警察,这个事情还是让他处理吧。 左立信皱着眉:“你看,怎么处理希莱的事情?”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说起来今天,她并没有实质上对云微构成什么威胁,但是显然看她的样子,并没有死心,像个定时炸弹一样。 明显的,这不是个善茬。 要定她的罪似乎又是证据不足,表面看起来,她还是个受害人呢。 于是,左立信出面给刘以德打了个电话,叫他马上到五楼502室,有重要的事情。 几人也先行来到502室。 这里是路氏集团总部安保队长的办公室。 隔壁就是他们安保处的工作室。 没过多久,刘以德就过来了。 他走到502室门口,看到门上“安保处”几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要他到安保处来干什么? 不由地加快了步子。 室内几人,大多是认识的。 刘以德笑嘻嘻地说:“立信叫我过来干什么?”
左立信一脸严肃,低声道:“刘叔叔,希莱可能喷遇上了点麻烦事。”
“什么?”
刘以德一听女儿的事情,就马上心惊肉跳的。 一名工作人员从边侧的内门进来,后来带着一个人。 进来的正是刘希莱! 刘以德一看女儿衣衫不整的样子,心中一惊,声音都高了:“立信,这是怎么回事?”
哟,还想兴师问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