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好感度最难刷的祖母周氏都提升到了五点。江之焕变成了十点,大哥江元浩三十点,二哥江元斌五十点,大嫂金氏八十点,江嫣五十点……最让江舒宁意外的是,就连白莲花的亲弟弟,江元熙对她的好感度竟然也提升了,变成了负十,虽然还是负数,可是她分明记得之前还是负一百的?这就尴尬了。她就随便坠个崖,集体提升好感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简直让江舒宁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啊?有的人的好感度她是希望刷的,但是有的人,她可不需要也不想要。还有比如说宋庭琰和宋庭玹兄弟两人,对她的好感度竟然也直线上升。这让江舒宁感觉到既怪异又莫名其妙。“什么?你说江舒宁那个贱人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二小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姑奶奶传来的消息,说表小姐平安回来了,这可真是菩萨保佑!”
“保佑个屁!”
柳云絮直接大爆粗口。“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说这样对菩萨不敬的话啊!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可怎么得了?”
柳云絮的教养嬷嬷一脸的着急上火,这二小姐与表小姐有龃龉的事情她作为二小姐身边的教养嬷嬷岂会不知?“哼,我怎么对菩萨不敬了,那个贱人不死那就说明菩萨不灵验!”
“哎哟哎哟!”
这李嬷嬷急的大呼大叫,可是她越说,柳云絮就骂的越欢。“难道不是吗?我日日祈祷菩萨让江舒宁那贱人去死,它没有一次灵验,这一次她好不容易坠下悬崖,竟然活着回来!我如何不气?”
“你说那菩萨,她哪里灵验了!”
李嬷嬷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却腹诽,若是菩萨佛祖是专门用来害人的,那谁还敢拜?她还想说什么,柳云絮却冷哼了一声,“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找我姐姐去。”
“你说什么?江舒宁没死?”
柳云卿也是一脸的诧异。据她所知,那悬崖十分高,人掉下来必死无疑,可是江舒宁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姐姐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江舒宁那个贱人竟然命那么硬!这都摔不死她。我们怎么办呢?”
“如果她不死,以宋将军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让琰哥哥跟她退婚的!”
柳云卿被柳云絮缠着有些烦闷。宋大将军为人耿直,这不用她说,她都知道。她比她更加担心这件事情的发生好吗?这个蠢货,就只会咋咋呼呼的。幸好她早有准备。“别怕。我早有准备。”
柳云絮的眼睛就是一亮,“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有办法,若是将来妹妹如愿,定然要母亲为姐姐也寻个好的亲事。”
“如此就多谢妹妹了。”
我想要的正是你所期盼的亲事,也不知你舍不舍得给?柳云卿眼底闪过一丝光芒,面上却丝毫不显。“咱们姐妹之间哪里还需要说这些。且让我再想想。”
柳云絮一脸期待的望着她,总算是没有说话吵吵嚷嚷的了。就见柳云卿进了卧室取了一个十分精致的荷包来。柳云絮的眼睛就是一亮,“哇,姐姐,你的手艺又精进了,这个荷包绣的又精致又漂亮,还是双面绣的,可不可以送给你?”
“不行。”
柳云卿拒绝了,柳云絮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不就是一个荷包吗?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柳云絮本就是利用柳云卿,对她自然谈不上什么真正的姐妹感情,一言不合就大有翻脸的意思。柳云卿心里冷笑,索性也没有把这个草包当回事,若是真的对她用姐妹真心,岂不是要伤心死?“这可不是我的荷包,是江舒宁的荷包。”
“什么?江舒宁会绣那么精致的荷包?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那个草包?怎么可能?”
“可是这就是她那日佩戴的荷包啊。”
柳云絮一愣,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想来,她坠入悬崖也有四五日了,一个弱女子,岂能在崖底独自生活四五日?定然是有人帮她。”
柳云絮的眼睛就是一亮,“那又如何?”
“这个荷包是她送给那个救她之人的,当做定情信物。”
柳云卿目光一闪,“我记得姑母说过,舒宁表妹的右边胳膊上似有一颗痣?”
“你是说给江舒宁给一个丑陋的男人,最好是附近的樵夫或是村民无赖,让他冒充江舒宁的小情人?”
柳云絮这人本就粗俗,说起话来也不如柳云卿这般拐弯抹角的,直截了当的很。柳云卿不由皱眉道:“你这些话都是从谁哪里学来的?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竟然说出这些话来,若是被母亲知道又要训斥于你。”
柳云絮吐了吐舌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就算是母亲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她,反倒是会责怪柳云卿这个姐姐没有给她做好榜样。关于这一点,柳云絮还是十分的了解的。母亲徐氏是彻底站在她这一边的。因此这姐妹两人也是一个把一个当傻子,另一个则把另一个当棋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大小姐,老夫人和老爷夫人在慈恩堂等着您过去,还请您尽快起来。”
翌日清尘,江舒宁还没有睡够,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有些不高兴。可是听到莺歌那有些沉重的声音,江舒宁下意识的清醒了过来。如果不是为了找出真相,不是为了给前世悲惨的自己报仇,她还真的不愿意回到这个江宁侯府。这样的牢笼里面,人人都恨不能置她于死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算计。当真是心累,还要跟白莲花斗智斗勇。可是这大清早的怎么就不让人消停呢?又出了什么事情了?江舒宁到慈恩堂的时候,一家人竟然全到齐了。“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关于你坠崖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时候,姐姐应该尽早告诉我们,也免得家人担心。”
江雨筠一上来就似乎意有所指的说道,眼底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江舒宁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