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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
看着眼前这双眼睛里的凶狠逐渐变成茫然,嘴上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的名字,姜令曦和长宁对视一眼,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再看看对方后脑勺上那个头发都快遮不住的大包,所以现在是,伤到大脑神经,导致失忆了? 长宁也干脆,不说,那就自己找线索。 她一只手抓紧这人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飞快往这人身上摸去。 上衣口袋,裤兜,甚至是里面穿的衣服她都没顾忌摸了一遍,最后脸色难看地收回手,摇头,“什么都没有。”这下子可就大条了。 荒郊野外,受伤失忆的男人,身上还没有丝毫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堪称最难处理的情况。 “罢了,先给他包扎下伤口。”
万一不小心死了,那可真就彻底麻爪了! 长宁见路筝筝拿了医药箱回来,伸手一扯男人衣领,带着满脸的威胁凶巴巴开口:“你后脑勺流血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嗝屁,我现在给你止血包扎,你给我老实点,能听懂吗?”
“懂,疼!”
还瘪嘴。 长宁:“……” 这怎么还撒娇起来了? “懂就行,那我现在放开你,不许跑。跑的话腿打断!”
姜令曦:“……倒也不用这么暴力,还有我呢,你尽管给他处理。”
长宁试探着松开手。 就见这人确实没撒腿就跑,他直接朝路筝筝方才下来时忘了关上的车厢门那冲过去了。 “嘿,你给我站住!”
路筝筝离车门更近,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拦。 又因为害怕直接闭上眼。 长宁就要扑过去伸手扣住这人肩膀,却见他跑到路筝筝面前,眼看快要撞上去的时候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不由怔愣了一瞬。 她都不知道该评价这家伙到底是懂礼貌还是不懂了。 再加上对着个失忆的人,还真没办法去计较。 谁知道这个还在流血的脑子到底还记得多少。 姜令曦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已经有人从帐篷里出来,再看眼前这闹腾的场面,捏了捏鼻梁,“算了,去车上处理吧。”
这房车本来就挺引人注目的了,再在车旁边处理伤口,不想引人注意都难。 只要不是在拍戏,她都没有想要成为视线焦点的打算。 长宁也察觉到了朝这边看过来的视线,跟着点点头,“也好。”
上了车,这人就要直接往沙发上一坐。 那动作自然的,就跟上的是自己的车似的。 长宁眉毛一跳,那张可是她晚上要睡觉的床! “不许坐上去,”她伸手一指地面,“你给我坐地上!”
其实地上也铺了一层薄薄的地垫,主要是用来往下渗沙子的,趴上去也不硬。 在长宁毫不留情的武力镇压下,这人到底还是乖乖趴到了地上。 长宁接过路筝筝递来的剪刀,先把伤口处已经被血给粘连起来的头发给剪开。 紧接着熟练地清洗消毒,上药包扎。 被耳边一直哼哼唧唧的呼痛声给叫得不耐烦了,干脆一巴掌过去,“安静!”
姜令曦在一旁看着,见状就想到无觉还是个大夫来着,“长宁,无觉教你医术了吗?”
“没有,他说我耐心不足,不适合行医。”
姜令曦:“……看出来了!”
路筝筝转身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块打湿了的一次性毛巾,“要不,给他擦擦脸?”
这副尊容,放在干干净净的车厢里,实在很伤眼睛。 长宁:“让他自己擦,又不是没长手。”
“我擦,我擦。”
路筝筝把毛巾递到努力伸过来那只脏兮兮的手上,“虽然失忆了,但这人看样子还是挺爱干净的。”
“干净是本能习惯。”
姜令曦说着就想到这人刚才直接往车上冲,又很自然去坐下,“而且应该不是第一次进房车,很可能不是本地人。”
“这地方除了咱们剧组会选这里拍戏,估计也就那些冒险者会来了吧。等等,这人该不会也是来冒险的吧?”
长宁抬头,“会不会是昨天咱们碰到的那个冒险队……” 后面的话在男人露出那张勉强被擦干净的脸后,被她给咽了回去。 没别的原因,这人看上去实在太年轻了。 能当冒险队队长的人,威信和实力要有,年纪也不能太小。 她之前见过的几个冒险队领队的,基本上都是三十多的年纪。 但眼前这个,说他二十五都是往高了猜的。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沙漠这种一不小心就真可能会吃人的地方,谁会选这么个小年轻当冒险队队长? 怕是真不要命了。 但要不是,这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姜令曦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这个长宁没让起,就乖乖趴在地上的青年。 虽然脸上还没彻底擦干净,但露出来的皮肤,称得上细皮嫩肉。 手指没有茧子。 城市里的孩子,却受伤失忆出现在这荒漠戈壁。 她开口吩咐长宁,“你先把他带到虎子那看着,我待会跟卫导说一声,借一辆车过来,送他去医院。后脑勺那个包应该就是导致他失忆的罪魁祸首。”
长宁也是这么推测的,听完安排点点头,“好。”
结果人进来还不愿意走了,大概是感觉车里比外头更安全也更舒服。 最后还是长宁生拉硬拽把他给扔出去的。 虎子正在自己帐篷外头洗漱呢,就见长宁拖着个陌生人过来。 “这谁啊?”
长宁瞪他一眼,“你帐篷离曦曦姐的房车也不算远,昨晚上睡觉就没听到什么动静?这家伙,昨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钻房车底下睡着了。曦曦姐早上起来发现的。”
虎子顿时严肃起来,“交给我。”
长宁看他一副要严刑拷问的架势,又有些哭笑不得,“你等我说完,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后脑勺有伤,应该是被重物击打导致的,人还失忆了。曦曦姐的意思是,让你待会开走一辆剧组的车,带他去最近的医院检查一下。他身上没有能确认身份的东西,就只能等他恢复记忆,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给这家伙包扎了伤口,这人现在已经有些狗皮膏药的趋势了。 她还得当曦曦姐助理防备着崇殷和栾枫呢,可不想身边再跟着这么个一问三不知的累赘。 虎子认真打量了一番面前这张年轻的娃娃脸,又看了看他后脑勺刚包扎好的伤口,“好,交给我。”
长宁把手一松,转身准备回姜令曦那。 就听见身后脚步也紧跟上来。 回头一看,得,真成狗皮膏药了。 另一边。 姜令曦带着路筝筝走到卫霄的帐篷跟前,就见崇殷也在。 对视的那一瞬间,她莫名有种对方已经知道她来意的感觉。 崇殷端着个空杯子,“姜小姐,早。”
“早。”
卫霄手里拿着个大水壶走过来,看样子刚刚去打水了。 看见姜令曦,“小曦来了,正好早饭快好了,坐下一块吃吧。”
“先不忙,卫导,借一步说话。”
明摆着崇殷坐在这不方便说。 卫霄看了眼坐得扎扎实实的崇殷,“行,那来我帐篷说。”
进了帐篷,等姜令曦说完今早上发生的事,卫霄面色一整,干脆跟着她一块过去了。 留下路筝筝帮忙打饭。 两人走到虎子帐篷前,就见地上坐着一个叉着两条大长腿的小青年,正死死抱着长宁的腿不放。 不看长宁那一脸的崩溃,这画面着实有点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