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好像什么都知道。”
秋知蓦得插来一句,成功的劫了他继续的冲动。说完就笑着朝前走去。白少爷定了脸,突然轻声一笑,好像只有穆秋知在他面前这样打断过。白少爷眼睛晶亮,他喜欢与众不同的事,物以及……女人。秋知淡淡的用余光扫了眼身后之人,细眉轻轻蹙起,其实这位白少爷也还好,只是相亲的日子一长,对这些会成为她未来丈夫的男子,不知道怎么的渐渐没有了好或者不好的感觉。若是凭心而定,她是不愿意与白少爷这样的人亲近的,觉得这人笑得假,说话以及穿着扮相都太故意,让人看着不踏实,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故作风流。“穆小姐还在为那日桃山的事而心烦么?”
没等秋知作答,又听白少爷道:“刘温就是个杂碎,小姐是高尚的人何必为他计较,再说我已替小姐处理好这事了,怕他知了难,路过穆府只会绕道而走了吧。”
知难?刘温是在忌惮拾哥的功夫吧!与他有什么关系。秋知漫不经心的道:“说来还要谢谢白少爷的帮助,不然这事儿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白府送画相亲一事,她又怎么会出了这事。“姑娘礼过了,为小姐解难是在下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小姐何必这么见外,再说我们……”白少爷轻声的消了音,只拿一双灼热的眼睛看着秋知。秋知小脸一慌,不知怎么的因为相亲对象的关系,突然让她有了羞涩之感。秋知小脸微红,一双水亮的眼睛更加晶莹。白少爷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穆秋知娇羞的女儿之态,竟然这般美丽动人。秋知极不习惯他灼灼的注视。所以小脸有些不安的躲了开,慢慢朝前走去。白少爷眼中灼热更盛,以为她是女儿心思更加害羞了。“这园子也是小姐亲自照顾么?”
白少爷的声音明显清亮了不少,态度从恭敬慢慢变得亲近起来,走过小径弯角处,细心的为秋知挡开路中的枝叶花朵。秋知快踏一步,立即离开他的近身,小声道:“这是母亲生前亲自布置和栽种的,现在是我在整理,也是我日常最喜欢做的事情。”
听这话是在说自己的喜好,白少爷对她刚刚离开的动作大方的不在意,笑着道:“像您这样的大家小姐还做园丁的事,真是不简单又可贵。”
没听到秋知的回话,只以为她对自己的夸奖难为情了,又道:“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一个温柔娴雅的美人吧。”
“母亲很美很温柔,她教了我许多东西,可是却早早的就离开了我。”
秋知面对着白少爷笑着的道,渐渐漂远的晶莹里溢满了伤感。盈盈水动的眸子更加光彩夺目,透过她的眼睛似乎能够感受到一个娇弱少女不一般的成长经历。“秋知……”白少爷突然轻声念着穆秋知的名字,似乎这一声轻唤已落进他的心里。秋知轻轻转眼凝视着他,“什么?”
只看到他专注的脸上蓦得一笑,“白子卿。”
看到秋知更加疑惑的小脸,他走进她轻声再念道:“以后我叫你秋知,你喊我子卿。”
是肯定的语气。秋知小脸有些茫然,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刚刚只是想起母亲,有什么事她不知道的吗?不过因为想要与他深处,所以便试探着与他接近,轻轻的念道:“子卿……”声音温柔充满了女性的娇媚。白子卿眸子波了波,脸上呈现出激动的神色,蓦得伸手带着秋知近到身前。秋知被他的眼神和动作弄得有些呆滞,疑惑的看着白子卿。白子卿俊秀的脸上铺满了红潮,一双灼灼的眸子渐渐染满红热。秋知呆呆的看着他越来越垂近的俊脸,纯净眼睛直直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可就是心里有点慌乱和不安。白子卿正专注的朝那“目的”前近,却突觉一阵劲风袭来,眨眼之间眼前的人儿就移了位。只见一抹黑影漂动带起秋知娇柔的身子移了一丈之远。“什么人?”
白子卿蓦得吼出来,不恼才怪。刚一着地秋知的身子就被人放了开,这才发现刚刚是拾哥抱着她离开白子卿身边,其实那时她也明白白子卿要做什么,只是动作没有心思快而已。但面对白子卿却不露生色。“白少爷不好意思刚才吓着你了,这是我的贴身护卫拾哥。”
又向拾哥道:“还不向白少爷道歉?”
声音很低但没有生气。拾哥冷着眼睛看向白子卿,深冷的黑眸发出危险的警告。白子卿脸青一阵白一阵,哪有一个下人这般对待主子。但是穆秋知未作声,又忌惮他一身的武功和危险的气息,而使得白子卿不好也不敢发作。“拾哥……”秋知见他不理,连忙对白子卿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对我们府里的人也是冷着个脸,还望白少爷不要介意。”
看他样子就是个不大度的,莫要因这事而给拾哥引来祸事。“秋知客气了,我怎么会和下人一般见识。”
怎么会不计较,这人没有一丝下人样,而且对秋知的保护之姿蓦得激起了他男性的争斗之心,而且秋知一句“帖身护卫”更加让他心里不爽。她是要成为他妻子的人,怎么能允许她与别的男子亲近,特别是这种秋知明显的保护之姿。秋知的解释听到白子卿的耳朵里,却是在为拾哥开脱,唯恐他对拾哥不利。“秋知我不是说过叫我子卿的么?小笨蛋怎么记性这么差。”
白子卿临近秋知笑着刮了下秋知的小鼻子,看起来轻松的言谈,却只有白子卿自己明白心里有多少胆颤抖过,只因他动作完后,身前的黑影犹如幽灵般挡在了他的面前。拾哥冷着脸孔,浓黑眉毛都快要拧出水来。高大而威猛的身体像座山一样压在白子卿的面前。白子卿明显能看见他脖子粗大流动的经脉,以及劲猛而紧绷的身体所发出来的冰寒冷酷的气息,似乎下一刻自己就会被他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