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熬到了两点多，帮你搞完了。”

一大早，邓佳音就发消息过来。　　“感谢邓哥！之后请你吃饭！”

林新接受了对方发过来的音乐demo文件，有些震惊。　　关于新歌《汉服》的录制昨天完成了，后期的合成，混音因为林新现在比较忙，所以后期就全部交给了邓佳音。　　原本这个音源文件也不急，爱乐云音乐那边给的期限是十月下旬，然后他们的MV计划以及宣传计划，都是排在下个月的。　　林新原本是说，让邓佳音之后有时间了，花个几天时间帮助他完成最后的合音。　　但是没想到，邓佳音竟然连夜帮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完了。　　这让林新心中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对了，我听朋友说，你那本书最近在网络上和另外一本书竞争？”

邓佳音又说到，“我找人帮忙买了一本那个叫《山月传奇》的书，感觉写的不咋地呀？对方是不是在故意碰瓷？”

“碰瓷说不上，不过是有一些冲突。”

林新说道。　　他这几天是比较忙的，录歌，写小说，还有研究课题的事情，因此对于网络上的事情关注比较少。但是昨天晚上一条叫做“守护网文的江山”冲上了热搜，很多人都在@自己。　　包括魔都音乐学院的很多自己小说的粉丝，纷纷给自己发消息。　　这还是在王冰冰的解释下，林新才弄懂了，为啥网文和自己有关系。　　林新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射雕英雄传》都没有做过多少流量运营，自己在自己的微博上也就在上架的时候发过一次广告。包括出版社那边，也基本上就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走的。　　别说是《淮江文艺》了，就算是发行投资更大的京山出版社，都没有办法影响一个私人书店老板的推荐书的行为。　　所以，综合看下来，完全就是因为最近《射雕英雄传》的销量和口碑都开始慢慢上来了，对方开始动心思了。或者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控一下评？”

邓佳音说道。　　他知道林新的性格，不会做什么贬损他人，抬高自己的事情。加上一些圈内的朋友们透露过来的小道消息，也大概猜测出了一些眉目。　　邓佳音也知道林新虽然现在在网络上很火，尤其是网络歌手的身份。　　但是，他毕竟是个新人，背后的资源和人脉，都还很单薄。　　不过，林新却是摇摇头说道：“谢谢邓哥你的提醒，不过，我之前和出版社的主编聊过了，暂时没必要去理会他们。而且其实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也确实是哈。”

邓佳音忽然反应过来了。　　其实，舆论和热搜，有时候并不见得是好事。　　但有时候，也并不见得是坏事。　　……　　和邓佳音聊完了之后，林新就忙课题的事情去了。　　昨天微博上闹起来的热搜，不知道是司马羽粉丝自己搞的，还是有司马羽以及京山出版社在背后推动，但是不管怎样，对于他们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本来《射雕英雄传》的宣传就不如《山月传奇》，现在对方这么一闹，反而是帮助《射雕英雄传》宣传了。　　至于口碑什么的，现在《射雕英雄传》已经卖了几万本了，销量也是呈现一个健康的增长态势，和《山月传奇》完全不一样，粉丝们的眼睛都还是雪亮的。　　……　　西单北大街131号。　　毛雪汪手中提着一个鼓鼓的公文包，来到办公的地方。　　“汪老，你这是……”　　一个正在忙碌着整理办公室的中年人直起腰，看到毛雪汪进来，忙上前要帮忙提东西。　　毛雪汪拜拜手，把手提包放到旁边桌子的桌沿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来一本崭新的新书，递给他：“来，小宋，给你推荐一本书，是一本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

中年人接过来，“《射雕英雄传》？新出的武侠小说嘛？”

“嗯，最近我看人大的很多学生都在看，自己也买了几本看了下，确实是不错，就带过来给大家推荐一下。”

毛雪汪笑着。　　“好的好的，谢谢汪老，我回去一定好好拜读。”

中年人忙是说道。　　“别，拜读谈不上，反正是你新书，你感兴趣看看，不感兴趣，可以送给其他人嘛，就当是帮助作者推荐了。”

“明白，汪老。”

毛雪汪的性格一向是比较通透的，尤其是他做了文科领导这么多年，所以，说话也是比较平易近人的。　　他是真的喜欢这本小说，自己又多订了几本，所以想着反正自己手上有一套作者签名版了，就把这几本多订的给朋友发发，让他们也看看。　　但是在这个中年人小宋的眼里，领导这是在下发任务啊！　　而且看这作者名字，林新，以前没听过文艺圈里，武侠圈内有这样的名字，看来应该是有一些关系的。　　特别是毛雪汪和国家作协的关系千丝万缕，所以，很可能也是有人情关系在。　　所以，领导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小宋看着手中这本塑封还没有拆开的新书，脸上一副了然明白，领导放心的表情，心中开始计划着怎么通过现在的教育口的渠道，推广一下这本书，帮领导分忧解难。　　……　　毛雪汪并不知道自己随意的推荐，被对方一下子领悟成了一个工作任务。　　他带着手提包里面剩下的几本书，来到另外一个科室。　　“老秦，来，给你推荐一本书。”

“什么书？”

看到毛雪汪从包里面掏出来的那本书，对面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一个老头一乐，“《射雕英雄传》啊？老毛你也在看这本书？”

“啊？”

毛雪汪有些意外，对方这意思，似乎也看过，“这两天看人大的学生们也在看，昨天就买了几本回来。怎么，老秦你看过这本书？”

“这不是十一上架的嘛，我一个朋友见我喜欢看小说，就给我推荐了这本书。”

老秦说道，“你看到哪里了？”

“嗯……我大概看到说那江南六怪给郭靖传授艺业。”

毛雪汪说道。　　他看的时候比较慢，在细细地品故事里面的东西。　　对面的老秦却是一笑：“你才看到那呀，我都看到桃花岛主出来了。老孔，你看到哪了？”

东边窗口桌子前坐着的另外一个老头道：“我稍微快点，看到洪七公要教郭靖那个《降龙十八掌》的神异功夫了。”

“嚯，你挺快呀！”

“这几天真是入迷了看，隔壁的荆老师都快看完了，说是后面越来越精彩了。他都通宵了两个晚上看到一点多了。”

“真是不要老命了啊。不过说真的，我觉得那个梅超风到后面会……”　　“我也有些感觉，不过，她是桃花岛主的弟子，所以……”　　“不不不，我觉得……”　　这边，毛雪汪看着两个人在那里聊着，全部都是《射雕英雄传》里面后面部分的东西，很多人名还没有出现。这么一说，让的他一下子感觉到心中痒痒。　　而且，自己是过来推荐书的，但是没想到，人家看的比自己还多。貌似还更早知道这本书，这不就是彰显自己这个人脉和关系吗？　　小老头的心中不禁升起了那么一些争强好胜的心思。　　他一般不这样。　　但是搭到《射雕英雄传》这本书上，就不觉得升起一些奇怪的感觉。　　总感觉，这书在部里面，自己应该是自己最先知道，最先推荐的啊？　　“你们有《射雕英雄传》的试印版吗？而且还是作者签名版！”

毛雪汪忽然说道。　　其他两个老头听到这，也是一下子停下了讨论，有些意外地看过来。　　毛雪汪显然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我有。”

“你和这本书的作者认识？”

“知道是哪位大家的代笔吗？”

“我看介绍说，作者是一个写歌的网络歌手，不可能？”

毛雪汪看着他们俩求知若渴的样子，没直接说话，先把之前拿出来的那本新书装回包里，拉上拉链，然后才抬头说道：“我和这本书作者的关系，还行吧。”

嗯，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