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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爱否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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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内雪妮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头发混合着泪水粘在脸上。叶子轻轻的蹲在雪妮的面前。“雪妮”小声道。雪妮抬头用红肿的眼睛神情专注的看着叶子,喃喃的说道:“前几天我们还给奶奶过生日的,对不对?奶奶好好的,对不对?奶奶还好好的,对不对?”

“雪妮,不怕啊!”

叶子紧紧的抱住了雪妮“不怕的啊!”

“叶子,奶奶没有死,奶奶没有死,你想啊,奶奶知道她走了我就没人疼了,她舍不得留下我一个人的”雪妮注视着叶子,希望叶子赞成自己的说法。此时叶子的眼泪再也不听使唤了。“你坚强点!”

宋柯一把拽起雪妮:“从早上奶奶出事到现在你都在问一个问题,就是奶奶还在不在?她在,你都不让她省心,她去了你还不让她走的安宁些?你醒醒!醒醒!醒醒!”

“是我不对,我再也不向奶奶提钱的事了,只要奶奶在我什么都不要了!”

雪妮用力推开宋柯嚎恼道:“为了一个男人怜悯的爱,为了一个男人我去向她要钱,求她,如果她不是为了多拣个瓶就不会出车祸…………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可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还不行吗?我要奶奶!我要奶奶,我要奶奶!”

看到无助到极点的雪妮宿舍内所有的一切都跟着着黑夜死一般的寂静。雪妮一连几夜都无法将眼睛合上。她害怕那种自己睁开眼原以为是梦的情景实则不然。她是那样渴望睡上一觉,醒来后奶奶依然健在,什么事情都是噩梦一场。可是她无法安睡,她整夜整夜毫无睡意。尽管每夜叶子都陪在她身边可她还是在时不时的颤抖,她在害怕,谁都不知道她身上颤抖的因素是什么。奶奶下葬那天,阳光撒满了整个墓场。雪妮在叶子、宋柯的陪伴下看不出丝毫的坚强更扑捉不到任何悲伤。在简单的仪式结束后,江父和妻子走到雪妮面前。“雪妮,你已经成年了,爸爸希望你今后能够走好属于自己的路。”

说着将手中的存折递向雪妮,说道:“我已经把你奶奶的所有东西处理掉了,所有的钱都在这,用户名是你的,密码是你奶奶生前设置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这是你奶奶最后留下的东西,这可能也是你奶奶最后能帮你的吧”。雪妮依然毫无表情的伫立在奶奶孤独的墓前。任江父手持存折在半空中尘埃难定。“也不一定,存折里的钱全部都是留给她的,雪妮在她生前她已经尽力了,而对我们老太太那样善良也应该有所表示吧?”

江妻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是吗?那好啊,可以给你,看你敢不敢用”宋柯一把夺过江父手中的存折,在江妻面前晃晃道:“你知道密码吗?就算你可以猜到可能是老太太宝贝孙女的生日,但你知道她的生日吗?恐怕连她的亲生父亲早都不记得了吧?”

“你,黄毛丫头…………”女人被激得脸色泛白。“住嘴!”

江父伸手将女人拽走。墓地里荒凉极至如同此时江雪妮的内心。雪妮知道‘逝者如斯’的道理。亲者去则生者痛。但她必须要找个支点活着。这个支点便是那个回家后很少和自己主动联系的徐剑。雪妮除了知道徐剑海南人外其他什么不知,当徐关机雪妮更是毫无头绪去查找这个男人究竟在海南的哪个角落。但雪妮始终坚信徐剑的冷落是无奈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徐剑因为没有缴学费二人没有在一起,距离让徐剑少时淡忘了她。而徐剑原有的学费雪妮则认为用于了二人爱情的投资。或许徐剑的确为了这笔爱情一度用学费买过单。所以雪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的爱情破产。雪妮这天恢复了中文系美女的样貌。把奶奶留给自己的东西一股脑从卡里取了出来。到财务科替徐缴上所有欠缺款项后,雪妮已身无分文。反倒似乎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抛出去了,这个男人也便终身属于自己再也不会跑掉般,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安全感。或许雪妮的伟大的举动在宋柯眼里就是个白痴加傻B的举动。但这一举动似乎对雪妮来说将预示着下一步的方向。在缴上学费的第二天雪妮在宿舍接到了徐剑的电话。“雪妮,对不起!”

徐剑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谢谢你!”

第二句话是感谢。“徐剑?”

雪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如此还是泪花闪烁激动不已。“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苦吗?你走了,就把空空的世界留给了我?”

雪妮终于忍不住痛悲起来。“是我不对,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让你一个人承担…………”徐剑自责道。“你知道吗?奶奶…………”“嗯,我知道,叶子把电话打我家了,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雪妮,以后有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徐剑的声音似一把刀枪不穿的保护伞。让雪妮不再恐惧,看到了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雪妮,来海南吧,春节就在我家了,好吗?让我好好补偿你!今天去定票,后天早上到,我接你!”

徐剑快速的安排让雪妮激动不已。雪妮答应后才想到自己早已身无分纹。“待会去哪啊?”

宋柯和叶子从校外一路讨论到宿舍门口。“去上街吧?”

雪妮听到二人声音兴奋的将门打开迎接道。“精气神不错啊!小丫头,有喜事啊”宋柯进门用手摸了摸雪妮绯红的小脸继续道:“说说看,上街什么事啊”“没事…………”雪妮很是怕宋柯反对自己去找徐剑。叶子在一边搭茬道:“你就不能维护一下她的个人隐私权?”

说着冲雪妮做了个鬼脸。“谢谢你啊”雪妮用肩膀抗了下叶子。“什么事啊?那么神秘?”

宋柯感觉很是好奇。“秘密”二人异口同声。“我靠,直接把我PASS了?不管你们了我洗衣服去!”

雪妮趁宋柯去水房的时间就将徐剑电话的事从同到尾说了一遍。“嗯,那你就去吧,好好把握!路费就包在我身上!”

叶子打包票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我们下午去定票?”

雪妮说道。“好啊,刚好我也要明天回家!”

这天下午叶子带上雪妮约上肖岩在定票口见面。当叶子和雪妮到达定票点时,肖岩已等候多时。“怎么真的明天走?真舍不得啊!”

肖岩作痴情状道。“真的?那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君,何如?”

叶子笑道。“那可不敢啊,看得出贵小姐归心似箭啊!”

肖岩说着从兜里掏出了火车票。叶子接过来看是一月十号也就是第二天的票。稍有不悦道:“这么急着赶我走呢?”

“嗨,你…………”肖岩欲言又止。“叶子,你可真不知足,人为你想得多周到啊!”

雪妮说着走向定票员“您能帮我拿张徐州去往广州的,今天的晚上或明天的吗?”

“不好意思,这躺车目前几天没票”售票员礼貌的回答道。“那哪天有啊?”

雪妮神色紧张的问道。“最快是十五号,要吗?”

“可以啊!”

雪妮生怕十五号的也被别人在一瞬间抢走的似的立刻定了张。“小姐,麻烦帮我拿张十五号的,徐州发往安庆的。”

肖岩对售票员说道。“您稍等!先生是早上的,要吗?”

“可以”肖即而转向叶子说道:“这样你只会比雪妮早几个钟罢了”肖岩将定好的票递给了旁边难为情的叶子说道:“把明天的那张给我吧,我去火车站退了。”

“叶子你真好命啊,肖岩你真是太有心了,这样叶子便可以多陪我几天了。”

雪妮由衷的赞叹道。“好了,这件事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肖岩稍松一口气问道。“这里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弄明白”叶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走了,可是她必须吸取雪妮的教训,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固定联系方式,以免哪天他也玩失踪,自己岂不是全瞎了。“什么?”

肖岩问道。“我就回家了,手机肯定是漫游,你能不能留个固定的联系方式啊?”

叶子探询道。“我手机不漫游啊,你打我的不就行了?”

肖岩面有难色。“你如果关机呢?”

“我不会永远关机吧?”

“我不管,你必须留个”叶子急道。“是啊,叶子,我倒有个问题,你是怎么联系到徐剑的?”

雪妮好奇道。“你好笨啊,我去他辅导员那里查的登记记录啊,肯定会有他家电话的啊,我告诉你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找不到的人,就看你想找不想找。”

叶子吹嘘道。“那小姐还怕什么呢?怕我跑了?你不是有能耐找的吗?”

肖岩激将的说道。“你跑了?我还真不找!”

叶子赌气说道:“不就是电话吗?我不要了还不行,给也不要了!”

“呵呵,这是你说的!”

似乎正趁肖岩心意。与肖岩的这次告别叶子有着些许的不安。接下来肖岩更是消失了影踪。叶子临行前不停的去拨肖岩的电话对方始终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怎么样?黄昏恋是不是短暂的有点小刺激啊?更适合黄昏时忧伤啊!”

宋柯毫不放过挖苦叶子的机会。“我乐意,你有本事你也来段让我看看!”

叶子嘴硬道。“呵呵,好了,想开点,人家说不定手机丢了呢?或者这几天电池没电又忘冲了?”

宋柯总是在往对方脸上打上一巴掌还不忘帮着揉揉问“疼不疼?”

“你少来,他真爱我,他怎么可能把我走这样的大事给忘掉呢?”

叶子始终替对方找不到可以原谅的借口。“好了,现在呢,你该干的是收拾东西明早回家,至于你的黄昏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就用漫长的假期去缕缕吧!当然如果明天还在关机,这小子绝对不可原谅!”

宋柯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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