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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女孩们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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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岩痛苦的对叶子说道:“爱你的时候是真的,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此一时彼一时。你懂吗?”

一这天早晨东方泛白,江雪妮精神抖擞的从海南机场走下。真是亏了这个丫头。一路汽车、火车、轮船、飞机的折腾。最终到达目的地。她无数次幻想着徐剑如何飞奔着和自己相拥。对自己又应该是何等的怜惜。孤寂的江雪妮此时用眼睛认真的翻看整个机场的角落,依然看不到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她以为自己看漏了某个角落,于是又在整个机场走一遍,最后她不得不盯着男洗手间的门,认真观察进出的人。搞得很多男人都不敢进去亦或进去后不敢出。她的异常举动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一位略带帅气的男保安问道。“哦”雪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我是在等人!”

她怯怯的说道。“那你可以打他电话,或者找熟悉他的人啊,你这样等也不是办法”保安提醒道。雪妮突然想到叶子有徐剑家电话。雪妮早忘了言谢身边的保安,立即拨通叶子的电话。“雪妮?怎么样啊?见到徐剑了吗?”

叶子问道。“没有,徐剑没来接我,我在广州还和他联系,现在他手机一直在关机。”

雪妮几乎委屈的哭起来。“你打他家电话看”叶子建议道。“我没有啊!”

雪妮回应。“你真笨啊,那天你就该问他要啊。我这边还有,你别急啊,等会我发给你!”

叶子说着挂断电话并发了号码及信息过去。说道:“如果实在找不到就不要逗留,要早点回,我会往你卡上打路费!不要做傻事,切记!”

雪妮坐在机场的大厅内,在海南这个夏季的冬日里,她蜷缩着身体拨出了徐剑家电话。对方传来一个女人高傲的且不失嗲气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您好,我叫江雪妮,请问徐剑在吗?”

雪妮怯怯的问道。“徐剑?还在休息!你是江雪妮?那个从小被奶奶带大的孩子,是吗?”

女人声音里显示出稍有的蔑视。“阿姨,您好,您是……”雪妮突然紧张起来。她早就听徐剑说过自己的母亲在这个家庭向来是独揽大权的。尽管徐剑是在母亲的溺爱下长大但是也常常让母亲几分。在徐剑的眼里母亲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做出的判断只有对的份。这个儿子之所有对母亲崇拜到如此地步是有着切实的原因。徐剑母亲年轻时曾爱上一个印度尼西亚男人,随后嫁至印度尼西亚。新婚当晚,男人迟迟在阳台通话。徐女隐约听得出先是女人的对话后又像哄孩子的对话。在男人通话后回头看到徐女惊讶万分。“是谁”向来自尊的徐女没有选择忍耐。“我老婆和孩子。”

男人没有任何歉意或回避回答道。女人疯狂的翻出刚领的结婚证书急问道:“请问,我的先生,这个是什么?你犯了重婚罪,你现在要么和那边彻底决裂要么等着上法院!”

“不要激动,你现在也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离开我;第二,继续跟着我。呵呵,我们的证书只在本州具有法律效率。我漂亮的太太,为了我们的BABY”男人说着温柔的抚摩着女人突起的小腹:“我建议你留下来,否则你一个女人这么大肚子怎么回中国呢?你的同胞会用无声的语言将你杀死的。”

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女人没有了为母的喜悦,而是时刻盼望那个孩子早点出生。等徐剑出生后不久,徐女终于趁男人熟睡的夜晚抱着孩子离开了印度尼西亚二十年来,徐女靠着儿子对自己的支撑,先是在海南拥有自己的一间不足十五平的照相馆,一直到现在的拥有了遍布整个海南市的影搂连锁店。多年的磨练让这个女人积聚干练与高傲于一身。直至徐剑成年,他决计不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母亲,哪怕是一个不友好的眼神。“是的,我是徐剑的母亲。你应该已经来到海南了?既然你已经到了我家门口那我就不能太不尽情理,你等着我会派人去接你!”

徐母没等雪妮反应过来便将电话挂断了。“妈,是雪妮?”

徐剑从卧室奔出来问道。“嗯”徐母说着拨通一组电话:“小李,到机场去接一位叫江雪妮的小姐。”

“妈,你同意接雪妮了?”

徐剑无比兴奋道:“我去接吧?”

“你先别高兴太早,我是想看看这个从小没妈的孩子适不适合咱们这个家。”

徐母继续道:“如果就这样让她回去恐怕你会抱怨我一辈子,我就给她个机会。”

“谢谢妈!”

徐剑忙不迭回卧室好好修饰一通。雪妮在司机小李的带领下走进这套富丽堂皇的别墅。她越走越觉得没有力气。她突然感觉她土气的冬装似乎污染了这美丽的住宅。雪妮大脑空旷的如同冬日里的旷野。她身着白色的羽绒服带着粉色毛线帽。原本在北方漂亮灵巧的打扮在南方成了不和适宜的小丑。在长途的周转中白色的羽绒服已变成灰色,粉色的帽子早已失去了它的色。她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宽阔亮丽的大厅,眼睛不知该望哪里亦或哪都不能望。“呵呵,我儿子怎么会这样有眼光。”

在客厅正用早茶的徐母笑说道。“阿姨好!”

雪妮礼貌的冲女人问了句好。“雪妮!”

徐剑兴奋的从楼上奔下。雪妮顿时神情委屈且惊喜的盯着这个公子哥。一身洁净的名牌服饰,脸上捎带着一副价值不菲的眼镜。“怎么了?”

说着去抓雪妮的手。“吭”徐母顿了顿嗓子。“妈!”

徐剑这才注意到一脸不悦的母亲。继而站在母亲身边。附耳说“妈,还行吧?”

“行,最简单的地理常识都不懂,中国南北的气候差异有多大,这点都不清楚,真行啊!”

徐母说着丢下雪妮和儿子径自离去.雪妮静静的走向徐剑小声道:“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我给说过我妈妈的,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的手机早被妈没收了,你能见到我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徐剑在母亲的一番讽刺下顿时浮躁不堪。“我错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雪妮突然迷茫起来。“自己注意点。”

徐剑没有过多的交代。妮顿时感觉徐剑离自己很远,突然间有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落寞。在她和徐剑陌生的对白中时间终于挨到午餐时分,在专业厨师的烹饪下二十几道丰盛的菜肴依稀端上。雪妮故作镇静的坐下,在寂静中沉默着。“吃吧!”

徐母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雪妮轻轻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放入口中,闭嘴细嚼。她本以为这一点终于达到了徐家媳妇的标准之一,可她没想到也是这一点犯了徐母的忌讳。那就是雪妮在放下筷子时没有看到筷子的末端还残留着一粒饭。此时这颗米粒似水晶般剔透,又似乎是徐家饭桌上的污秽。徐母用眼漂了眼儿子,儿子面有难色的看了看那颗令人生厌的米粒,随即摇了摇头。徐母这次没有任何语言只是优雅的站起,轻推开坐椅,悠然离去。雪妮不解的看看徐剑,徐剑向雪妮说道:“今天天不早了,你明天再走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坐头等仓。”

“你说什么?”

雪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也看到了,我很为难!”

徐剑说道。“你不爱我了吗?”

雪妮声音中夹着哽咽的泪水。“爱,只是……我们其实当时也就是………”徐剑不好意思般省略。“玩玩?你和我上床时为什么不这样说?”

雪妮终于质问道。“那是你自愿的。”

徐剑厌恶的问道:“你想怎么样?你想逼的我无家可归?还是家破人亡?”

继而语气又缓和的说道:“听我的,我会给你买张头等仓,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事到如今,我爱无能为力。”

雪妮除了选择无言的抵抗,别无选择。雪妮终于坐上了头等仓,是平生第一次也是人生最后一次。飞机在对流层中起伏不定的飘荡,江雪妮更是喝着这气流呕吐不止,本就几天没吃东西的她最后只能吐点黄水,她拉紧着脖子,脸色煞白的拼命的往外呕吐,吐不出时她就用手往嘴里抠,如此的举动引来不少异样的眼光。飞机此时不知是提速还是降落总之又是一阵跌宕,江雪妮此时在心里咒骂道:“有种你别飘,有种你就直接往山上撞或是直接往海里落。干脆点,你爆炸吧,炸得不留痕迹,炸的骨核无痕!灭亡吧,你就灭亡吧!连同我所犯的罪恶一起灭亡!”

二烟花、炮竹声点燃着整个中国,点燃着江雪妮自幼生活的小城同时也点燃着叶子自小习惯的乡村。春节的气息终肯给寂寥的冬日一点暖的色彩。叶子终于在浮躁中熬过了全家的年夜饭,多日来,肖岩很少给自己电话,说是在经营自家酒搂,正是挣银子的时候。而今天叶子在想如果这个男人真爱自己在这个节日里就应该有个问候。于是她从三十晚上等到吃年夜饭,直至自己胡乱的扒拉两口便钻进了自己的小窝。“难忘今宵……”直至春晚的节目临近结束叶子仍然没有接受到任何信息。叶子终于忍无可忍将电话拨了过去,“喂,困死我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肖岩困意浓浓的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叶子没好气的问道。“除夕,啊,过了,年初一。怎么了?”

肖岩问道。“你心里还有我吗?这么重要的节日……”叶子质问道。“姐姐,你真是太闲了,闲得生活只剩下了爱,你这样我很累,大学毕业了,你要考虑工作,你整日在家工作是不会找上你的,而不是谈情说爱,明白?”

肖岩的话让叶子颜面尽失。 “我只是随便关心你下,我想找你恋爱了吗?”

叶子毫无底气道。“呵呵,没有,我开玩笑的,但是呢,你要学会长大,你要习惯一个人生活,明白吗?”

肖岩最后的结束语突然让叶子感觉到了自己的被动。叶子略有伤感,突然想到还在海南的江雪妮。于是拨通了雪妮的号“雪妮,新年快乐!”

叶子陡然心情开阔的说道。“你找雪妮?她去洗手间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您是?”

叶子大惊失色的问道。“哦,你是叶子?呵呵,我们上次在火锅店有过一面之缘。”

男人笑着解释道:“雪妮,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就过来开解下她”“哦,您是肖叔叔吧?”

叶子继续道:“我们和肖岩都是好朋友,所以呢,在您眼里都是您的晚辈,就麻烦您照看下雪妮。”

“呵呵,一定!她给我打电话我也很诧异,这不都是孩子呢?心情那么糟我也挺不放心!”

男人解释道。“那就麻烦叔叔了,等雪妮回来让她给我电话!新年快乐!叔叔!再见!”

叶子不明白爱肖岩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终日只有肖岩,时刻必须有肖岩,否则生活就是空的。像个空荡荡的盒子,叶子每次希望里面有着很丰富的内容,而里面内容是那个自己爱的男人给的,然而满怀激情的打开,里面是空的。而此时挂掉给雪妮的电话,叶子的心再次像翻了五味的杂瓶。雪妮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她不是应该在海南的吗?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叮叮咚咚……“雪妮”叶子接到雪妮的电话问道:“你那天没找到徐剑吗?什么时候回的淮北?怎么会和姓肖的在一起?”

良久的沉默。“你倒是说话啊”叶子急道。“不知道”雪妮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什么叫不知道?”

叶子更加迷茫“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

“我现在是肖雄的女人。”

听不出雪妮的情感。“肖雄?就是肖岩的叔叔?你是他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是他的人了。以后我的全部都由他来作主。”

雪妮像在说别人的事般继续道:“我从海南回淮北已经是除夕了,自从奶奶走后我就没有家了,我怀孕了,徐剑的,我以为徐剑会给我一个家,可是……”雪妮话题一转:“我必须要给孩子找个爹。于是我就给肖雄打了电话,肖雄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可肖雄是个有家的人,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叶子急道。“他可以顶替孩子爹的地位 。否则我能怎么办?”

雪妮回道。“疯了,你不会把孩子打掉吗?为什么要留着一个不负责任男人的种?”

叶子突然意识到雪妮今后的路有多难走。“他的爹不再是徐剑,也不是肖雄,她是我江雪妮自己的。”

雪妮的声音颤颤的说着:“是我江雪妮一个人的。”

“把孩子打掉,离肖雄远点,一切都过去了,一切从新开始。”

叶子突然惊醒的建议道:“你的路还很长,男人、孩子、家这些别人有的你都会有的,明白吗?”

“你不懂!”

雪妮说着将电话挂断了。除夕之夜独留下神情呆滞的叶子。06年的冬天像个厚颜无耻的流氓迟迟不肯离去。叶子在春节后依然饱受着来自自然与心灵双重严寒的侵蚀。肖岩的话始终在耳边萦绕“你要考虑工作,你整日在家,工作是不会找上你的,而不是谈情说爱,明白?”

每当叶子回想到这句话总会打了个冷战。叶子从年初二便开始不停的打电话,找工作。总算有家学校肯接受她的面试请求。清晨,积雪早已厚厚的铺在马路上,叶子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外衣下,踏着积雪,迎着寒风,面孔时不时被冷风吹起的雪花拍打着。在有些被踩过的脚印踏过难免踉跄几米远,间或的不经心索性将自己狠狠的摔在雪地上,叶子揉柔被摔得生疼的屁股,拍拍积雪,继续走。总算在一个小时内到达了公交站点。按着行程叶子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之后再坐五十里路的人力三轮方可到达。当叶子坐上大巴时自己额头早已满头大汗,似乎自己在冬日里过了把暑夏。由于积雪的蔓延高速路被封,大巴只能另辟渠道,在曲折的残雪马路上颠簸,车子比预期整整晚了两个小时。当叶子走下中转站柳镇时已是下午,她早已饥肠辘辘,可是这个陌生的小镇竟然全是房门紧闭,时不时几个行人移过。叶子的目的地是振兴育才学校,但是人力三轮早已无处可寻。饥饿,无助,迷茫,困惑夹杂在第一次找工作的叶子身上。“回去?可是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了,还差五十里。”

叶子这样在心里嘀咕着:“不回去,我该走到什么时候呢?就是回去下辆大巴何时从这经过呢?”

此时《羊皮卷》里的一句话突然在叶子脑海中出现“动而失败总比坐已待毙强。”

于是叶子选择了前进。冬日的午后越发的阴冷,叶子用五指向后拢了拢自己的刘海,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就这样叶子在荒芜活物的郊野行走了大概二十里路,饥饿与疲劳使她只能用尽全力拽着腿行走。“突突…………嘟嘟”一辆农用三轮从叶子的身后憋着劲驶来,叶子极力的将自己往田地边靠了靠。“嗨,去哪呢?”

一个四十来岁的眼窝深陷的男人将车停下问道。“振兴育才学校。”

叶子声音有些微弱的看着男人。“那就上来啊”只听到车厢里的另外几个男人起哄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叶子有些犹豫的看看司机。“呵呵,别害怕,都是不是坏人,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你走到天黑也到不了的。”

司机真诚的继续道:“我儿子就在那个学校读书。”

叶子这才爬上车。车子在颠簸中缓慢的行驶着,“哪的啊”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叼根烟问道。“江县”叶子坐在车子的角落里低着头答道。“那么远啊,来这干吗啊?”

另一个扶着车帮的男人向叶子扭头问道。“那还用问?看男人的呗。”

叼烟的男人插嘴道。“别胡说,人还是学生呢?没听到她说去振兴育才学校吗?那的学生。”

另一个衣着稍微整洁的男人颇有见解的说道。“我是过去面试的。”

叶子看着他们不像是坏人便解释道。“老师?”

叼烟的男人惊奇道:“真看不出啊。”

“你看的出?你那眼都是往裤裆里长的能看出什么啊”一个男人开涮道。车厢里哄堂大笑,叶子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注意点,这里有女同志,还是教师。”

司机头偏了下头向后喊着。“老哥,怎么着这都替你儿子讨好老师了啊?”

被司机教训的男人回击道。“去你妈的。”

司机骂道。“我靠,这会自己都装不下去了?开骂了啊?”

男人继续回击。在男人们一路混骂中叶子到达了目的地。当叶子下车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是遍地的积雪显得天还是那样亮。“嗨,好好表现啊!”

司机冲下车的叶子喊道。“哎,谢谢你啊!”

叶子由衷的谢道。“我靠,人都走了还巴结啊!”

车上的男人又开始攻击起来。校长热情的接待了叶子。校长叫柳玲,三十五岁左右,微胖,留着短发,叶子第一眼便感觉这个女人是个倾和力很强的人。于是叶子忘记了一路的艰辛便话多起来。“刘校长,你好,我是从江县来的,时间都在路上浪费了,真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的,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明天再试讲。”

柳玲领着叶子上了职工楼三楼住进了单人间。这是一间播音室,里面除了桌子上放着播音器材外还有一张床,上面凌乱的放着两张床被。“呼,磅”忽然从头顶传来刺耳的响声。叶子抬头才发现房顶约有三平方米是三合板代替的。柳玲笑笑道:“这块房屋之所以没有封顶是因为留着它放喇叭了,所以呢,有风的话就容易掀动这块模板,好在今天不下雪了,你将就着。”

“没事的。”

叶子勉为其难的回答道。“你先歇会啊。”

校长说着离去了。叶子借助日光灯去收拾床铺,用手一摸被褥才发现潮湿的几乎能纂出水来。叶子还是强忍着将屋子收拾了一下,自己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沿发呆。“咚咚…………”“请进!”

叶子说道。进来的是柳玲,只见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向叶子说道:“你肯定没吃饭,趁热吃吧。”

叶子接过碗筷眼睛陡然红了。“吃吧,天太冷了,吃过就休息吧。碗筷明天我来收。”

柳玲说着离去。“谢谢!”

叶子低声说道。也不知道她能否听到。叶子胡乱的将一碗面扒下肚,既而知足的躺下。“呼……磅”叶子在睡梦中被风的呼叫声惊醒。拿出手机一看已是凌晨一点钟,手机在按键的那一刻是那样亮,之后便暗了下去。“肖岩”叶子在心里叫了声,接着便试着睡去。可是不管叶子用哪种催眠术都无法使自己安睡。终于叶子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肖岩的电话。“喂,喂……”只听到肖岩在那边嘈杂的声中拼命的吆喝。“你在哪?”

叶子大声的问道。“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我在歌厅呢?不过你放心没有女人。”

肖岩奋力的解释道。“没有女人去歌厅多没劲啊”叶子在这边无不大声讽刺道。“哦,是我没带女人,呵呵,不说啊。改天我给你打啊。”

说着叶子的耳边突然恢复了夜的宁静。“呼……磅”叶子望着房顶一掀一阖的木合板再也没有睡意。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木板的裂缝照在小屋内。叶子总算熬过了一夜。当叶子走出去,这才清晰的发现自己的处境。这所学校占地百余亩却仅仅只有两座楼房,即教学楼和职工楼。在教学楼的西南角有一列小瓦屋,料想是厕所。这时叶子开始目寻校园的四周。荒芜人烟。大概在离校三里路的地方望见一缕浓烟。总算挨到八点,叶子收拾好自己复杂的心情,用真挚的情感加上煽情的语言成功讲解了《背影》,柳玲用赞赏的口气说道:“不错,相信这里会让你更优秀。”

叶子笑笑点头道:“嗯,希望我不会让您失望。”

当叶子走出教学楼时校园的积雪已开始融化,她美丽的皮靴踩着校园的淤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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