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广州,夏天似乎尚不打算退出,看来它并不在意秋天着急与否。雍长的夏天,使叶子感到更多的疲惫。她在广州的各个区域穿梭着,每天在五花八门的网站搜索着适合自己的岗位,一份急切的简历发出,一家家公司面试,走之前人事们的意见多是一致的:“感谢您的面试,请您回去等消息。”
不是广州的工作难找,也不是自己的能力有问题,而是叶子自从离开韩会的庇护后,才发现自己出现了问题,当面试时她总是显得不够自信,更多的时候她会想到那个可怕的传染病。当然也有走运的时候,只是在薪资待遇等等都谈妥后然后通知去体检时叶子选择了放弃。叶子无数次想过回家。但是,烦恼的日子就像一个抽不完的蚕丝,回家日子还是如此。至今,对叶子而言世间的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没有任何差别。痛苦、疾病、迷茫依然俱在,不管时空与时间如何变化,这些注定无法改变。她最后终于选择了自认为毫无尊严的工作,电话销售。叶子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第一,自己向来反感销售人员的无止境的纠缠;第二:她无法容忍别人随便挂自己的电话更无法做到无数次的去拨打对方的电话。既然选择了外面的生活,就必须将就的活下去。这份工作最令叶子满意的就是不用体检便可上岗,底薪1000元。公司主要关于大型会议的销售,类似与某某大学某某教授的学术成就分享,这时的销售人员便开始锁定客户,多是教育机构的相关人士。叶子连着半个月都没有开单的迹象,如果再这样下去依然养不活自己,这天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高中学校,这个学校是私立学校,而下个月的一个课程是《怎样管理私立学校》,叶子这天鼓足勇气拨通了校长的电话,开始尝试让校长来广州参加培训,校长开始很抵触,他认为自己的学校经营的很好于是便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学校很欠佳吗?所以尚待培训?”
“您误会了。”
叶子耐心的解释道:“只是我们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达到完美。您的学校的老师们有没有经常迟到或突然缺课的现象?您的学生们是不是对任教不满意时,常不经您的同意便将任教赶走了?或者他们有很多开始恋爱并同居,经常有家长去找您的麻烦?”
“你很了解我们学校”校长似乎觉察到什么。“没有”叶子不想对方很难堪更不想让昔日的校长知道自己今天的处境,于是说道:“这是很多私立学校的通病,这些在培训过程中都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方法。”
“那你们的收费是什么样的?”
校长问道。叶子按耐着激动说道:“我将这边的培训详情发给您,如果您有意向给我电话了。”
“嗯。”
校长答应道。一连三天过去了,叶子始终没有收到校长的任何信息,这天她主动给校长打了个电话:“您好,我是培训机构的小叶,上次给您打过电话。”
“还有什么事吗?合同不是和你们签过了吗?”
校长有些不耐烦。“签过了?”
叶子心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抢单?”
“不好意思,请问和您签合同的人员她叫什么名字?”
“颜言”校长不耐烦的将电话挂断。叶子抬头看对面的颜言,只见她正呜里哇啦的打电话。“颜言”叶子等她电话打完喊道。“什么事?”
颜言若无其事的望着叶子。“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客户?”
叶子问道。“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谁规定他就是你的客户?”
颜言挑衅道。“我没想到这种事情你都做的出来,真厉害!”
叶子说道。“自己不行,就别干这行。还敢找借口?”
颜言说着继续干自己的事。连续两个月叶子都在拿底薪吃饭,眼看着饭的分量在逐渐减少,质量也越来越差,身体已连续三个月停止了检查,连药量也在减少。她想过离职,但离职后的话更麻烦,但是现在已是举步为艰了。这天早上,她上班时听到主管喊她,“叶子”主管说道:“就最近两个月的观察,你似乎不太适合做销售,所以你还是找个适合你的职业吧。”
“哦”叶子默默的走出公司。被别人扔弃的感觉再次袭击着心脏。她在白花花的中午沿着广州宽阔的马路流浪。在叶子被炒后走出公司的大门时,另一个时空的女人在走进另一家公司大门。这天王新月特意请假来到吴枫公司,她将自己打扮的妩媚而性感。“吴枫,有人找。”
前台小姐打电话诡秘的说道。“你有事?”
吴枫看了她一眼顿觉的这个秋天有点热,于是将目光转向别处:“我还很忙。你有事就快说吧。”
“没事。“女人说着将身子逼近吴枫。吴枫吓得连连退了几步,恰巧,这时是下班时间,很多人都边走边望着他们。吴枫只得投降:“你想怎么样?”
“请我去你那坐坐。”
女人胜利在望的笑笑。吴枫无奈只得带女人回了自己住处。吴枫住的是简单的一居室,到了住处后,吴枫问道:“吃什么?我来叫餐。”
“有你就够了。”
王新月见吴枫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于是火辣的将自己的身子送上。紧接着就是热辣的嘴唇锹开吴枫禁闭的双唇。吴枫本能的将女人推开,岂料女人死死揪着毫无松开之意。吴枫长久的压力在这一刻爆发,并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解脱。女人见吴枫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立即套上衣服,随手将门打开回头看着处于木呆状况的吴枫说道:“想我时记得找我。”
说着做个飞吻的手势离开。吴枫终于感觉到自己是空的,几年来所等待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