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也就成了次要。”
如意将剥好的橘子放在了小碟中推到了薛亦晚的面前,“小姐,薛家的事也差不多过去了,为何小姐的封赏还不下来?”
这事情薛亦晚就没法揣测了,圣心难测。“罢了,只要不追究我擅做主张的罪责也就够了。”
要是拿这些做文章还是够自己喝一壶的。“小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万民庄?还挺想去瞧瞧的。”
如意抿嘴一笑。“明日吧,还能将初七接来。”
薛亦晚拿了一小瓣橘子,咬了一口便蹙起了眉,“太酸了,这框橘子还是送去给成志吧,他倒是爱吃酸食。”
如意笑了笑,“小姐不爱吃酸不爱吃甜,倒是爱吃苦的,等到入夏那荷塘里的莲子说不准还不够用呢。”
薛亦晚也跟着笑了,“还贫嘴,快去送吧。”
这时候的柳家府邸门口,柳如烟刚要出门就瞧见一个门子急匆匆赶来了。柳如烟不悦地蹙了蹙眉,“这又是怎么了?”
那门子行了礼,“大小姐,这是薛家大小姐送来的拜帖,这都第六封了。”
“派人去薛家就说本小姐身子不适见不了客,本小姐忙得很,哪有空见她。”
柳如烟瞧也不瞧那门子,继续往门口走了,她现在对薛家是烦得很,对薛安兰更是不待见了。坐上马车后她吩咐道:“去晋王府。”
马车很快就到了晋王府,柳如烟一下车居然就看见了一身宫装的紫苏。“紫苏!”
柳如烟唤住了刚要上车的紫苏,快步走了过去。紫苏倒是不意外,晋王和柳如烟是表兄妹的关系,在晋王府的门口碰见柳如烟倒是合情合理。紫苏盈盈一拜,“紫苏见过柳大小姐。”
“和我还多礼?”
柳如烟可不敢把她当成一般的宫女看待,亲自扶起了她后柳如烟笑道:“你怎的往晋王府来了?”
“婉贵人让我来送贺礼。”
紫苏轻笑。“婉贵人她倒是想得周到。”
柳如烟对这些人情往来自然是不感兴趣,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婉贵人已经不打算除掉薛家了?”
紫苏瞥了眼面露急色的柳如烟,“柳大小姐不必担心,小主答应的事就不会食言。”
这事情能不能到底还是要看自己的手段,况且,自己怎么会放过这个薛亦晚?柳如烟望着她清浅的笑意略放下了心,“如此就好,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我柳家的,尽管开口。”
紫苏眼眸微微流转,“倒还真有件麻烦事让紫苏很是为难。”
柳如烟蹙起了眉,“何事?能帮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既如此……”紫苏扫了眼街道,“这里倒不是说话的地方,柳大小姐赏脸的话不妨就去茶楼喝杯茶吧。”
“也行,我本来也只是要拜访晋王而已,晚些再来也是一样的。”
过了没多久,茶楼的包间内,柳如烟就紧紧捂住了嘴,“紫苏你说的当真?!”
紫苏倒是毫无反应地捧起了茶盏抿了一口,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缓缓道:“柳大小姐应当知道,婉贵人之父是户部侍郎曾进,这消息比皇上得到的还要早一些。”
“太后怎么会突然间病重?”
柳如烟心里极不乐意,这时候要是太后薨逝,那举国挂丧的话她定亲的事也要耽搁了,她可都十六了!望着紫苏有些不耐的样子,柳如烟忙收起了惊愕,这紫苏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一定是要让自己做什么。“太后的事,我们可以做什么?”
紫苏瞥了眼柳如烟,这才开口道:“我要薛亦晚去治太后的病。”
“什么?让她去?万一她治好了这不是又添一功?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啊!”
柳如烟满心不愿意。紫苏神色一变,“你不信我?”
“可上回万民庄的事不就出了意外?”
柳如烟珉起了唇,这事情还没平息呢要是又让薛亦晚立了一功,谁能拦得住她的名声?“我说过上回的事是我疏忽了,这一次绝不会有问题,甚至,她治不治的好都是死局!”
紫苏轻轻勾起唇,可却笑得柳如烟背脊一凉。“我还要再想一想。”
柳如烟说着就要起身,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紫苏身边实在是让她害怕的厉害。“柳大小姐,我已经决定了,需要你柳家做的不过是推个人向皇上谏言罢了,若是柳家不愿意,恐怕上回柳大小姐提过的那件事就只能作罢了。”
紫苏的态度更是毫不拖沓,直接起身越过了柳如烟。“你等等!”
柳如烟听到那件事心里一急,“这事我答应!”
紫苏背对着她,轻笑道:“柳大小姐,好歹我们是值得继续合作的,还是互惠互利为好。”
柳如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你说得对……”她刚才可是没有怀疑紫苏会直接离开。虽然不知道这个紫苏到底是什么来路,可她看得出紫苏根本就不把柳家放在眼里的。宫城之中的养心殿,咣铛一声将一个战战兢兢的宫女吓得跪倒在了殿门口,她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跪伏下来。“皇上饶命啊!微臣没有造谣!微臣冤……”利剑出鞘的声音落下,随后殿内一片死寂。“拖出去。”
冰凉的声音里满是不可忤逆的威严。“是!”
几个侍卫疾步拖着一具尸体出了养心殿。一个宫女偷偷抬起了眼睛,却吓得瘫倒在地上。她看到,一个太医模样的男人正被侍卫拖着出了养心殿,头已经歪斜在了一旁,只有脖子处还连着些皮……“啊……”她开口一声惊呼,立刻被一旁的秦升捂住了嘴。“不要命了?”
秦升黑着脸瞥了眼她,“哪里伺候的?”
“奴婢是……是……”她顺了好一会儿气才说道:“奴婢是奉了婉贵人的命还给皇上送点心的。”
秦升扫了她一眼,既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就只能怪自己蠢,活在宫里还学不会怎么过日子。“去耳房候着吧。”
秦升看了眼一旁的小太监,以目示意。那个小太监瞬间明白,这个宫女是留不得了。此时的养心殿内殿中,昭文帝换下了被血染红的龙袍,又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整个大殿已经被清洗干净了,点起的龙涎香遮盖了血腥味。“秦升。”
秦升听见皇帝传唤立刻疾步而入,“皇上,奴才在。”
昭文帝脸色很不好看,“你说,朕该不该将薛正平派去历山?”
秦升平时拿了薛正平不少的好处,于是恭敬地躬身回道:“回禀皇上,薛太医还要每日来为皇上把脉,若是这时候走开,恐怕那补药又要耽搁了。”
昭文帝沉默了片刻,“这次的事恐怕难善了……”秦升心里也咯噔了一声,他只知道太后染上了怪病,可每个回来的复命的太医都无一例外地死在了养心殿。甚至今天皇上还亲自动手了!这到底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