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夸奖了他。那天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顾飞璟依旧每日在皇帝身边保护,夏禾则帮着料理江潇潇与夏邑宣的婚事,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准备聘礼,写帖子发帖子,装饰门第,忙到头了,长公主才想起来还没有向皇帝跟太后请旨,当即也顾不得天已经黑了,摞下筷子就往宫里跑,她的女婿不封郡马可不行!皇帝正搓着筷子准备用膳,听闻长公主求见,想也不想地道:“不见!”
可惜他话音刚落,长公主已经等得不耐烦,直接冲了进来,嚷嚷道:“皇上,快帮我写道圣旨!”
“放肆!”
皇帝大喝,“没看到朕在用膳吗?有什么话等朕吃完了再说!”
“还吃什么吃!明天请你吃喜酒,你快给我去写圣旨!”
长公主直接抢了他的筷子,不容分说地将皇帝往御书房拖。“吃喜酒?”
皇帝诧异,总算肯放弃一桌美食,挪愉道:“前几日听说你将大驸马给休了,难道这么快就找到新驸马了,这是来请朕封驸马的?”
“呸呸呸!”
长公主连啐了几声,道:“别把皇姐我说的跟老色女一样,我是来为我未来女婿请封郡马!”
“潇潇的夫婿?”
皇帝大惊,“朕怎么不知潇潇何时出嫁了?”
“就明天。”
长公主满不在意地摆手。皇帝竭力控制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堂堂一个郡主,他的亲外甥女要成亲,她竟然用这种不值一提的口气说出来,如果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他定要将她剁吧剁吧喂狗!虽然一肚子火,但看在江潇潇的面上,皇帝不打算跟长公主一般见识,将写好的圣旨扔给长公主,皇帝气哼哼道:“你可以再早点进宫请旨,最好是等到孩子都生了再来!”
长公主没听出他这是反话,心里一惊,还以为他是知道了江潇潇怀孕的事,惴惴不安地试探道:“皇上,玩笑可是这么开的。”
“不想跟没长脑子的人说话,赶紧揣着你的圣旨滚!”
皇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大步出了御书房。长公主纳闷,心想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带着满肚子疑惑忐忑,长公主回了公主府。第二日是个阴天,对受了半月烈日炙烤的百姓来说,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一大早,长公主府就闹翻了天,只因江潇潇这个孕妇要骑马去接她的新郎。关于如何迎亲一事,长公主与苏氏商量了很久,考虑到江潇潇的身体情况,以及夏三爷夫妇是借住在明远侯府的事实,是以两人让夏三爷夫妇与夏邑宣提前住到长公主在京城的别院,婚礼当日再由仪仗队将夏邑宣接到长公主府,与江潇潇拜堂成亲。当然,夏三爷与三太太也会作为男方的长辈,被一同接到长公主府参加婚礼。这个安排可谓十分妥当,然而江潇潇却十分不满,这几日一直憋在府里养身子补胎,她早就不耐烦了,今天是她成亲的大好日子,她说什么都要出去转转!眼看着宾客就要上门,新娘却连妆都还没有上好,长公主又急又气,只好把一旁悠哉看戏的夏禾拉过来,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本公主把你舅娘要替你介绍男人的事告诉飞璟,是本公主的不对,但本公主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你再在这里操着手看好戏,担心本公主好心继续做坏事!只要现在你能让潇潇老实下来,本公主就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
夏禾挑了挑眉,总算没有再袖手旁观,对江潇潇道:“潇潇,前几日我见到你璟表哥了,你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想!”
江潇潇立即屁颠屁颠凑上去,夏禾勾勾手指,她乖乖跟着回了房间。见状,长公主胸闷,她简直要被这逆女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