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他沉下脸,道:“小禾辛辛苦苦为你施针,你这是要白费她的苦心吗?”
随即缓和了神色,低声在他耳边道:“这次先依了你祖母,下次针灸时再说。”
顾飞璟怔了怔,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放下了手。见状,以为宁王妃将他劝好了,宁王与碧溪都松了口气。去向老王妃回报时,碧溪故意省略了夏禾的话,还将夏禾形容成了没有气量,心高气傲的无能大夫,说被她一激就气冲冲走了,听得老王妃开心得不得了,大大夸奖赏赐了她一番。“以为口头上说没有要求,就能骗过老身了?还不是想之后打着名节受损的借口,赖上我的乖孙,想得美!”
老王妃得意地冷哼,对碧溪道:“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等世子的病一好,我立刻让他给你开脸。”
“谢老王妃。”
碧溪喜气洋洋地福身。老王妃笑得开怀得意,只是十日后,她却笑不出来了。赵郎中不敢置信地再次替顾飞璟把了次脉,跟之前的一样,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不应该啊。”
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赵郎中着急了,道:“是不是这法子本身就不对啊?”
顾飞璟面无表情地斜他一眼,道:“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别人身上。”
赵郎中一噎,不满地辩解道:“在下是按照那位小姐的针法为世子施针的,且世子喝的也是之前的药,如今没有成效,怎么能算是在下无能?”
宁王妃道:“是不是有哪里记错了?”
宁王附和地点头。其实不用把脉,就连他也看得出这十日飞璟的病没有任何起色,因为单是脸色,就没有第二次施针后好。“这……”赵郎中不确定地沉吟,他还真不敢说没有记错,因为那确实是一套很复杂的针法。顾飞璟冷笑,道:“他没有记错针法,只是用错了针法。”
“世子此话何意?”
赵郎中诧异道。“因为小禾第一次跟第二次给我针灸的针法,根本就不是同一套针法,这样说你懂了吗?”
顾飞璟嘲讽地勾起嘴角。赵郎中脸上一白,这才算明白了陈老留下的那番话的含义。宁王大骇,厉声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早说?”
顾飞璟挑眉,漫不经心道:“我说了我不治了啊,是你们非得逼着我治,现在白费了功夫,还来怪我?”
“你!”
宁王气得差点吐血,想到夏禾说过不会再过来为顾飞璟治病,他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