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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在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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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就到考试的日子了,严肃认真的气氛让那些原本想去操场上一展身手的同学也放下了球,人心就是这样,当所有人都在做着相同事情的时候,你总会不由自主得被带进同一个轨道,哪怕你打心里是排斥的。“我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居然和你们在这里算一些根本就算不明白的题目。”

鹏飞目中无神地盯着习题册手中还在不停地转着笔。“现在球场上肯定没人,球架在那里空着太浪费了。”

龙龙不由地看了看安静躺在角落里的篮球。“玩球去?”

鹏飞向龙龙递了个眼色。“还是算了,大家都在复习呢,万一被老何看到就惨了。”

龙龙看了看班里。“下节不是自习课吗?老何不会来的。”

鹏飞还在怂恿着他,然后有看向董辉,“辉哥,你看得懂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题目,都把我看蒙圈了。”

董辉干脆合上了书,转头看向窗外,“那家伙又来了。”

鹏飞和龙龙也向窗外看去,原来是孙凯。“学画画的这么闲吗?”

鹏飞每次看到孙凯都莫名的没好感。“他们文化分要求低。”

董辉淡淡地说道。“你们班真认真。”

孙凯趴在窗户上看着王雨和顾倍增。顾倍增抬头看了眼是孙凯于是便又低头计算着:“马上要考试了呀。你们不用复习吗?”

“也有在那瞎忙活的。”

孙凯朝她们班里四处看了看,然后接着说:“哎倍增,晚上过来画室给我当模特吧,最近要练习人物素描。”

“模特?”

马瑞华笑着说,然后推了推身边的顾倍增。“赶紧滚,我这复习都忙不过来了还当模特呢。”

顾倍增也是头也不抬得怂到。“你对我怎么这么凶啦?以前对我挺好的呀。”

孙凯笑着说。顾倍增偷偷看了一眼王雨然后对孙凯说:“赶紧走,别打扰大家学习。”

“马大姐要不你也来?”

孙凯见顾倍增不再搭理他,便转向了马瑞华。“你省省吧。”

马瑞华也没好气的回道。“我去班主任怎么来了,撤了。”

说完孙凯撒腿就跑开了。马瑞华看他那样不由得笑了笑。“这人太烦了。”

顾倍增嘟囔着。“是吗?”

王雨突然来了句。顾倍增怔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道:“是,是啊。”

旁边的马瑞华在偷着笑。晚上洗漱完后王雨习惯性的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其他人也都慵懒地躺在床上翻看着杂志聊着天,这应该是最惬意的时光,不用去想老师提出的而自己又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不用去管无论自己如何绞尽脑汁仍然毫无头绪的难题,不用去背诵那些压根就读不懂的文言文和诗句。他们聊得最多的就是NBA哪个球员又得了多少分,灌了几次篮板,最感兴趣的还是哪个班哪个女生最可爱,以及对心中所喜之人的幻想。我想女生宿舍里也是如此吧,异性的吸引力都是最有兴趣的,当然她们不关心那些打篮球的大叔们。刘芸在床上背靠着墙一遍翻着漫画一边看向正在和马瑞华争夺坚果的顾倍增说道:“哎倍增,隔壁班那个艺术生怎么经常来找你,不会是喜欢你吧?”

顾倍增把把抢回来的两个核桃向刘芸扔了一个过去:“别瞎说,我们是哥们。”

刘芸接住核桃对着她挥了挥:“这算是封口的吗?”

“不吃是吧?还给我。”

说着顾倍增就要爬上她的床。“吃吃吃。”

刘芸赶紧示弱推她下去。马瑞华吃着薯片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人家那是青梅竹马。”

顾倍增听后又过来准备降服这个说风凉话不嫌乱的家伙,马瑞华连忙躲开继续说道:“你就长点心吧,你把他当哥们,他可没把你当兄弟。”

“你们俩行不行啊,整天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倍增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们俩,索性爬上床铺准备睡觉。“哎,我感觉会有一场三角恋的情节发生。”

马瑞华嘀咕着也爬上了床铺。学校为了节省面积,直接盖了一幢六层的宿舍楼,下三层为男生宿舍,上三层是女生宿舍。每天晚上就寝铃响了很久之后仍然能听到楼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那是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才从教室里回来,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毕竟一两年后他们也会这样的。临近考试,很多课程也都变成了自习课,老师们觉得最后几节课让学生自己去抓抓各自薄弱的地方,总好过闷头去听一些别人早就会了自己却不懂的内容。王雨刚刷完题转头看了看顾倍增,“你这题做的不对,思路都是错的。”

王雨用笔指着顾倍增刚做完的一道题。顾倍增费了好大劲才做完的一道题听到做错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人都焉了,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望着王雨。“来,我教你,这道题应该先从它的坐标出发。。。。。”

王雨边讲解着边在纸上不停地画着。顾倍增听着听着眼睛就不自主地移到了王雨的脸上,他认真的神情简直把顾倍增迷住了。王雨讲了一会感觉顾倍增没什么反应,抬眼瞧去,只见顾倍增正在凝神望着他发呆。顾倍增突然间回过神来,急忙转移目光到试卷上。“听懂了吗?”

王雨被她看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声问道,见顾倍增点了点头接着说:“试着做一下,哪一步骤不明白再问我。”

“嗯嗯。”

顾倍增又点了点头急忙拿起笔匆匆写了起来。王雨翻看着自己的物理资料,时不时地会转头看看她的情况,看见她卡在哪里了就会再讲解一下。一个认真的讲一个认真的做,不知不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晚收获不小,几道大题我都会做了。”

顾倍增合上试卷很有成就感地说道。“不错不错很聪明,一点就通。”

看到她这副模样,王雨也忍不住跨上两句。“不愧是中国好同桌。”

顾倍增歪着头竖着拇指对王雨笑道。“明天我们再把物理那几题过一遍。差不多快打就寝铃了,赶紧回宿舍去。”

王雨边替她收拾着书本边催促着,两人关掉教室的灯朝宿舍楼走去。这两天在王雨的帮助下,顾倍增学习的积极性也提高了不少,遇到不懂的也会主动问了,漫画也没看过了。去食堂的路上也是边走边看,正走着和王雨撞上了,要不是王雨用手掌撑着她的脑门,顾倍增还一个劲的往前走呢。“走路看书对眼睛不好”王雨拿过她手中的书。“还有一题就看完了,给我。”

顾倍增想要过来抢夺,奈何王雨把手举了起来,顾倍增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一起走向食堂,这一幕又引来马瑞华和鹏飞几个人的起哄。董辉把饭盒端在桌上向王雨抱怨道:“雨哥,自从你换了座位,都脱离人民群众了。”

“除了睡觉基本上都看不到你。”

龙龙一语惊人,所有人都看向他然后扑哧笑了出来。“你们这么有激情呢。”

马瑞华调侃道。王雨往旁边挪了个座位:“我不认识他。”

又是引来一阵笑。最后一个晚自习下课后,王雨和顾倍增走到宿舍楼门口。“今晚早点睡别熬夜看书了,明天考试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王雨嘱咐道。“好的知道了,怎么感觉跟我要去高考似的。”

顾倍增调皮的笑着说。“高考时我还会再嘱咐一次的。”

王雨不由地伸手摸摸了她的头。顾倍增羞红了脸好在晚上天黑灯弱,也没人看见。“我上去了。”

说完顾倍增急忙爬上了楼梯。王雨轻轻的笑了笑。期末考试如约而至。天还蒙蒙亮,顾倍增就来到了考场,教室门还没开她只好蹲在门口边喝着豆汁边翻看着王雨给她的笔记,看了好一会教工大爷拿着一串钥匙才走过来开门。“这么用功啊,一定能考得好的。”

他笑了笑说。“谢谢大爷,借您吉言,我会加油的。”

顾倍增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快到开考时间了顾倍增看到鹏飞他们几个才晃悠悠的走进来,龙龙还不停地打着哈欠,董辉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明显是起晚了没时间梳理,一个个蓬头垢面的。王雨则是跟在后面进来,白净的脸庞明显的轮廓线,整齐干净的头发在晨光的映衬下还是那么显眼光亮,看得她如痴如醉,直到已经走到桌前的王雨轻轻敲了敲桌子,她才缓过神来,急忙从笔袋里拿出笔和修正带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这课桌距离拉的够远的,还担心我们会抄答案啊?”龙龙张开手臂比划着两张课桌之间的距离。“肯定会抄啊。”

鹏飞趴在课桌上双眼无神。“王浩呢?”

董辉四处看了看。“他被排到别的考场了。”

龙龙拿出他准备好的五支笔挨个在那试着。“你带这么多笔啊?”

鹏飞拿出他唯一的一支笔朝龙龙晃了晃。“你懂什么,这叫有备不慌。”

龙龙不屑得白了他一眼。监考老师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把和考试不相干的都收起来,不许作弊抓到算零分。”

语文考试波澜不惊的结束了,没有太难的题目,因为每个人都会把所有的空填上,至于答案对不对就不知道了。考语文,一半靠实力一半靠运气。十一点半语文考试结束,大家都匆匆的赶去食堂争取早点补充上能量,因为有好一部分人是起来就直奔考场了,压根没时间吃早饭。顾倍增拿出笔记想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多看会下午场的数学笔记,还没掏出来呢王雨就在后面扯住了她的衣服。“你怎么不去吃饭啊?”

“现在食堂人太多了。”

顾倍增解释道。王雨皱了下眉:“那也不能不吃饭啊。正好我们打算去外面的小饭店吃饭,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们去吧,我想多看会书。”

顾倍增只得说实话。“现在多看这一会没什么效果的,填饱肚子下午才能考的好。”

王雨不由分说的拉起她就往外走。刚走出教学楼,就见到鹏飞他们正站在拐角处等着。“你们俩怎么这么慢啊,说什么悄悄话呢?”

鹏飞什么时候都不忘拿他们俩消遣。龙龙这时候双手一拍:“我知道了,你们俩是不是在对答案,快说最后那道选择题是不是选B?”“ABCDAB。。。没错我也选的B。”

王浩从后面跑过来双手搭在王雨肩上。“顾倍增你选的什么?”

董辉向前探出头看向她。“哎呀,考完就不要聊这个了,影响下午的考试。”

顾倍增双手交叉拒绝交流答案。众人笑着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了校门口的那家小饭馆。这家饭馆的味道一般,也都是家常小炒,当然比起食堂的大锅饭还是略胜一筹的,最主要的就是不用再排队了,食堂里经常排到了自己才发现自己爱吃的菜都光盘了,只能选不喜欢的但是又不能不选,这种情况是最影响胃口和心情的。饭馆里人不多,毕竟多数学生还是想就近在食堂吃完然后再看看书备考下一场,很快老板就把几盘热气腾腾的小菜端上了桌,鹏飞拿来两大瓶果汁挨个给倒上,顾倍增见状赶紧也起来帮忙。“懂事。”

鹏飞看了眼顾倍增笑着说。顾倍增拿过另一瓶给王雨的杯子里倒满了雪碧,刚坐下就感觉到他们几个一样的眼光正在盯着她。看得她心虚得厉害,自己也没错什么事吧,为了掩饰这种心虚,端起自己的杯子就想喝。王雨笑了笑,从她手上拿过杯子给她倒上雪碧,顾倍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杯子里是空的。“顾倍增你这区别对待得也太明显了吧。”

董辉笑着说。“哪有,我看你们的都已经倒上了,就剩王雨这一杯了,所以我就,就。。。”

顾倍增慌忙解释着。王雨看她那着急的模样,笑着替她解围:“你们就别逗她了。来喝一个吧?”

说着便举起了杯子。“好,今天我们以饮料代酒,预祝大家考试顺利。”

龙龙也举了起来。“好。”

“干杯!”

半杯下去就感觉肚子凉凉的,王雨递给顾倍增一双筷子:“少喝点有点凉,多吃菜。”

然后又对大家说道:“赶紧吃吧,下午还要考试呢。”

吃完喝好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快一点钟了,教室进不去,想着再爬上四楼又要消耗不少体力,关键是这顿吃得有点撑,顾倍增索性朝操场走去,王雨正准备和大伙一起回宿舍,看到她不打算回宿舍就快走几步追上去:“不回去啊?”

顾倍增在看台上坐了下来:“回到宿舍就想睡觉,还不如在这里再背背公式。”

“挺用功的啊。”

王雨打趣道,在旁边也坐了下来。“如果有你这样的实力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我也可以悠闲的和你聊天。”

顾倍增皱着眉翻看着笔记。“这些不是都给你讲过了吗,干嘛还看。没记住啊?”

“我在想会考到哪一个呢?”

“这个怎么能这么猜啊,都要会呀。”

王雨说着拍了下她的脑袋。“哎呀,你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顾倍增忙推开他的手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你看什么呢?”

王雨也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什么端倪。顾倍增扭着头对着王雨说:“你没听说吗,最近教导主任正在抓谈恋爱的,看到一些走得近的男女同学就会拎到办公室教育一番。”

“我们又不是在谈恋爱,你怕什么?”

王雨不以为然的说道。“是,我们是没有,可是他们会认为我们在谈。算了,和你说不清楚。”

顾倍增绞尽脑汁地想给这个学霸同桌讲清楚里面的逻辑关系,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下午的数学考试可谓是不太占天时和地利,这个时间是最容易犯困的,而且温暖的阳光铺洒下来,只教鹏飞和龙龙在那磕头打盹。顾倍增做完第一项的选择题刚要松口气,就听到旁边的王雨已经开始翻页了,其他听到的同学也不由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下。简直不是人的脑子,顾倍增在心里嘀咕着。当倍增终于熬到了最后一项解答题的时候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喜的差点叫出声来,连忙捂住自己因激动而长大的嘴巴。看着眼熟啊,这不是王雨教过我的题型吗,顾倍增好久没这么激动了,拿起笔就奋笔疾书起来,王雨看到她脸上那掩饰不掉的得意,偷偷地笑了笑。考试结束后刚走出考场,大家都忍不住抱怨起试卷太难了,还有的的说自己一半都没做出来。顾倍增得意的搂过身旁的马瑞华:“后面那两道大题我都做出来,厉害吧?”

刚说完就看见有两个学生用恶毒的眼神秒杀过来。“你就别拉仇恨了。”

马瑞华白了她一眼。“哎呀,这还得感谢王雨大神呢。”

顾倍增说着伸出一只胳膊还想去揽王雨的肩膀,奈何身高不够手臂不够长。“咋地,你还想抱王雨啊?”

后面的董辉打趣道。“说什么呢?”

顾倍增说着就拿笔袋要砸向他。“不带你这样的啊!”

董辉赶紧朝王雨背后躲。王雨顺手接过了顾倍增高举起来的笔袋笑着说:“好了,你们别闹了。”

“不过最后那两道大题我还是不会。”

顾倍增沮丧着脸。“你已经很好了,最后那两题是有点难度。”

王雨安慰着。“受不了你们俩。”

马瑞华不满地说。“就是就是,不跟他俩玩。接下来干嘛呀?”

鹏飞询问着其他人。经过他们几个人的商量一致决定去校外的网吧耍一耍。“你不和他们一起去吗?”

顾倍增看他们已经朝学校外面跑去,转过身边后退着边问王雨。“他们是去玩cs,我不喜欢玩。”

王雨看到马瑞华居然也跟着去了,“马瑞华也喜欢泡网吧吗?”

“她应该是去找她的网友聊天的吧。”

“网友?”

王雨疑惑地看向她。“就是QQ上认识的。”

“噢。你好好走路小心摔倒。”

王雨刚说完,顾倍增就被路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往后倾倒。王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由于用力过度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顾倍增第一次这么紧贴着王雨,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时间似乎停在了那一刻。两人都不知所措,过了几秒顾倍增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羞红了脸轻声说道:“乌鸦嘴。”

“都说了让你好好走路,万一摔傻了明天怎么考试?”

王雨理了下刚才顾倍增惊慌失措下抓乱的衣领。走到宿舍楼下时王雨从笔袋里拿出一个千纸鹤递给顾倍增。“你居然会折千纸鹤?”

顾倍增拿着千纸鹤翻来覆去的看。“以前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它的折叠步骤。”

“看一眼就记住啦?不愧是学霸。”

顾倍增称赞道,仔细观察发现折纸盒的纸居然是刚才考试发的演算纸,“你考试时候折的啊?”

“嗯,时间还剩很多,感觉无聊就折了一个。”

王雨淡淡的说着。顾倍增透出气愤的目光然后嘴角又挤出一丝微笑:“你牛!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时间都不够用哎,你却还有时间来折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走了。”

说完,顾倍增假装气愤的网楼梯走去,在转角的时候又探出头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千纸鹤:“谢了!”

王雨站在那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在别人看来笑得有那么一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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