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陈经理会不会是凶手？”

离开邵月婷家里，思远向凌枫问道。“不确定，得看看他怎么说。”

两人驱车再次来到聚美洗浴中心，没有看见陈经理在大堂，想必在里面做事。“麻烦找一下你们陈经理。”

思远对着前台说道。没过多久，陈经理就从里屋跑了出来，“警官，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想单独和你聊聊。”

陈经理看着凌枫严肃的表情，已经猜到了来意，“好。”

“我记得你昨天说，汪若萱刚进来就跟着你干活对吗？”

“是的。”

思远点了点头，“那你算是她的师傅，她平时对你怎样？”

“你指的什么？”

陈经理顿了顿，“她对我的工作挺支持的，也没有白费我教会她那么多东西。”

“生活呢？”

思远摆了摆右手，“比如说请你吃个饭什么的？”

陈经理叹了叹气，“小汪平时很节俭的，从不乱花钱，更别说请人吃饭。”

凌枫见陈经理还挺了解汪若萱的，证明邵月婷说的不假，他的确想追汪若萱。于是问道：“那你平时不请她吃饭什么的？”

“我这人公私分明，不会做无谓的事情。”

看样子他是不想和汪若萱扯上私人关系，“那不对，有人说你之前约过汪若萱去吃饭。”

“哦，那不一样。”

陈经理吞了吞口水，脸色泛红，“我是看她工作辛苦，犒劳一下她。”

“你们去哪吃的饭？”

陈经理似乎有点尴尬，低着头说道：“凤——凰——城。”

“你这犒劳费可够奢华的。”

凌枫说道。思远喝道：“是不是对人家不怀好意？”

看来是瞒不住的，“警官，我确实想追她，不过被她拒绝了。”

“于是你就霸王硬上弓？”

思远语气变得凶狠，逼得陈经理步步后退。“没有。”

陈经理喊道：“我只跟她说杨会龙不是好人，让她离远一点。”

这就理解了为什么陈经理对杨会龙的态度那么差，“那13号晚，你在哪？又在干什么？”

“那天我在值班，台上有我的签到表。”

说完指了指前台的位置。凌枫打开签到表，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没想到这个店还用这么旧的签到方式。他翻到了13号晚上签到，果然看见陈经理的名字在上面，时间是18：20。但这个有可能是补签，甚至利用职位改签，不能作为不在场证据。“怎么证明这个不是补签的？”

凌枫摇了摇手中的签到表。“你可以问前台，他每天都看着我签到的。”

前台姑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证明。就算如此，那有没有可能中途离开，毕竟没人可以一直盯着他。陈经理见凌枫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又扯上杨会龙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查那个杨会龙？他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凌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头和思远轻声讨论起其他事情，陈经理有些急了，接着说道：“又或者查那个白鹏伟？”

“原来你知道他叫白鹏伟？”

陈经理这次只好把事情全盘托出，那晚三人按摩完了后，白鹏伟让杨会龙和石孟良先走，说自己上个厕所。他等到杨会龙走后，静悄悄找到陈经理，问起77号是谁？那是汪若萱的编号，陈经理本来不想告诉他，但隐瞒技师信息又说不过去。陈经理拿出员工的花名册，给白鹏伟看了汪若萱的样子。白鹏伟一见到汪若萱的照片，咽了咽喉咙，“这不就是来工地的那个妹子。”

看着看着都快流口水了。“原来白鹏伟不是从杨会龙手机里拿到的联系方式。”

凌枫想：那其他工友会不会也通过这种方式拿到这个信息。陈经理接着说道：“后来，白鹏伟自己也偷偷一个人来我们店里，专挑了小汪做服务。”

凌枫大声喝道：“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我想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到处说。”

陈经理转了转眼珠子，说道：“警官，如果说喜欢小汪都有嫌疑，那白鹏伟嫌疑更大吧！”

思远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他有不在场证明。”

“那另外一个呢？”

陈经理像疯狗一样开始乱咬人量，“看他样子长得就不像好人。”

凌枫心想：这家伙有点以貌取人了，再怎么说石孟良也算是他的顾客，这么不尊重，还人身攻击。“放心，我们警察会查清楚。”

思远咳了一下喉咙，继续说道：“陈经理，你不介绍我们看看你的手掌吧？”

“不介意。”

陈经理伸出双手，掌心向前对着思远，“是要看指纹吗？”

思远回答：“哦，不是。”

随后仔细观察陈经理的掌纹和手肌，尤其是左手的手指和虎口。看完后，转头对着凌枫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可以了。”

“警官，不是手掌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

思远说道：“我们还要你的一根头发丝，可以吗？”

陈经理问道：“用来干嘛？”

“这个你不用管，自然有我们警方的理由。”

凌枫说道。两人拿了陈经理的头发之后便离开了聚美，“疯子，这家伙手上没有茧，不像是凶手。”

“也不能那么容易排除，说不准手上戴了手套。”

“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验一下他的DNA，如果真的不是他，当然匹配不上。”

思远默默点了一下头，突然说道：“疯子，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都不看他们的手臂？说不定有抓痕。”

“这种伤口的借口太多了，况且都过去那么多天，伤痕也愈合了。”

“那倒是，验DNA最靠谱。”

说完就回局里。思远带着头发丝，去找伊晗化验，发现她们正在学习还原肢体，还真令人大开眼界。“伊晗，帮忙化验一下这根头发丝。”

伊晗从座位上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的头发丝？”

“陈振兴陈经理的。”

“你们确定了他……”思远仰头笑道：“没有，他的确喜欢汪若萱，但还得验一下他的DNA，看看他在不在案发现场？”

“哦。”

思远八卦的性格又来了，“伊晗，昨晚你和疯子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何听到说凌枫的事，似乎也来劲，也凑了过来。“能有什么事？”

伊晗睁大眼睛说道。思远一看这表情就不对劲，笑着说道：“看你的样子还说没事。”

“你什么表情？没酒没故事。”

“真的吗？”

思远还在挑逗着伊晗。“小何，干活去，凑什么热闹？”

吓得小何赶紧回座位，接着伊晗低头想了想：“你知道呆子他妈吗？”

思远一听伊晗说起凌枫母亲，整张脸都变绿了，“完了，你不会问他妈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