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话!如果有人退亲你的女儿!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倒想有女儿!我有吗!我连老爷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娘觉得我说话刻薄,可我不刻薄别人就是刻薄我的儿子,我又没有七八个儿子扔出去让人评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不讲道理,处处为难别人。”
江夫人也豁出去了:“我自然知道不对,可这亲您看成的了吗?还是老祖宗想正义到底,打死了宝儿,保全家里的颜面! “你——”江老夫人挣开这不争气的东西,拿着不是当理说:“把门打开!”
江夫人心里一喜:“谢谢老祖宗,谢谢老——” 江鸿宝狼狈的从门里冲出来,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冲!别以为他会放过项家! 江老夫人见状心里凉了彻底,这孩子看都没有看她们,是根本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啊:“按住他!”
众人顿时一哄而上,按住了要冲出去的小侯爷。 江夫人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江鸿宝也不服气:“老祖宗!老祖宗——”凭什么不让他去说! 江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走过去,看着自己生机勃勃的孙儿——哎:“你想过没有,你今天出去闹了,江项两家会颜面扫地,成为全圣都的笑柄!你与项家以后就是世仇!项堰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明着不能怎么了你,暗地里他定给你下绊子,所有与项家有旧的人都会疏远你,甚至有可能太后归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你也要闹。”
“他们敢!我是朝中勋贵!我祖上有功!”
“你手上勋贵的命少了!比的不过是你们背后的靠山罢了!”
“那又怎么样!死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愿!就是他们骗我!”
江小侯爷挣扎着。 江老夫人叹口气,她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江夫人看出事情不好,立即爬过去:“老夫人,老夫人,您别这样,以往宝儿虽然不争气但也好好的,没有犯过大错,这次也是气恨了啊,娘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救救宝儿啊,娘,儿媳求您了,求您了——”江夫人说完额头重重的抵在地上不住地的磕头。她知道老夫人说的对,项家的婚事,岂是她们一家说了算了,弄不好就会要了宝儿的命。 “娘,你干什么!娘——” 江老夫人什么都不想说,无力的扶住丫鬟的手,谁都没有再看,慢慢地离开…… 江夫人凄凉的喊声还在身后:“娘,您真的不管了吗,宝儿是您的孙子啊,娘,您想想办法吧——” …… “这婚事说定了,江家怎么还不下聘?”
项二夫人帮老爷脱了鞋,帮其将脚放入水盆中。 项堰最近也在不解这事,他也问过这次的中间人,中间人隐晦的告诉他,那边已经很久没有给过消息了,与前端时间热情积极比判若两人,提醒他小心生变,赶紧应对:“你急什么,女儿才多大。”
“是,是,我是不急,不是怕他们急吗。”
二夫人嗔老爷一眼,甩着蒲扇走了,谁爱伺候谁伺候,是谁急哄哄的非要定亲的,好像她求着嫁女儿似的。 …… 决定的事,何须犹豫,既然已经是结仇,当然是美化自己,错的都是对方。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项家故意混淆视听。 明知道是江鸿宝在众生入色见过项家姑娘后才决定求亲,正常人自然能分析出鸿宝中意的就是那位姑娘。 她项二房却故作不知就认下这门婚事,有何居心! 江老夫人这样想的多了,也真觉的是这个道理。项家二房没有爵位,难保他们不会看中鸿宝的世袭罔替。 江老夫人越来越怀疑二房是不是本来就知道,故意认下的,如果是这样,简直太—— 江老夫人气的火冒三丈,如果项家欺负鸿宝人傻好骗,就太过分了!真以为她江家没人了吗! 可即便项家就这样欺负到门上了,江老夫人也知道项家她们未必碰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后退一步, 如果那位项家姑娘只是妾室生的庶女,能赔过来做位妾室她们江家自然也不计较。 江老夫人可以说给足了项家颜面,不经过第二人之口,亲自上门去说。 江老夫人坐在凝六堂的正厅里,不卑不亢的品过三盏茶后,开口了:“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项老太君和乐融融的笑着,论官职地位,自己高,可对方年长,又即将成为亲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都是老姐妹:“老姐姐有话就说,不必客套,有话直讲。”
项老夫人笑眉目慈祥。 江老夫人不是不羡慕项家人丁兴旺:“是这样,您家是不是有一位长的特别出众的姑娘,哦,无论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