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角落里,项心慈的呼吸落入他脸颊间,沁甜的气息瞬间占据他所有思绪。(见) 项心慈踩着石头的脚更稳了一些,目光不解却又好奇的看着他。 莫云翳呼吸有些…… 项心慈突然伸出手,摘下他耳畔的:“有……”叶子…… 莫云翳已经吻上她的唇。 项心慈眼睛睁的大大的,余光却在看越来越近的光,手里握紧刚才摘下的叶子,一会可能有用,冷静的提醒自己,还差一点。 莫云翳没尝过人事,可他不小了,又是对着她,某些情绪来的又快又急,他撬开…… 项心慈浑然不在意,她精准的衡量着时机,在灯火近到她预想的点,手臂突然用力,将他推出去,人快速隐入错综复杂的灌木丛中。 “世子!?”
莫云翳狼狈的立即站定,呼吸还有点喘,但脸上荡漾的情绪顷刻间收敛,站在犹自掉着落叶的灌木丛旁,背脊笔直,神色无任何异常,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抬步向项心慈可能躲的方向追去。 项心慈跑的飞快,一扫刚才认不清路的样子,七拐八绕,轻易转入莫老夫人住的院落外,快速将头上的丝带散开,挂着重物的一头扔过树干,试一下结实度,三下五除二翻了进去。 她做这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刻。 莫云翳绕了一圈,哪里都找不到她的人,本雀跃的心情顿时有点急,她又不认识路,这样乱撞跑去了哪里,莫云翳顿时加快脚程。 片刻,项心慈已经从主院翻了出来,拉下树干上的丝带,快速将头发原封不动的梳起,四下看看,向刚刚与莫云翳走散的地方跑去,死老太婆。 莫云翳发现她时。 她缩在假山后仅容一人依靠的缝隙里,红着脸不看她。 莫云翳顿时停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刚才未尽的感觉一点点升腾,一时间心猿意马。 项心慈脸红透了。 莫云翳快速走过去,挡在她与假山中间。 项心慈急得跺脚,伸出手推莫云翳。 莫云翳刚才一时不察才被她推开,如今怎么可能让她推动。 项心慈急的不行。 莫云翳耐心的与她对峙着,手撑在石头上,将她挡在假山间,心头不自觉的浮起懒洋洋的暖意。 他垂下头,慢慢的在狭窄的黑暗中靠近她,呼吸落在她发间…… 项心慈惊的钻出去,往回跑,她要回去。 莫云翳笑的胸腔震颤,快走几步,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按回刚才的位置,手掌托住她的头,不让她碰到:“我不对……” 莫云翳声音不稳,克制着想再次拥她入怀的冲动,本想放开,可一丝甜钻入意识,他又不动。 有限的空间,让她身上的香甜升温发酵令人沉溺,她这么软,他亲自拥抱过,仿佛能在唇齿、手掌间消散一样。 项心慈就推他,属于男人力量的压制却轻易制服她的反抗,她不能在这跟他耗时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项心慈瞬间红了眼:“我不要带你看我的梧桐树了!”
情绪闹的很高。 莫云翳惊醒,意识在她的童言童语里快速镇定,神情也清明下来:“行,我不配看。”
项心慈垂着头生闷气。 莫云翳待自己呼吸顺畅了些,哄道:“我们去看我住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
“我保证再也不了?”
项心慈扬起头:“不什么?”
莫云翳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后悔这么简单放过她:“什么也不是,走了。”
手一触上她的手,急忙松开。 项心慈浑然未觉,伸手拉住他,跟着他往回走。 … 莫老夫人已经穿戴整齐:“你确定听清楚了?”
暑荷不确定的点头又摇头:“奴婢确实听见有人说,让项小姐不要玩了,世子在找你。”
莫老夫人扶着暑荷的手大步向外走去,岂有此理,还将不将她放在眼里! … 前院的大厅内,灯火重新亮了起来,除了阿图,没有多余的下人。 项心慈站在他的客厅里,左右看着,这里与项家别庄没有什么不同的,高椅宽屏,给人严肃到极致的错觉。 项心慈的手看似好奇的滑过桌面,实则心不在焉:快来了吧,可千万要快一点,隐去的眼眸间闪过一丝怨毒你。 莫云翳看着她手指的走向,她触碰过的每一张桌椅,仿佛都透过时间触碰他的过去未来,摸到了他以往的生活,让他看的一呆。 项心慈歪着头:“没什么不一样啊?”
莫云翳回神:“本也没什么不一样。”
掩饰性的垂下头,心不在焉的给她倒杯茶,目光却一直盯着被她触过的桌椅。 项心慈抬步,手指一一在她感兴趣的地方抚过,走过一张张的桌椅,慢慢的停在一副屏风前。 是一副山河永春图,很常见,但做的十分精致讲究,男主人宴客的地方,摆放的东西自然讲究。 项心慈的手指拂过上面的绣线。 莫云翳端着蜂蜜水走了过来:“喜欢……” 项心慈摇头:“只是觉得做的很精细。”
她没有接,明明故意却装作无意识的歪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继续看着屏风。 莫云翳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上辈子婆母的房间里见过这扇,应该是同一屏,十年后莫家抄家,经手的是明西洛,有些东西会落入他手里不奇怪,何况还是这种小东西,没有人会计较。 她能认出来,还是因为,动物的眼睛都绣的同样有特色,而她婆母又非常喜欢那扇屏风。 莫云翳见她浑然未觉,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禁将杯子凑近了些。 项心慈不喝,她其实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但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他,抄家?她想起来哪里不对了,他应该是早早死了的,不在了吗? 死在哪一年?外出上任的路上?还是梳理地方治安途中?他又知不知道失去了他的莫国公府在十年后,所有的人犹如这里的物,漂泊不知去处。 “怎么了?”
项心慈突然踮起脚,快速揽住他的脖子,将他头下拉,温柔的吻上他的—— 阿图突然跑进来,又立即转身过去,但又转过来,不好了几个字卡在嗓子里生生收住,可:“世子,老……老夫人来了!”
莫云翳从温柔里快速抬头,仅仅一瞬眼眸便恢复如常。 “老夫人已经到门口了。”
项心慈没有被打断的不好意思,快速整理情绪,茫然的看向他们,似乎懂又似乎不太懂,更多的好像是懂,一丝惊慌隐隐爬上她的眼睛,小女孩的意识觉醒,慢慢害怕。 莫云翳快速揽住她,拍着她的背,神色淡定,有什么,发现又怎么样,人是他请回来,他就会负责到底,祖母有什么怨怼完全可以冲着他来。 项心慈拉拉他的衣袖。 莫云翳低头,看到她眼里的不安,顿时有些不忍、自怨:“不要怕,有我在。”
项心慈摇摇头,她不要他为难。 莫云翳顿时十分愧疚,他靠近心慈,抱的更紧:“相信我。”
项心慈戳戳他的手臂,甜美中带着哀求:“我能进去待一会吗?”
我还没有准备好。 莫云翳心像被扎了一根刺,他不想,为什么要躲,他喜欢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项心慈垂下头,声音很低,但足以传入莫云翳耳朵:“总觉的你祖母会生气,你就让我进去吧……” 阿图急的不行,老夫人都要来了! 莫云翳看着越来越惊慌的她,想到祖母可能会有的怒火,她不该听到的话,明明是他的错,怎么能让她受着,只有这一次,委屈你:“好。”
项心慈刚要转身,又转身看向莫云翳,伸出手温柔的安抚她:“我没事,一会就好,一会我带你去看我的梧桐花。”
莫云翳顿时有种拉住她,昭告天下的冲动! 项心慈已经跟着阿图向里面走去。 莫老夫人没有任何停留的进来,带着身边大大小小无数等级的仆妇。 莫云翳已然神色无恙的迎上去:“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