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满是鄙夷，但尼克斯还是为苏笑作出了解释：“事实上，随着使用者等阶的提高，其本身的权能威力也会随之提高。　　对于低阶的使命者来说，想要彻底掌握自己的权能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更不用说后续的开发扩展了。　　即便是看起来最为平平无奇的元素类亦或者是强化类的单体权能，在进阶到中位或者上位之后，也能根据自身的掌握情况开发出新的权能力量。”

苏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追问道：“那我的权能强化，在后续也有可能升阶变成强化自己？”

“这个嘛……”尼克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权能之间一般都是相对独立的，就像是雪樱的奇迹权能，虽然看起来是干涉他人的权能，但其本质是制造奇迹，算是极为勉强地绕开了权能独立的限制。　　而像你这种直接强化权能本身的，不能说几乎没有，只能说极为罕见。”

苏笑闻言一愣，他本以为自己的权能只是平平无奇的强化buff辅助怪，没想到居然是个少数派？　　“辅助强化类的权能很多，但那些都是作用于目标本身亦或者是灵能方面的，能针对性的针对他人权能其作用的权能本身便是超越权能规则的禁忌，因此几乎没有出现过。　　当然，这类能力因为比较好理解，因此在权能学的猜想里有不少假设案例，你的强化算是最基础的一种了。”

苏笑嘴角微微抽动，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张口。　　大概是有些无力吐槽的感觉吧。　　“别气馁嘛，以你现在对权能的详细信息一无所知的状态，怕是连现在的权能都没完全掌握，况且以你强化那个张兴福的权能效果来看，恐怕到了中位你也未必能完全掌握这份力量。”

“这是什么意思？”

苏笑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你就没发现张兴福力量失控时的异常吗？”

尼克斯嘲弄地看了苏笑一眼，淡淡说道。　　“张兴福虽然的确因为自身权能的反噬而死。但他一开始可没打算完整的释放全部的力量。”

苏笑闻言一惊，没有回答，有些疑惑地看向尼克斯，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白一点来说，他所能承受的上限如果是十分之一的话，他一开始所释放的力量也的确接近这个极限。　　而在你的强化下，他的权能直接完成了质变，变成了全力输出所有储备的自爆型权能。　　尽管这远远超过了张兴福所能承受的上限，这便是你的权能所赋予张兴福的新选择。　　事实上，在被你的权能强化之后，他也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

苏笑瞳孔微缩，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但尼克斯一脸淡然，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回想着与张兴福接触的种种，苏笑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但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并没有多少负罪感亦或者是内疚感。　　他的潜意识里甚至认为这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跟他所厌恶的那些人一样了？　　“你本身就是这样的人罢了，所谓的道德常识只不过是束缚你的工具而已。　　如果没有法律道德作为束缚，你真的会把别人的牺牲当成很重要的事吗？　　等你获得了足以打破这份力量的权力，你才会感受到这份力量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