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滑雪场。　　“云栀，你穿上这套衣服真好看。”

楚宁秀毫不吝啬地给予云栀夸赞，在云栀面前潇洒地滑转了一圈，“看看我，给点评价。”

云栀看她一眼，“好看。”

“真敷衍。”

楚宁秀又转到东方明月面前：“明月，看看，给点评价！”

东方明月也换好了装，在试滑。　　“滑得很好，比我好。”

“我是问你我穿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呃……”东方明月上下端详她，“还不错。”

越过她看向后面的云栀，“云栀穿得要好看一些。”

“是吗？”

楚宁秀撅了噘嘴，转过头去看云栀，然后对东方明月咧嘴一笑，“你说得对，还是云栀穿得要好看一些。”

东方明月：“……”　　三人在教练的带领下往滑雪场去。　　东方明月走在云栀身侧，问她：“云栀，你以前滑过雪吗？”

“没有，第一次滑。”

她以前在宁城没这个条件也没这个兴致。　　“第一次滑就滑得这么好，你很有天赋。其实算上这次，我也只滑过两次而已。我以前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溜到朋友的滑雪场玩，没待满半个小时就被我妈去逮回家了。”

“你现在身体好了，可以尽情地玩。”

东方明月笑笑：“是这样没错。”

“昨天晏宸不是说我大哥在这边度假？云栀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

东方明月往前方滑雪场看，滑雪场上人很多，“也不知道那些人里有没有我大哥。”

楚宁秀滑上前来：“那边那个不就是师兄吗？明月，你眼力不行啊，师兄是你亲哥，居然是我先认出他。”

外界谁不知道东方灿和东方明月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是对手，两人根本没有感情。楚宁秀说这个话多少有点给东方明月添堵的意味了。　　东方明月却一点儿都不介意，笑了笑说：“我和我大哥也有好久没见了，他此时又穿着滑雪装，我确实有些认不出来。”

她这样的心理素质，楚宁秀是服气的。　　“走吧，我们过去和师兄打声招呼！”

“咻”地一下，楚宁秀滑了出去。　　“云栀，我们也过去吧。”

东方明月叫上云栀。　　她们没有再让教练跟着。　　刚才她们说的话，教练在旁边都听到了。第一次来滑雪，他才指点几分钟就滑得这么好，这种天赋型学生他很久没有遇到了。　　教练的心理活动没人知道，三人滑到东方灿面前。　　“师兄！”

“东方大少。”

“大哥。”

楚宁秀活泼，云栀和东方明月则比较淡定，只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嗯，你们也来这里玩啊？”

楚宁秀点头，和东方灿简单聊了几句，东方灿才将视线转向另外两人，对云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看向东方明月：“明月，有段时间没见了吧？我听说你按时去帝都大学上学了，你从小就没有去过学校，还习惯吗？”

“没什么不习惯的，同学们都很好相处。倒是大哥，祖父一直让你回家，你都说忙没时间，没想到你居然有空来这里度假。这要是被祖父知道，得生气了。”

东方明月半开玩笑地说。　　东方灿笑笑：“所以啊，明月你要帮我保密。”

“难得出来玩，又有缘地在这里碰到，别聊这些坏兴致的话题。”

东方灿看着三人，笑说，“要不，比比？”

“云栀是初学者，我也是个半吊子，哪能和大哥你这样的老手比？让秀秀和你比吧，我带云栀去相对安全的区域再练练。”

楚宁秀和东方灿都看向云栀。　　云栀说：“我再练练，你们先去玩。”

楚宁秀和东方灿滑远，却不是去比赛，而是四处查看，看看这片滑雪场是不是真有问题。　　“云栀，我们去那边吧，那边都是初学者待的区域，正好我朋友在那边教他女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我说的朋友就是这片滑雪场的老板，我是听说他新弄了个滑雪场才想着约你们过来玩的。”

云栀一开始确实不怎么熟练，照着教练教的方法练习几分钟她就熟练了。她又不是普通人，就是现在去和东方灿滑险区比赛都没问题。　　她是在配合东方明月，想看看东方明月到底想做什么。　　她自觉看人的眼力不错，偏就是这个东方明月让她看不透。　　“马亮！”

正在教女朋友滑雪的男生看到东方明月就把女朋友交给了旁边的教练，朝东方明月滑过来。　　“东方大小姐，我只是碰碰运气邀请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给我捧场了，也太给我面子了吧。”

马亮三十来岁，应该是个富二代。　　目光落在云栀身上，不算轻佻，但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眼神就是了，“东方大小姐，这位美女是你朋友？不介绍介绍？”

东方明月拿手里的滑雪杖敲了他一下：“规矩点，我朋友是正经人，别把你在外面哄女人的那套用在我朋友身上。”

“这是云栀，和我一样都在帝都大学上学，学的美术。”

“云栀，这是马亮，滑雪场老板。”

马亮一秒正经：“抱歉，在外面不着调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云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云栀点头：“你好。”

再没有说其他。　　马亮笑着对东方明月说：“东方大小姐，你这朋友很有个性啊！不愧是学画画的，有艺术家的风范。”

“话说回来，东方大小姐，早就听说你身体养好了，一直没来得及恭喜你。果然还是现在这样好，在外面玩不用再有那么多顾虑。你这次来滑雪，应该不会再被阿姨逮回去了吧。”

“你觉得呢？”

马亮忙作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不调侃你了，你可别生我的气。走吧，你和你朋友难得来，我带你们玩一圈。这里我熟悉，知道哪个区域安全。”

云栀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两人。　　这么看，东方明月和这个马亮倒确实像朋友，不过看得出是马亮在捧着东方明月。这也正常，毕竟东方明月的家世摆在那里。　　接下来一切都很正常。　　马亮带着她们在安全的区域滑得很熟练之后，在东方明月的提议下，将她们带到了险一些的区域。　　站在顶上往下看，这样的斜坡，这样的高度，稍微恐高的人估计都会腿软。　　“云栀，我们来比一比？”

东方明月提议。　　云栀难得这么玩，一开始只是抱着看看东方明月到底想做什么的心态，现在却是真的来了点兴致。　　她也想试试不动用异能，就这样从这个高度滑下去的感觉。　　“可以。”

“算上我一个！”

马亮也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