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再回不到过去那样了…… 她眼眶微泛起潮润来。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嘲讽声,“吻技也这么差,这十年你没和其他男人睡过,难道连接吻的经验也完全没有么?”
掀开眼帘,撞见男人眼里一层意乱情迷和淡淡的讥讽, 白粟叶皱眉,想要反击。可是,门外又是一阵响动。只听到老夫人在吩咐服务生:“去前台取了门卡过来!”
她皱眉。看样子母亲是打算破门而入了。 “拿什么房卡,人家万一在里面换衣服呢!”
老先生的声音。 “我进去,又不要你进去!”
老太太明显有些不悦,“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当姐姐的人却不在,像什么样子。”
两位长辈的声音,就似当头浇过来一桶凉水,让白粟叶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老太太肯定会进来,要是让两位长辈见到她这会儿正在和夜枭…… 可现下夜枭要走是走不了的! 白粟叶从床上下来,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她心下有气,顾不得整理自己,拽着他的手臂,就将他往更衣室里拉。 夜枭却好似恋上了吻她的滋味,大掌反扣住她,将她直接拉扯回来。吻,再次烙上她的唇。 “夜枭……去更衣室……别在这儿……” “你怕什么?我见不得人?”
“……”是,他确实见不得人。他们正在做的事,更见不得人。可眼下白粟叶不敢这么说,绝对要刺激了这个自大又自负的男人。 她又挣不开男人的吻。 “老夫人,卡到了!”
门外,服务生的声音响起。 白粟叶瞪夜枭,抬腿踢他。他顺势架住她修长匀称的腿。幽深的眸子沉沉的凝着她,暗芒流转,让人看不穿心思。 她本以为这恶劣的男人恐怕还想要更进一步的羞辱她,她脑子里已经在想摆脱他的办法,可是下一瞬,男人突然俯身,照着她脖子上的动脉一口就咬了下去。 咬得很重。 牙齿毫不留情的嵌进了她的皮肉里,血腥味弥漫进空气。她痛得颤栗,呼吸都绷紧了,握紧的双手指尖有些泛白,却只是咬紧牙关,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她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恨的。 恨之入骨…… 眼下,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咬断自己的脖子,让她就此命丧于此…… 直到现在,她仍旧觉得,若是真的死在他手上,她毫无遗憾。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嘀嘀——’一声在门口响起,白粟叶只觉得全身都泛起疼来,没退,夜枭却恰到好处的松开了她。她僵立在床边,抬目看他,他神色阴沉,夹带着恨意。性感的薄唇上沾着殷红的血,让他看起来暴戾而嗜血,让人胆寒。 “粟粟。”
老太太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白粟叶只觉得眼前一晃,夜枭长腿一迈,从容不迫的转去了偏厅。 “妈。”
白粟叶回神,不动声色的理了下长发,挡住脖子上的伤口。 身上褴褛的衣衫和残妆都来不及理会。 “你怎么了?我在外面叫你,怎么也没开门?”
老夫人担心的看她,“脸色看起来也很糟糕。”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睡了一会儿。”
白粟叶理了理床单,尽量冷静从容,“我现在去换衣服,换了衣服马上下去了。”
“要不要让傅医生来给你看看?他现在就在楼下。”
“不用了,只是小感冒,外面天凉。”
白粟叶道。 说完,她送了老夫人出门。老夫人本想问问她身上的礼服怎么破成了那样,最终还没问完,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白粟叶靠在门板上,发了片刻的呆,才转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微吸口气。不自觉想起最后夜枭那痛恨的眼神,她撑在琉璃台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栗。 她去偏厅找药箱的时候,夜枭人已经不在了。翻出药箱,拿消毒水利落的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而后,取了一小块纱布贴上。 今天本打算把头发盘起来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重新换了件礼服,补上妆之后,下楼。 夜枭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就坐,即便始终面无表情,那份冷峻的气场也成功的吸引场内女孩时不时的侧目。 白粟叶一袭冰蓝礼服经过他面前时,他也只是淡淡的掀了下眼皮,深若海洋一般的眼底没有一丝涟漪波动,更没有在她身上流转哪怕多一秒。就好似,刚刚在楼上发生的那些事都不过是她的错觉。 …………………… 吉时终到,婚礼现场,热闹非凡。 这一定是今年最盛大的一场婚礼,出席的宾客除却S国的政要人士外,还有许多重要的外宾。 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在慷慨激昂的做现场报导。民众们也纷纷拥过来,要给总统先生和第一夫人献上最好的祝福。 白夜擎一身黑色西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注目,民众欢呼沸腾。 他面上挂着完美的笑,和众人颔首示意。而此刻,新娘就在红毯的另一头,披着婚纱,挽着父亲宋国尧的手,踩着浪漫的婚礼曲,缓缓朝新郎走过来。 “总统先生,夫人,祝你们百年好合!”
“一定要幸福快乐哦!”
“早生贵子!”
民众的祝福声,涌入耳里,白夜擎面上的笑停住。他想起那天夏星辰给自己的短信。 “阁下,笑一笑,大家都在看着您。”
冷啡在一旁悄然提醒,面上还挂着笑容。 白夜擎没搭理他,缓步走向宋唯一。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一片鲜花漫天的浪漫氛围下,宋唯一巧笑倩兮的将手羞赧的放入男人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