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叶只觉得一股戾气逼近,一抬头,恍惚间看到夜枭那张脸,亦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受,抬手,一耳光就扇在了男人脸上。 她几乎是用了全力,那一掌扇下去,清脆响亮。别说是夜枭,就连旁的人都震了震。 周围,一片吸气声。 原本噪杂的酒吧,瞬间安静下来。整个空气里,就像是结了冰一样。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敢上前做什么。夜枭发起火来的时候,从来无人敢擅自插手。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大抵会死在夜枭的枪口下时,他却长臂一揽,箍住了她的腰,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扛到了肩上。 “夜枭,你放我下来!”
白粟叶穿着高跟鞋,踹他。他用了十二分的耐力,才没有把这女人扔出去,一手便扣住了她两只乱蹬的脚,拔了她脚上的高跟鞋下来,冷酷的随手一扔。 她脚趾头生得很漂亮,雪白透亮,像玉一样,被他一掌就扣在了手心里。 她用了所剩不多的力气,挣扎。但是,挣扎不开。最后索性就不动了,任她摆布。 夜枭身形高大健硕。白粟叶被扛在他肩上,就和扛个玩偶一样轻松。几步出了酒吧,五辆防弹车已经开了过来。虞安心里虽是对白粟叶愤愤不平,但是,夜枭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崇拜信赖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刚刚的事和夜枭心生罅隙。 上前一步,已经拉开了车门。夜枭几乎是将白粟叶扔进去的。白粟叶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一想到那杯酒里的东西,越发恼夜枭。她现在除了头昏脑涨,眼前越来越模糊以外,身体也越来越燥热。她知道,药性也要起了。药量下得足,她再多的克制力,也要崩溃。 十年前她是纯澈迷人,清雅得像不染尘埃——可是,很显然,10年后的她,对于招惹男人很有一手! 夜枭沉沉的凝视着这样的她,神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粟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她浅浅一笑,动了动身子,把自己靠到他肩上。 “你在想什么?”
白粟叶气息不稳的问。这样的白粟叶,让夜枭觉得陌生。十年前的她,绝不会如此。他皱着眉,视线始终还落在她脸上,似是要看穿过去和现在,到底哪个样子才是她的伪装。 “白粟叶,别在我面前玩把戏!”
白粟叶微怔一瞬,忽然就笑了,那笑容里,却有几分伤感。手指缓缓爬上他冷漠的眼,“夜枭,我在你眼里看到失望了……” 他神色越发冷了。 “以前的白粟叶是假的,现在在你面前这个让你厌恶的白粟叶才是真的……”以前,他爱上的白粟叶,不过是个虚假的存在罢了。这对夜枭来说,有些残酷。 可是,她却执拗的喃喃出声:“夜枭,如果你还有执念……就趁早放弃吧……你曾经爱过的那个白粟叶,是从来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
夜枭似是被她的话刺激到了,脸色阴沉,一把拧住了她的下颔,太过用力,手指都白了,“闭嘴!我不需要你一再来提醒我,我过去到底有多愚蠢!!”
那段过去,是他人生中曾经觉得最幸福最快乐的记忆,可事实却那般残酷。如今,这个始作俑者,竟还敢在他面前这般理直气壮,这般放肆嘲讽? 根本就是找死! 白粟叶疼得好看的眉心揪成一团,艰难的把他的手掰开。渐渐的,她是完全连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没了理智。她靠在后座上,又觉得冷,又觉得热,被折磨了不知道多久,车终于停了。这女人!他由心厌恶被她搅得失控的感觉! 皱眉,要无情的推开她,却听到她呢喃一声:“夜枭,我好难受……” 夜枭心下微震。恍惚间,觉得好像又是10年前那样,每回她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娇娇软软的和他撒娇。 他微眯眼,看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又在自己面前演戏。 “我要喝水……”白粟叶的唇贴着他的,动了动。 夜枭眼底生了几许柔软之色。侧目瞥了虞安他们一眼,“你们先回去!”
虞安明显是有担心。看看他,又看看怀里的白粟叶,他眉心皱着,“她诡计多端,擅长演戏……” “我知道。”
夜枭打断了对方的话。 虞安沉吟一瞬,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夜枭住的地方,也是一道道门禁,一道道岗亭。防卫军全副武装的来回巡逻。 他抱着白粟叶进去,直接将她抱进客房,佣人送了水上来,他从抽屉里翻了一支催吐剂出来。 “喝下去!”
打开,直接抵在她唇上。 她喝了一口,觉得难喝,拍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再喝。夜枭脸色酷寒,直接将催吐剂倒在自己嘴里,掐住她的下颔,将她的嘴打开。俯首,把催吐剂度进她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