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说起——”且莫说小明子于她有恩，又与她有姐妹之义。即便只是陌生人，她青草也不能做亏心事儿。一阵咳嗽声响起，青草与如春不约而同地看向明月。昏迷中的明月，因剧烈咳嗽而双颊泛红。她轻轻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唇，本能地低语着，“水，水——”青草闻言，兴奋地叫起来，“姑姑，小明子要喝水——”如春内心狂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赶紧去膳房弄碗水来。喂她喝了，姑姑再回去……”青草应了一声，飞奔出去。如春看着昏迷中的明月，喃喃道，“苦命的孩子，赶紧好起来吧。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能挺过这一关，必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青草端着一碗水，再次进了内监小屋。她拿起汤匙，轻轻搅动了一下。舀起一勺，在唇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喂进明月唇间，“小明子，水来了，喝水……”水顺着明月唇齿，流进喉咙里。她本能地耸动一下喉结，把水吞咽下去。一碗水喂下去时，吴良辅已经从太医院回来了。煎了药，喂明月服下，如春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住处。内监小屋里，只留下青草一个人，照顾昏迷中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