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如果自己不老实回答她的问题,可能会死:“…他…不,我只知道他有个身患重病的弟弟,他为了给他治病走上了雇佣兵这条路,要知道雇佣比我们这些赏金猎人还有危险,因此他弟弟被仇人绑架,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她摩挲发丝的手已经停了,亚柯尔只觉得周身有些凉……就在这时,一个小弟捂着胳膊,着急忙慌跑来报信:“老大,弗莱·斯切特带着人来了…”亚柯尔脸色凝重:“先去后面止血,白鸢是吧,你到司翊承身边不要乱跑”他带着身后三人朝仓库外走去…段谨念耸耸肩,走向司翊承。此时计算油桶容量的司翊承自然听到了刚才那个小弟的汇报,他仿佛深陷梦魇…手里的纸张被攥的满是皱纹…隐隐有血渗出…感受到衣角的力道才清醒过来:“……小…小姐……”段谨念拉开他的手心,一股温暖的白光从他指尖蔓延至心脏,掌心中被指甲戳出血的伤口逐渐愈合:“清醒一点,有些事是要自己亲自动手了结的”…………仓库外,一群兵匪打扮的人围在仓库周围,正在与亚柯尔的人对质。中间那个体型微胖,梳着背头的约么29岁的男人是弗莱·斯切特,是司翊承口中的仇人……段谨念双手环胸,背靠在仓库左边的一批货箱旁,就这么冷冷注视着他们。这种如毒蝎般不加掩饰的注视他自然感受到了,只是没有看到黑夜里被阴影挡住的段谨念。……弗莱·斯切特:“我说亚柯尔,咱们也算是多年交情,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接下了这么大的大单子,不厚道啊”亚柯尔不想跟他废话:“有屁快放弗莱·斯切特”他向一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随后转头:“亚柯尔·杰·米勒,你知道我要找谁,把他交出来我们还有的谈”亚柯尔眼眸微眯:“你知道我的规矩,他现在是我的雇主,你可动不得!”
弗莱·斯切特也是烦透了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真是个石头!来人,给我……”话音未落,他身边那个收到指示的手下被当场爆头。不等弗莱反应,就被数十个手下围住,举着枪警戒周围。……脚步响起,慢慢逼近……司翊承出现在灯光下,双手持枪,一副弑神的戾气。亚柯尔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一个人单枪匹马能杀几个,真是乱来!但他这种想法完全多余,司翊承好歹有着北境兵王的称号,说干别的不在行,但杀人可是绝对专业的。“快!杀了他!”
“……”“啊——”“——”于是,在亚柯尔及其几人惊讶的目光中利落解决。他脚踩住弗莱·斯切特被子弹洞穿的大腿:“阑涞斯呢”“啊!啊——他,他在B洲,在阿斯宫里!”
碰——…………黑夜再次变得寂静…如果忽略掉潮湿空气中的血腥味的话…他撇了眼亚柯尔,擦了擦脸颊上溅到的血迹,转身看向段谨念藏身的地方:“小姐,我要去B洲一趟…您…能先跟着亚柯尔…几天吗”她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若能得手自然是好的,不能也不要勉强”“是……”……他的思绪全在复仇上,丝毫没注意身后还跟着一个毛茸茸的尾巴………司翊承离开后,亚柯尔也才刚从的惊讶中回过神:“额,那个……”她语气轻冷:“那么,接下来几天请多关照喽”亚柯尔:“……”……他真是有口难言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先是消失三年的司翊承忽然找他去抢指定的物资,又是阑涞斯来挑事,现在又摊上这个姑奶奶!赏金猎人不是育儿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