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这场箭术比试就由洛啊骨将军获胜吧!”
南风对一脸难为情、不知如何是好的尹问说道。而尹问闻言后便是一愣,然后才不可思议看向南风,道:“南风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虽说他也有意劝南风放弃,可当南风自己把话主动说出来时,他还是不免有些诧异。毕竟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谁输谁赢,背后可是还牵扯着许多啊!可南风却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一致认为人头数量多着为胜,那我一个人头自然便是输。既如此,那由洛啊骨将军获胜也并无任何不妥。”
再次听到南风的承认后,尹问才知道南风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而洛啊骨还有那五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南风竟然会把胜利放弃得这么轻松?就好像不值一提一样!“唉!”
知道南风是真的想放弃后,尹问也只能无奈又遗憾的摇摇头。无奈是大势所趋,他也只能顺势而为。遗憾是南风明明可以获胜,可却因为不得支持,只能错失胜利的宝座。所以他只能认同道:“既如此,那此次箭术比试第一场,由洛啊骨获胜。”
由于是被迫承认,所以他宣布的声音软绵绵,毫无喜悦之感,甚至还场面了无奈。所以也使得场中并没有因为洛啊骨的获胜而生起任何波澜。甚至是当场的五人和洛啊骨都一脸的平淡如水,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般。倒不是他们愿意这样,而是现实的确没有什么成就之感。南风这时也翻身下马,既然尹问已经宣布洛啊骨获胜,那么第一场的箭术比试已经顺利结束。所以第二场的比试,也是时候上场了。南风走到尹问身边,说道:“既然第一场比试已经结束,那么就请少将军宣布第二场比试的开始吧!”
对于南风的直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尹问以为南风这是受了委屈,正在闹脾气,便委婉道:“南风兄弟,第二场比试不用着急,你可以先休息一会。”
“不用!”
南风瞥他一眼,说道:“早点比早点结束。我想诸位将军和所有人都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还是赶紧比好!”
洛啊骨这时也走过来轻蔑笑道:“既然南风兄弟如此快人快语,那么少将军就别推迟了,赶紧安排上吧!”
尹问看洛啊骨一眼,又看了南风一眼,见这二人都如此迫不及待,他在推迟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当下便点头道:“既如此,那就请二位各就各位吧!这第二场比试乃武斗,比刀法。不过刀剑无眼,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二位不妨听听。”
他看似在询问二人,实则在为南风着想。毕竟从始至终,洛啊骨都透露着想要杀南风的心。而南风又是他大力提拔的人才,又怎可能让洛啊骨乱来?所以当看二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后,尹问便继续道:“那就是你们各自从俘虏中挑选出一名对手进行比试,看谁先解决对手,谁就是胜利者,你们看如何?”
这看似简单的办法,实则就是他能为南风想到的一条保命之计。毕竟这样做的话,洛啊骨就算在想杀南风也做不到了。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聪明如南风,又怎会看不出尹问的用意,不过实力强悍的他,根本用不着尹问这样。所以他直接率先开口道:“何必如此麻烦?一对一,直接刀下见真章便是。”
而洛啊骨闻言后,则是轻蔑的对南风冷笑,随后也是跟尹问道:“少将军不必如此麻烦!难得有幸能与南风兄弟切磋一二,怎能去用他人代替?那样多可惜。”
见二人都如此坚决,尹问脸色一阵难看。洛啊骨也就罢了,可南风你是傻子吗?如此轻易就放过一次保命机会。难道你看不出本少将军这是在帮你?虽然恼火南风的愚蠢,但他也不能把话说出来,不然就是在徇私舞弊了。最终只能无奈点头,“既如此,那你们两个就一对一上场吧!记住,比试意在切磋,不可伤人性命。否则,军法,论罪。”
虽然南风愚蠢,但他却不能不管。这道警告,就当是在敲打洛啊骨,为南风上最后一道保险吧!而南风和洛啊骨闻言后,皆是没在意的走上现场,双方相互对视,战意浓郁。这时,两名兵甲拿着两把刀刃向二人走去,递在二人身前。二人同时拿起刀刃,洛啊骨直接一刀指向南风,颇有挑衅的意味。“南风小子,箭术你比不过我,刀法同样比不过我。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赤裸裸的挑衅与威胁,并未让南风正视他分毫。一副淡然处世的模样,心思似乎不在比试上。倒不是南风刻意如此,而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势本身就这样。这是对他人的不屑,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不过他这份自信却不被他人理解。比如尹问,比如五人,比如那些观战的兵士。他们没有一人看好南风。当然,除了赞都外。“废话少说,赶紧出手!”
南风静站不动,单手舞了一刀,淡然处之。洛啊骨见南风如此,却是不屑的摇摇头,“本将军从不趁人之危,也不屑以大欺小,所以你先出手,本将军单手对你又有何惧?”
他话音刚落,南风已经不耐烦,直接挥刀向他驶来。二人相距不过五步之遥,南风的速度又过于惊快,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洛啊骨所做出的防御有些捉襟见肘。说好的单手便可对付南风,结果双手齐出也有些招架不住。南风的刀法凌厉,又快、又狠、又准,不断猛劈猛砍,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又像是密不透风的自信挥舞,根本不让人有一丝喘气的机会。而洛啊骨就是在这种凌厉迅猛,犹如狂风暴雨的不间断攻击中不断狼狈后退,使得阵脚大乱。但这不是噩梦的结束,而是灾难的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