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对,“桂花大嫂此言差矣,你对慕容晴了解多少?她有多大的能耐和本事你清楚吗?”
“她......她不就是个伴读吗?除此之外,她还能有多大能耐?”
赵桂花喃喃道。萧锦恒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桂花大嫂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实不相瞒,我之前让人在暗地里调查过她,在陈国还未灭亡之前,慕容晴官至三品工部侍郎,而且还在国子监和翰林院做过官,她的智慧和能耐绝非常人所能比拟......”“桂花大嫂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断言慕容晴是个霸占你儿子的乡下村姑,这等想法不免有些偏袒和狭隘了!~”“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的,既然金河跟慕容晴有缘相遇,又很谈得来,桂花大嫂又何必横插一杠,破坏人家的姻缘和幸福呢?您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吗?”
赵桂花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心里更不爽了......好你个萧公子,平时我们老云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教养呢,素质呢?“工部侍郎又如何?”
赵桂花梗着脖子,阴阳怪气道:“反正陈国已经亡国了,她一个落魄女子还能扑腾起多大的水花?我家金河以后......”“桂花大嫂!~”萧锦恒打断赵桂花,眯了眯眸子,“你家金河以后有多大的出息,我管不着,但慕容晴绝非是人中龙凤,她在大梁国定会有一番作为,我可以拿自己的人格打包票!~”“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她头脑清醒、擅于分析问题和排解问题,那她在大梁国就有一席之地......”说到这里,萧锦恒弯起唇角,幽幽地看着赵桂花,“倒是那些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们,哪怕中了榜样、状元和探花,入朝为官也得从零做起,像勤劳肯干、左右逢源这种人,起码也要在底层混个十几年才能进入内阁参政议政。”
“但像金河这么老实的人,恐怕会被分到国子监当个小小的执教,或安排到礼部做个不起眼的郎中也说不准呢,要知道,这类官员的月俸连十两银子都不到,离桂花大嫂所期望的飞黄腾达、高官加禄差太远了!~”赵桂花:“......”这小子今天是存心跟她作对是吧?农家的孩子若不想一辈子从土里刨食吃,就只能参加科举考试,可你却说连科举都不能出人头地,那是想让金河去死啊!~小曦甜也被臭小子的这番言论给惊住了,没想到他平时惜字如金,今天却这么能说......叭叭叭的跟桂花大嫂讲了这么多大道理。云大满见媳妇不吭声了,便上前推了她一下,“桂花,现在你也听到了,人家萧公子的意思是不要瞧不起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慕容姑娘现在是暂时落魄,谁能断言她以后没有大出息呢?咱家儿子固然优秀,但也不能太夸大其词,这做人啊,就得低调点,你说你整天五马长枪、咋咋呼呼的,多给儿子丢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金河已经考上状元了呢。现在村里人一见到他儿子,都是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的,万一有一天金河落榜了,他打不打脸?所以啊,话不能说得太满,要给自己留一丝余地......赵桂花深谙萧锦恒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太子对她训话,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扎刺。“这事、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不这样了!~”赵桂花闷声闷气道。说完,她又赶忙看向云三满,“三满,是大嫂心胸狭隘了,你、你别跟大嫂一般计较......”小曦甜听了,憋不住笑,大嫂这认错的态度倒是挺积极。云三满挥了挥手,“没啥,这也不能全怪大嫂,芳儿如果真在乎我的话,也不会不辞而别了!~”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找到上官芳儿,是分是合,是走是留,让她把话说清楚,让云三满死了这条心,以后也不在挂念了......恰在这时,楚江屯推开房门,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他刚刚跟云老头喝了不少酒,眼下已经醉迷糊了。一见到弟弟和妹妹们,楚江屯嘿嘿一笑,大着舌头道:“大满、二满,嗝,妹妹,嗝,你们咋不进屋去呢,来来来,让哥抱抱......”说完,他便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小曦甜见状,连忙过去搀扶,“哎呀,江屯哥,你咋喝这么多酒呀!~”谁料还没抓住楚江屯呢,他便一个趔趄,‘扑腾’一声摔在地上,彻底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