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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娃娃,布娃娃,我的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我最喜欢的布娃娃.......。”
沉沉睡去的宇文杰完全沉浸梦中,脸上时有眉头紧皱,或略带温馨的笑容显于其上,此中的一切他人难于言表,唯有梦中的他,沉醉于其中,不可自拔,可就在这时,一段童铃般的歌声,一下子将沉睡中的宇文杰拉了回来。 “这里怎么会住着其他人,老婆婆也不早说声,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昏昏沉沉的宇文杰,迷糊的看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布娃娃,在客厅里,边跳边唱,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竟有些愣神,因为他没想到这里还住着一家三囗。 “臭丫头,老子喝个酒也不得安生,给老子安静!安静!”
“布娃娃,布娃娃......。”
小女孩似没听到,依然唱着,这引得靠窗的方向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一阵的暴怒,指着玩耍中的女孩破口大骂,似乎这般意犹未尽,不够解气,他然后冲过去又将女孩的布偶夺了过来,并且当着小孩面然后撕了粉碎。 “我的娃娃!”
“成天都是布娃娃,布娃娃,我叫你唱,叫你唱!”
男似宣泄完刚才的不悦,又回到桌前饮起了酒,完全没有顾忌这个小女孩的心情与感受,而小女孩见平日里最爱的布娃娃被撕了个粉碎,当即哇哇哭了起来。 “哭,哭,成天就知道哭,也不知道你是那个杂种的种,老子天天供着你吃,供着穿,成天也不让我安生,就和你那娘一个样儿,是个泼妇,贱种!”
男子越是饮酒,这脾气越发的大了起来,似乎说到痛处,人也暴跳如雷起来,说出话更加的尖酸与刻薄,没有了底线。 大汉的话,也引得在旁作针线的妇人不满,皱起了秀眉,随手丢下手下的活计,一巴掌打在了汉子的脸颊上。 “你,你说谁是泼妇,贱种呢?”
“哎呦,你个臭婆娘胆子变肥了是吧!平日里你早出晚归,勾引野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也就算了,今儿个你竟敢向我伸手,看来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好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本来还算和睦的一家,就因此事夫妻二人大打出手,那还管在旁哭成一片的小可人,扭打一起,可女人必竟就是女人,那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的一和之将,没几下就被打得伏在地上,哀怨的哭了起来。 “贱货,荡妇,吥!没个好东西!”
“对,我是贱货荡妇,那你呢!别人嫁汉,穿金戴银,不愁吃不愁穿,天天过着什么日子,可我嫁得汉是个什么德行,一天天不是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干,就是成天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瞎折腾,还嗜酒成性,家里没了吃穿度日的钱粮,你可管了,我们一家老小的生死,你可管了,我不这样,你说我该当如何?”
这番境域落到谁家,谁家不生出几分嫌隙与纠葛,何况是哭得梨花带雨,被生活所迫的这个妇人呢,或许话说到了极点,男子也心生惭愧,停下了再挥下的手,然后唉声叹气的起身,就想再饮酒买醉,可小女孩的一举动,又使他怒了起来。 “臭丫头,把酒给我放下来,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皮!”
汉子平时生性凶狠,酒足饭饱定会欺辱妇女二人,已经撕了最爱的布娃娃的女孩,那敢吱声反抗,只能哭哭啼啼,如今现在又因家常琐事打了和她相依为命,最为爱惜自己的妇人,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竟没被汉的话吓到,拿起桌上的酒坛,反而亦然的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酒!”
酒坛落地轰然破碎,这惹的汉子刚刚因惭愧心,又变的大怒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劲儿一脚便将女孩踹了出去,或许使的力气过于大,女孩的身体重重撞在墙上,一声闷哼后,女孩落地后爬在那竟没了动静。 “丫头,丫头!”
汉子看看被自己踹飞的女孩,一点担心之色都没有,反而是看着洒了一地的酒一时倒举足无措起来,而一旁伏地妇人却看在了眼中,顿时大惊失色,面孔之上尽显担忧,屡次想站起来去看看女儿,可身体怎么都不听使唤,心急之下,只能连滚带爬了过去。 “云儿,我的云儿,我是妈妈,云儿,你说话呀,我的云儿!”
妇人将女孩揽入怀中,一时失了方寸,用手在女孩身上胡乱的抚着。 “云儿,你伤那儿了,云儿,告诉妈妈,你伤那儿了!”
不管女人如何的问,如何的轻抚女孩的身体,女孩儿都没有回应,鲜红的血依然从女孩的口鼻耳缓缓流了出来,接着小女孩脖子一歪断了声息,而看到这一切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已的女儿就这样死去,无力的瘫坐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 “我的云儿,我的云儿啊!”
此处的动静,引来了一个老妪,细看之下竟是宇文杰所遇的老人。 此时老妪闻声而来,一眼便看到妇人怀中的女孩,那里不知道其中原由,又看到妇人的撕心裂肺的哭象,老妪似猜到结果,心里一阵的钻心痛楚犹然而生,哆嗦的身体,一步步走到汉子面前,揪住他的衣衫,胡乱的打了起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牲,平日里喝酒逞凶就算了。今天,令天怎么连这么小的娃儿,你都忍心下手,还我的孙女,还我的孙儿!”
“滚,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开!”
年迈的老妪,那点力气打在汉子身体上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汉子似乎也被老妪打的有些烦了,一个拂袖便把她掀了出去,摔到了一边,也不动了。 “你这畜牲,还我云儿的命来!”
平日妇人被这汉子治得服服帖帖,简直是唯命是从,那敢忤逆半分,可此时此刻却不一样,因为汉子打死了她相依为命,唯有寄托的女儿,那种骨肉至亲的痛只有为母的才明白,所以女人有了杀意,她要为女儿报仇,于是操起地炉旁的劈柴刀冲向了汉子。 “哎呦,给你脸了,给我滚开!”
一个妇人,那是这五大三粗汉子的对手,不到一个回合,不仅妇人手中的劈柴刀被男人轻易夺了去,甩到了一边,而且人又被男子毫不留情狠狠的收拾一顿。 “哼,就这,再给老子耍彪,信不信老子把你也弄死!”
“我和拼了!”
“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让你母子在地下相见吧。”
妇人被汉子打得鼻口穿血,可依然不依不饶要和汉子拼命,可汉子生性狠辣,那能惯着她,索性一了百了,就要上去要了她的命。可这时,这画风突变,不知何时,屋子里东西,无缘无故全都一股脑的浮了起,这引得在场之人无不惊骇,停下了动作,而正在暴怒的汉子也觉得毛骨悚然,撇开妇人,连忙人向后退去,不敢再上前半分了。 “你,你,你......!”
事情没有因为汉子的惊愕而停止,反而变得更加骇人听闻。只见已死多时的小女孩,也随着周围的物体浮起,身体也缓缓地浮了起来,而她的双瞳也变得漆黑如墨,若望去那漆黑的眼眸,如深渊般望不到尽头。 “云儿......!”
以为女儿已死,要与汉子拼命的妇人,见到起死回生的女儿没有一丁点害怕畏惧,反而变得惊喜交加,对于被汉子造成的伤痛妇人也浑然不觉,毅然起身,或是怕再失去,她一边不停擦拭因喜极而哭泣的泪水,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女儿,想要再好好抱抱她,可下一刻,起死的女孩一声尖吼,妇人与周围的东西一起飞了出去,而大部分的东西都击向了汉子,恰巧其中便有那把磨得飞快的劈柴刀。 “你......,你个小.......,小杂种!当初,你娘......,生下你时,我......,我就该掐......,掐死你!”
待所有的东西落定尘埃,汉子也随机应声倒地。汉子知道自己受伤了,可又不知伤在何处,便抬眼望去。这一看,就看见插入胸囗这把柴刀,顿时举足无措,人也骇到极点,眼中尽是怨毒之色,说出的话更是尖酸刻薄,狠辣无比,可这又怎样,汉子的话刚说完没多久,人还是不甘得脖子一扭断了气。 “夫君,夫君!”
妇人从杂乱的尖埃中坚难爬起,一眼便看见倒在血泊中汉子,刹时间,人同疯魔,再也不管与她相依为命,刚刚因欣喜复活的女儿,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抚着汉子的尸身撕心裂肺的哭嚎了起来,而且女人的这种失去丈夫的情感与痛,已经完完全全超越了对失去女儿的那份爱与真诚。 “夫君,你醒醒,醒醒啊!你若是去了,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