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低头,掩饰自己眼底的恐惧,恭顺地道:“奴才不知。”
“哈哈哈,爷今儿高兴,让那个女人来我的游船上伺候吧。”
说完之后,他还高兴地道,“我有点激动,为我准备沐浴熏香。”
嗯,杀人也可以成为一种风雅的享受的。“是的,少爷。”
老张浑身发抖地看着虞浩那无情诡异的身影离开,为什么,为什么小时候冰雪聪明的少爷会变成这样的一个疯子,如果,如果少爷八岁那年没有被掳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哎!月秦一身狼狈地缩在尚书府的门口,糟糕了,自己这一身这么糟糕,如何能混进尚书府里,一会儿该用晚膳了,如果自己不回去,那月正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错处。肯定会宣扬得人尽皆知,还要让人以为自己水性杨花,夜不归宿,这,这,如何是好呢?如果要让于氏成功嫁给崔子健的话,在德行上就经不起一点亏欠,不然,皇帝如果将名声不好的女人赐婚给崔子健,这不是给皇上抹黑吗?夜来风寒,月秦冻得瑟瑟发抖,却一时无计可施。她咬着牙,难道这么多的谋划,就因为一个变态就要成为泡影了吗?这时候,却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冷笑道:“喂,小狐狸,可让我找到你啦。”
说完,白皓威一下子就抓住了月秦的衣领,将她好像拎着什么小狗似的给拎了起来。幸好,幸好今天自己去见帝睿,所以用的男装。月秦也只能够庆幸这点了。“你放开我,放开!”
月秦不敢大声喧哗,只好对着白皓威又踢又咬。一米八的壮汉,却被个小东西逼得有些手忙脚乱。白皓威怒极,蒲扇大的手掌,在月秦可爱的小翘臀上,啪啪啪就是几下。月秦终于老实了。等白皓威带着她走到僻静点的小巷子刚刚将她放开,月秦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着数落道:“哇,你欺负我年纪小,就打我,我娘和弟弟都要靠我养活呢,你把我打伤了,呜呜,我家的娘亲和小弟都要饿死了,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呜呜呜。”
白皓威有些吃惊,但是又不敢全信这小狐狸的话,被她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诶,别哭了!”
他最没辙的就是女人哭了。没想到月秦却哭得更厉害了。“呜哇呜哇——阿嚏!”
月秦打了个喷嚏,然后捂着小脸,幽怨地抬头看他。白皓威不满地道:“你!”
才说一个字,月秦似乎吓得微微一颤,白皓威的声音立刻小了八分:“你哭啥?军爷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啊?”
“我冷——”月秦给他看自己的衣服,“都湿了。”
白皓威皱眉道:“是不是又去骗人的钱了?被人家追水里去了吧?活该。”
“才没有了,我碰到一个变态吃人恶魔,他说要吃我,我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跑出来的。”
月秦瞪大了琉璃般的眼睛,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变态杀手!”
白皓威的两条浓黑的眉毛立刻扭曲得像两条小虫,“你没骗我吧,这次。”
“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你没带厕纸,我卖给你,你还不感谢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月秦不高兴地道,“还有上次,如果不是我发现那毒虫,你买了七星草回去毒你爷爷啊!”
说完,大大的眼睛不高兴地往上翻,一脸委屈的模样。“嘿,这——”白皓威郁闷地挠挠后脑勺,感觉她说得还蛮有理的。“算了,我也不需要你感谢我付钱给我了,就把你的外袍借我下,我好回家。”
月秦趁热打铁。其实,这是个挺好的敲诈这家伙的机会,但是,她现在赶着回去吃晚饭,简直心急如焚了。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表现得我一点都不急,跟你耗一晚上都没关系的表情。白皓威道:“回家?你家在哪儿?”
“就月府啊,月尚书,你不认识么?我是里面长工的儿子,刚刚从乡下来投奔我爹哒。”
月秦很爽快地招认道,“不信,一会儿我走进去给你瞧瞧。”
白皓威半信半疑的,闷声闷气地道:“好,军爷一会儿就看着。”
说完,就脱下自己的外袍。嘿嘿,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