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智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笑即是怒,怒即是笑,根本让人分不清头脑的。这时候,帝睿却问了另外一个话题:“我们的人是否还在监视虞浩?他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公孙止想起这个就有些好笑:“他大概其实是想有所动作的,比如,我见虞家好几次找人准备去找他来着,问题,那位白将军不知道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每日派人守着大理寺门口,虞浩若出来,必尾随,有人想进去,必定被大将军以清修不准打扰的罪名,紧让赶了回去。”
帝睿的表情有点丑:“怎么又是他?”
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哪里都有这个白皓威的事情,从小时候,他就常和白皓威打架,他在帝长雍的宫里,白皓威虽然被太后养在身边,但是其实除了睡觉的时候,都是和帝睿呆在一起的,帝长雍同时教两个人习武练字,甚至,因为帝睿身体不好,有时候,帝长雍教白皓威还多过了帝睿。两个人从一开始抢玩具,到后来抢皇帝,再到后来什么都抢真是一个不能见面的冤家对头。看到这个人就感觉他周围方寸的地方都是臭的,这就是两个人对彼此最真切的形容。想到宴席上这家伙,还不知道秦儿的女儿身就和他打架,帝睿就恨得牙齿痒痒。看总有一天不收拾那厮,混蛋!嘶。想到这里,就感觉嘴角有点疼,不过,大概是刚刚偷亲那小丫头的时候,太用力了?帝睿摸了摸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公孙止看得莫名其妙,越发对帝睿多了几分敬畏,真是——不知道八殿下每天在想些什么哟!月秦赶走了月正于,就想来偷偷看看帝睿在干什么,哼,她才不是想他了呢,一点都不是。不够,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呢?她走到一半,看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匆匆忙忙地从帝睿的宫里的小角门出来,姿势很奇怪,没有女人会那么走路吧?每次都被裙子给绊到,一看就是个不穿裙子的,那么什么人不穿裙子呢?月秦的眸子眯了起来,于是她问旁边的如雪:“如雪,知道辉平常都躲在那棵树上么?”
如雪的脸忽然有些红,嚅嗫道:“那个,好像是躲在那边那颗最大的芍药边上。”
月秦走到那里,大喊一声:“辉!”
如雪半垂着头,偷偷看周围。“是,在这里!”
辉面瘫这脸,从一朵最小的芍药花边上走了过来。月秦点点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哈,唔——这里怎么有股臭味?”
月秦嫌弃低离开那朵又大又繁茂的芍药老远,辉的脸忽然有些泛红:“唔,刚刚我看园丁从这里过去。”
月秦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简短地道:“我刚刚看到一个可疑人物,你随我去追。”
辉嫌弃低道:“你跑太慢。”
“嗯?要不你去追?”
月秦忽然笑嘻嘻地道。辉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忽然月秦又道:“我呢就去问问是哪个园丁,在大白天的施这么臭的肥料,而且应该不止一天吧?不然,不会臭成这样吧?”
辉的身影猛然一僵,慢慢腾腾回头道:“我忽然想了下,其实有个帮手也挺好的,就辛苦娘娘了。”
一拉莫名其妙的如雪,月秦高兴地道:“你去问问殿下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去吧。”
“嘎?”
如雪莫名其妙,小姐去抓贼,竟然不带自己,小姐还要亲自给殿下做饭,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月秦和辉早就走得远了。她经过那株硕大的芍药时,终于分出了,那阵馥郁芬芳里的淡淡的骚味,似乎想到了什么,如雪的脸忽然刷地一下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蜜桃一般。她捂着小脸,脚步有些踉跄地娇羞地朝着帝睿的书房跑去。而月秦此时跟辉已经随着那个古怪的小宫女走到了一个亭子边上。那小宫女忽然不见了。月秦狐疑地扫了眼四周,拉了下辉的袖子:“你看!”
在亭子里,摆着一个酒杯。显然是有人故意摆上去的。有意思啊,月秦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瞪了辉一眼:“去,你去看看!”
辉走过去,看了那酒杯起码半刻钟,回头躬身跪在地上道:“启禀娘娘,这杯子里好像是酒,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月秦喔了一声然后就好奇地走了过来:“我看看?”
她说完,也低头往那酒杯里看,然后,然后就忽然不动了。又过了一阵子,在亭子外面的一丛花树晃动了一下,然后悉悉率率的声音传来,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之前鬼鬼祟祟的小宫女从树丛里走了出来。看到月秦还保持着低头看酒杯的神情,而那个侍卫,还保持着跪地的神情,不由得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的眼睛很美丽,自然上挑,别有一番风情,尤其若是月秦看到她的脸的话,一定会发现,她似乎有点面熟。“哼,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那宫女愣笑,但是出口的却是雌雄难辨的少年的声音。他走过来,将手抡圆了,手里竟然是一把匕首,就要朝着月秦的脸划拉过去。月秦忽然就动了,一把夺走了那人的匕首,辉也动作飞快地三下五除二,将那人给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