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了,肯定备着伤药。”
那少年想不到还能笑,只是一笑就吐血了,看来他的内脏也伤到了,这却是麻烦,看到他一笑,那兔唇就分成三瓣翘了起来。月秦不由得愣了愣。少年见她那样,讽刺之色更甚,他笑道:“你怕啊?”
“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丑,但是,我也是个人,若是有一天,你们都变成和我一样的丑的时候,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嫌弃我丑了。”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凶残的光。月秦叹了口气,摸了摸雪克的脑袋,这孩子原本就偏激,再自己亲娘这么每天折磨,难怪会变得这么变态了。“不丑,像小兔子一样,小兔子你觉得他丑么?你只是——和我们生得不一样而已,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可以将你的唇长好,这没什么的,很简单。”
月秦又摸了摸雪克的头,然后道,“不过,如果你不告诉我伤药在哪里,你死了,我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你,能治我?”
雪克暗淡的眸子猛然亮得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但是,很快,他眼底出现了比刚才更加尖刻的厌恶。“哼,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不过是想讨好我父亲和母亲,到时候却根本治不好我,最后让我被父母更加厌弃,他们对我越发绝望,你们这种人,真是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已经让其他这样的人都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你也想去么?”
雪克的眼底散发这吓人的光芒,和他这种濒临死亡,凄惨无比的身体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雪秦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样的孩子,真的不能留在雪府,如果自己真的治好了他,就必须将他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否则,不然不救让他死了更好。想到这里,月秦下了决心:“我说可以治好你就可以治好你,你不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吗?我可以躲开你的终极催眠术,但是别人不可以。”
雪克愣了一下,然后用他冰冷无情的目光充满恶意地打量月秦,过来良久,他道:“伤药在我对面的柜子里。”
月秦闻言,去柜子里取了伤药,不管要不要节省,不要钱一般地在他身上撒了个遍。“你丫白痴吗?知不知道这个药我配置起来多贵?!特么的,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得了这么一小瓶子,你一下就给老子撒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少年气得红着眼睛冲月秦大叫。月秦眼睛都不眨,撒完后,照着少年的脑袋啪的一下,厉声道:“不许说脏话,再让我听到,我就当众打你的屁股!”
“嘿嘿,打小爷的屁股?你来呀,你来打呀,小爷的屁股可好看了,让你看个够,我看你还是个雏吧!我可以帮你!”
少年越发露出恶劣的笑容,一串串的脏话,像是不要钱一般地往外撒,月秦忽然有点赞同丞相夫人了,这种贱小孩死劲儿抽,抽死丫的。月秦看着小孩再打就得没气了,还敢这么嚣张,于是找了他的内裤,直接往他嘴里一堵,瞬间这个世界安静也干净了。吐了一口浊气,希望她这次的牺牲是值得的。为帝睿寻求雪丞相这个助力,希望没有做错。这时候,辉和耀都过来了,月秦看到少年身上的血迹都干了点,没有再往外冒,就让耀将少年丢到热水里去冲洗了下,少年被疼得眼睛瞪的老大,还想去咬耀,被耀捏着让他的下颌骨脱臼,他这才没了办法。耀感觉头疼:“娘娘,我们不追究他杀我们侍卫的责任,还要救他,这不划算啊。”
月秦淡淡地指挥辉给他擦干身子,又撒了一层粉末,然后让辉给他用干净的布条将他捆成了一个木乃伊,这才道:“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想拉拢雪丞相而已。”
雪克听都这句话,更是嗷嗷大叫,流口水,做出很丑的样子来恶心月秦,可惜月秦一直都无视他。最后,他反而不闹了,而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月秦,她是唯一一个真的不怕他,也真的不厌恶他的人,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怪的女人,哼,害怕都不会,肯定没有男人喜欢你!月秦这里刚刚将雪克包裹起来,那个刚刚哭喊的丫鬟就进来了,看到月秦和辉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是何人?”
“别怕,你家少爷已经被我治疗了,药物很有用的,你等他明日好点了就给他解开,清洗干净,过几日就没事了。”
月秦又让辉给了雪克一个信物:“如果你真的想被治好的话,你拿这个信物给丞相,让他来和皇上商量。”
不能让皇帝以为帝睿和雪丞相私相授受,所以还是要过皇帝那一关的,不然,就算这个雪克在她面前病得要死,她也不会关哒。雪克哼了一声,一脸的鄙视,但是,月秦知道,他会来的,他知道,她和他都跟别人不一样,她是他唯一的希望。果然,不过几日,帝长雍就将雪克送了过来,这就不算是帝睿对雪丞相的恩惠,而是天子的恩宠了。“治疗可以,但是,你要记住,他再小也是男人,不可以与他太接近。”
帝睿严肃地和月秦碎碎念。月秦无语地在后面学他说话,真是,雪克来了多久,他就念叨了她多久,她都会背了好么?才知道这家伙的独占欲原来这么强的。也不看看,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月秦在准备了一个月后给雪克做了手术,同时却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只有一部分。那就是,国师往宫里递出了消息,说雪含烟的那个孩子而已保住,但是有条件。他将这个条件送给了帝长雍,其他的人,却都不知道条件是什么。“殿下,臣下以为,这个条件会不会与殿下有关系。”
一个幕僚在会议上忧心忡忡的。公孙止也将月秦的消息和他们自己获得的消息合在了一起:“肯定是和殿下有关系,那雪非烟不是去求见过国师么?这过了几个月,祥瑞和雪妃怀孕的事情,就同时被爆了出来,然后国师就和皇上说可以救那个皇子。”
帝睿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如果是针对我的,我却是不怕的,我毕竟是皇子,又是身体有病,无法上朝,我只怕,是和别的人有关系。”
帝睿想到什么一般,猛然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扣,沉声道:“怀里,秦儿!”
“不能吧,秦姑娘吗?”
公孙止也吓了一跳,“但是秦姑娘得皇上爱重。”
“但是,再爱重,能和亲生骨肉比吗?”
另外一个幕僚不以为然,“再说,我听说雪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会动了,皇上每天都会在雪妃宫里呆很长时间,就是摸着肚皮和婴儿说话,那可是太极天尊下凡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啊。”
“辉,你速速带着秦儿离开,我现在去宫里看着父皇,顺便看看,到底国师的意志到底是什么。”
“公孙先生,您尽量联系上无相法师,看他能不能提前结束苦修回来一趟。”
帝睿的眼底,原本无波无澜,此刻却滑过一丝惊慌,太轻敌了,他这次实在是太轻敌了。“殿下不可以去,让老身去吧,老身会打听消息,还想办法绊住皇上,国师的计谋万一不是针对秦儿而是针对你呢?”
沈嬷嬷厉声道。然后不等帝睿回答,她就冲了出去。“不好,耀你陪着我追上沈嬷嬷无论父皇怎么想,我是逃不掉的,必须进宫见父皇一面。”
帝睿转头,盯着辉道:“你务必要让秦儿马上立刻离开,否则,你就提头来见吧。”
辉感觉一阵寒意瞬间贯穿他的心脏,殿下这次进入是认真的。他不由得心里一凛,忙抱拳,然后飞快掠走。而帝睿离开后,几个幕僚也各自分配了差事,忙活起来。月秦此时正拿着小手术刀,对着雪克嘿嘿奸笑,小家伙,来吧,让我好好修理你。雪克白了她一眼:“不要笑那么难看,难看死了你。”
月秦一把抓住他的嘴皮:“闭嘴,再多话,一会儿给你嘴型修理得不漂亮,可别怪我。”
雪克那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来,但是又充满了期待的雀跃。然而就在此时,门却被砸开了,辉一声戾气地冲了进来,一把打掉她手里的手术刀,急声道:“快点,出事了,快跟我走。”
月秦惊呼:“不行啊,这都准备好了,若是今天不动手术,这家伙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
“还动毛手术,殿下说,这次的阴谋恐怕是为了除掉你,你还是快跟我走吧,貌似你的生命和雪妃的胎儿联系在一起了,必须马上离开。”
辉不由分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