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继续问道。　　“把你知道的情况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你知道夏小楠的男朋友现在在哪？”

“自从小楠去世了，她男朋友也就消失了，我不知道她男朋友现在在哪，只知道是清流市某大学的毕业生。　　而且夏小楠自从找了男朋友，就跟我不怎么联系了，后来请我吃饭向我赔罪，我见了她男朋友，长相一般，听她讲那男的还没有工作，都是靠小楠养活，俩人租的是很便宜并且很偏僻的地方。　　我问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本来工资也不多，还要自己交房租住那么个破地方，再去养活这个男人，自己的亲弟弟到现在都没找见。　　结果她告诉我，她一个人单身太久，感觉很孤独，这个男人带给她温暖，还说这个男人有远大的理想，不是没有工作，而是大学刚毕业正在创业期间，这个男的还承诺她帮她一起找弟弟。　　我想这个傻女孩肯定是被这个男的花言巧语骗到了，但是转念一想，谁年轻没遇到几个渣男呢，她吃吃亏就会明白了，反正我也劝不动。　　谁知道他们租的那个破房子对面住着一个强奸犯，也就是被G杀掉的那个强奸犯，后面上了新闻，小楠本来就长得漂亮，当年是我们饭店里的店花，好多客人还指名让她服务，但是她自己很检点，不会跟那些有妇之夫暧昧不清。　　她对她男朋友是真的很好，从来都不会被那些有钱人的金银珠宝所诱惑，背叛她男朋友。就这样一个好姑娘被强奸杀害，却被网友在网上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变态连环杀人犯G干的，还有的说是强奸犯方言做的。　　还有的网友去骂小楠平时生活不检点，要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招来杀身之祸，我看到这些话都快气死了，我觉得有些人是嫉妒小楠长的漂亮，而且这里面造谣的人肯定有当年在饭店追求小楠的有妇之夫。　　因为小楠我们饭店的员工，所以一群记者来我们饭店采访，本来是调查杀人犯的，可那记者却一直问小楠的隐私，结果那些新闻报道出来后，有人扭曲事实，在网上讲的特别难听，还放出小楠的照片，说小楠利用姿色赚外快，却被杀人犯盯上。　　后来以讹传讹，就有人造谣我和小楠是一路货色，所以才会是好朋友，这也是我不愿意听见她名字的原因，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来城里混口饭吃，还要受这些侮辱。　　经过这些事情，饭店很快就倒闭了，我就跟着当时饭店的厨子一起来清流市创业，我俩一起做生意，结婚生子。　　但是在市区遇见了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熟人，看见我就讥讽我，还带人来诬陷我家饭菜不干净，说吃了饭食物中毒，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我不想事情闹大就赔钱和解了，我和我老公离开市区，来这个小镇生活，想着应该就不会碰见那些人。”

白露听完牛小娟的讲话，陷入沉思中，心想着网络舆论的可怕，不仅可以造就一个人，还可以毁掉一个人，如果哪一天她做错事情，估计后果比牛小娟还要严重。　　“牛小娟，你不用害怕，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可以用法律的手段为自己维权，下次再出现这些事情，你不要逃避问题，要直面它。　　要不然你去哪里，都不会过的安稳，不要想太多，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白警官，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总感觉小楠她的冤屈未平，我心里也很不舒服，时常梦见小楠在梦里哭诉，不知道她在讲什么，所以我想知道，杀小楠的凶手究竟是那个变态强奸犯，还是这个连环杀人犯G？当年那个案件结的不清不楚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真凶，让她的亡灵得以安息，让你也安心的过日子，但是能不能再讲些她男朋友的事情，自己的女朋友被杀害，也没有一点表示吗？”

“提起她那个男朋友，我就来气，那个男的真不是个东西，小楠的葬礼都没去，还是我们饭店的人一起凑的钱帮着她办了葬礼，当时还有个善良的小男孩来祭拜她。”

“小男孩，等下，你看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小男孩？”

白露边说边打开手机里蒋为的照片。　　“嗯，好像是的，那孩子哭的可伤心了，然后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哭了一会儿就跑掉了。”

白露心想看来蒋为找到自己的亲姐姐了，可惜阴阳相隔，这也就是G为什么无缘无故去杀害方言的原因，但是这个强奸犯为什么在小楠手心里刻着G的印记，难道杀她之前已经想好把锅甩给G吗？　　还有夏小楠的男朋友的表现太奇怪了，自己的女友死了，不但没有表示，还神秘失踪。　　“牛小娟，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我也不知道当年案子的背后还有这么多事情，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饭店里几个人都还联系吗？”

“自从饭店倒闭后，我们那个老板就去外省了，其他员工也都回老家了，我们也没有联系过，但是有一个新来的小姑娘没有走，不过跟这个案子也没有牵扯，案发的时候，她回家探亲了，后边回来就一直待在清流市里。”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你跟她还有联系吗？”

“当时好像她才16吧，叫黄媛，我还问她为什么不走，她说自己的男友在那里，就不想离开，我走后就没有联系任何人了，不想回忆这件事情。”

白露记下“黄媛”这个名字，因为之前在警局查案件资料显示，那个饭店的服务人员并没有黄媛的名字，原来她当时未成年，没有任何记录。　　饭店里的其他人都如牛小娟所说，受到网暴后早已离开那个城市，重新生活，而这个黄媛没有受到网络暴力的影响吗，还继续呆在清流市。　　“牛小娟，谢谢你的配合，我十分感谢，如果还有什么的新的线索，你一定要联系我。”

白露将自己的电话号码输入进牛小娟的手机里。　　“白警官，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你看我之前那个态度，你还不生气，一直耐心地听我讲话，我把这些说出来后，感觉舒服多了，你一定还给小楠一个真相。”

“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办案，你先忙吧。”

白露挥手告别，感觉今天收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