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前三年这只虫子能给人带来无尽的益处,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去做交换!夜伸手想要去拿,然云浅却双手一握:“三年后,你准备用什么毒药将它毒死?还是你百毒不侵?”
一般的毒药当然是不能用,所以这种毒药就要重新按照比例调制,然后每天服用一些,一直到将虫子毒死为止。夜有些惊讶云浅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给我!”
夜不敢贸然去拿,因为只要云浅轻轻一捏,那保护卵子的母体便会粉碎,一旦母体粉碎,那么卵子失去了天然的屏障,那么卵子也会死亡。“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浅眯起眼睛,看着夜,虽然她不是很了解夜,但是却也从来没想过夜会有这么多的故事,竟然还有一个未婚妻。“我之前说过了。”
“我不信!”
“给我……”“你中了寒毒,速度上我可能比你快,只要我轻轻一捏,这隗宝殿唯一的母子胎便会没有了。”
云浅的眸光清冷异常。“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夜漆黑的双眸紧盯着云浅的双手。“我不怕你杀了我!”
云浅十分肯定的说。夜漆黑的眸光看着云浅那冷然的面容,清雅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胆怯,有的只是沉静:“我不会杀你,告诉你,我就会很危险!”
“只要你不与我为敌,你就不会有任何事!”
云浅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从未担心过你,只是你身边的人……”夜的眼睛直视着云浅,那漆黑的眸光中有熠熠的光芒闪烁,好似将云浅的人看透了一般。连夜都看出段长宫是什么样的为人了吗?他的眼光还真是够毒。“我身边的人你不需要担心,因为我也不相信他们!”
云浅说的很认真。她身边的人估计除了亲人,其他的人一个都不能信。夜漆黑的眼眸深看着云浅,最后轻抿了一下湿润却泛着白的嘴唇,那清浅的弧度微微弯着,线条尤为的好看:“你若是与七皇子解除婚约,我便告诉你,我是谁,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又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又是什么事情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云浅的眼神透露出迷茫,但是夜的眼神却分明不像是开玩笑,而是认真和严谨。“为什么?”
“很可笑是吗?你已经解除了一次婚约,在解除一次,恐怕便再也找不到愿意娶你的人了,但是,这是知道我身份所要付出的代价!”
最后两个字夜咬的极为的重。“你别忘了,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云浅微微蹙眉,提醒道。夜清秀的眉角恍若一根皱起的线被缓缓拉直一般:“你别忘了,你是一味药!一味很奇特的药!”
“难道我的血可以治你的寒毒?”
云浅只知道她的出生很特殊,所以体质便也很特殊,温玉宸需要她孩子的胎盘,因为其营养价值丰富,难道她的血还能治寒毒吗?“不,是你的身体!”
夜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神轻轻扫视了一眼云浅全身说道。立时,云浅的脚步便不免往后退了一步,夜的意思在为明显不过了。“给我!”
夜再一次伸出手,声音低沉,不带有一丝温度。云浅轻握着母子胎,缓步向后退去,而夜却步步紧逼。如果这个东西给了他,那么她便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他的,而且黎澈中的毒也解不了!但是如果不给……恐怕夜会对她不利。比起母子胎,她的身体对夜来说可以是百利而无一害。“你就这么确定,我的身体能够解寒毒?”
云浅清冷的眸光如一泼冷水直射到夜的脸上。“如果不确定,我会拿这唯一剩下的母子胎做赌注吗?”
夜看了一眼云浅手中握着的母子胎,眼神很平静。“你想要我怎么做,看你怎么选,我没有多少时间等你!”
云浅已经退到墙角,冰冷的墙壁透过薄薄的衣裳冷冷的渗透进云浅的肌肤。“你敢对我这么做,你一样是死!”
云浅咬着牙,眼神凌厉。然而夜似乎看不到一般,当云浅话说完,夜便已经走到云浅的跟前,两个人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似乎只要深呼吸一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胸膛,夜带着凉意的呼吸有些粗重的打到云浅的脸上:“王爷不会让我现在死!”
“我数到十,你若不给我,你便不用给我了!一……”夜的话语干脆利落,漆黑的眸光深深的锁住云浅的眼眸,那片幽深的如同海洋一般的眼神,云浅却从中看到了一片炽热。“二”“小姐……”长宫推门进来看到如此贴近的两个人,膛目结舌,刚准备说什么,一枚细小的针便扎入长宫的腹部,一时间便失去了知觉。“三”“她会不会死?”
云浅看着长宫倒下去,眉头不禁轻轻的皱了一下。“四”夜却盯着云浅不说任何一句其他相关的事情。“这里是云妃宫!”
云妃敛起眸子冷冷的看着夜。“五”夜不为所动。“你帮我拿到云百炼,我就给你!”
云浅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神情却是一片视死如归。夜沉默了一会儿:“六”云浅抬着头,轻握着的手,慢慢的握紧,似是带着愤恨,发泄一般,慢慢的收紧,只听整个屋子便传来细微的声响,最后云浅抬起手腕,在夜眼前一点一点张开手掌,原本握着的母子胎如破碎的流沙一般缓缓的从云浅的手中流下。“你逼我,只会鱼死网破!”
云浅用力的咬着唇,犀利锋利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射向夜。几乎是没有停留一般,夜只稍稍一用力,便将云浅整个人压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彼此间的距离近到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我不喜欢用强的!”
这是云浅在有知觉时听到最后的一句话,云浅只觉肌肤被针扎了一下,还没有多大的反应,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身体更是如同软泥一般瘫软下去,失去了知觉。夜反手接住云浅的身体,抱着软如泥的云浅大步迈入了房中……后宫刚刚经历废太子陷害一案,没过一个时辰却又出现了隗宝殿失窃一案,皇上龙颜震怒,一时间整个皇宫内外戒备森严,连前来上早朝的大臣们也都一个忧心忡忡。而那些皇子们自然是一步不离的守在皇宫,在隗宝殿一案没有找出窃贼之前,整个皇宫的戒备都不会被撤销。“这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盗走了隗宝殿唯一的母子胎啊,而且现如今几个时辰过去了,盗贼还没有抓到,恐怕这窃贼还没有出皇宫!”
朝廷下几位大臣众说纷纭。“估计这窃贼就是宫内的人!”
一位大臣直言说道。“宫内的人?”
温玉宸听到身后大臣的议论声,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眸更是一片漆黑。母子胎这种药材,几乎是没人敢使用,估计后宫的那些妃子,就是宁愿死也不会愿意吃进一只虫子进去,自然不会是后宫那些妃子为了美颜而盗取。那么剩下的便是那些身负重伤,而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解药,只得用母子胎拖延时间的人。又或者,有人在用母子胎来害人?“让夜来见我!”
温玉宸低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不到一会儿,一袭劲装的夜便出现在温玉宸面前,神情依旧是一贯的冷漠,只是面容上从骨子中透露出来的冰冷却依然不见。“还找不出来吗?”
温玉宸压低声音问道。夜迟疑了一下。“难道那个人是你?”
温玉宸了解夜,夜不会对他说谎更不会对他隐瞒,但是夜这一次却迟疑了,这只能说明偷取隗宝殿母子胎的人是夜。“是!”
“你受伤了?”
温玉宸听后有些小小的惊讶。一般的人想要进入皇宫十分困难,而偏偏在夜进入皇宫不久,就发生了魁宝殿失窃一案,显而易见这个人只有夜了,夜要母子胎自然是用来延缓生命的。“当日在狼山时被对方所持有的冰寒刀所伤!”
夜如实说道。“冰寒刀?‘温玉宸听到这句话,整个眉梢都不由挑动起来,这可是他找寻了许久的东西,可是却意外的竟然在这里听到了。“刚开始属下也不确定,随着伤口的恶化,寒毒的入侵,属下这才敢确定,伤我的那个人,年纪不大,武功比我略差,但是轻功却极好,如果不是对方手中有冰寒刀,恐怕属下也不会让他逃了!”
当日在狼山的时候,夜并没有将详细的情况禀报给温玉宸。因为温玉宸的性子便是这样,要么给他确切的答案,要么就别说。所以夜一直等到调查清楚才在今天禀报了温玉宸。“你看不出对方武功的套路吗?”
温玉宸唇角的弧度微微上翘,似是在笑,然而却是那种冷酷的笑。“看不出!”
夜说道。“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来报!”
温玉宸最终轻叹一口。夜吃了母子胎,三年后如果不喝下正确的毒药剂量那便只能死了。可惜,他还想多用他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