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公主的生辰?”
云浅的眉头微皱,自从食人鱼的事件之后,明惠公主似乎也变得安静起来,宫中也是风平浪静,难道,明惠公主这是又要出招了吗?“我知道了,你去告诉长宫,让她陪我一起进宫。”
云浅带着长宫,自然是不想让长宫在她大婚之前做什么手脚,否则会破坏她所有的计划。这些日子,长宫潜心炼香,想必那一方云欢香她已经炼成了。这一切,都是云浅精心替她安排的,既然她长宫能残忍到要她命的地步,她让段长宫吃些小小的苦头,也不为过吧。云浅穿戴整齐之后,长宫正好也进了房间,看到云浅一身湖兰,十分高兴地赞赏,“云浅,这蓝色最配你的肤色,穿上真是漂亮。一会那个明惠公主见你这么明艳,恐怕又要气得发疯了吧。”
云浅选了一件冷色调的长裙,就是想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显眼,以免招来明惠公主的嫉妒。听到长宫这样的奉承,云浅不以为意,只是淡淡说道,“你喜欢哪件,就自己去挑吧,不过最好别选那件桔红色的。”
“为什么?”
长宫疑惑,以往这里的衣服可是任由她挑的,既然云浅不想让她穿那件桔红色的长裙,那她偏偏还非要穿那一件。她这脾气,云浅早就熟悉,见长宫挑起那件桔红色的纺纱广袖长裙,云浅也并不生气。“云浅,你不要生气,但是我觉得只有这件衣服才更配我。”
长宫自从炼香成功之后,心情大变,她一心想着可以除去云浅,自己做六皇妃。在言语上,难免就要傲慢起来。云浅淡淡笑着说,“你喜欢哪件就穿哪件吧,我只是一个建议。”
长宫心中却是淡淡一哼,云浅的心思她是明白的,肯定是怕自己的穿着压过了她的,不过,从今往后,我段长宫再不用听你云浅的话了。以后,你有的一切,我都会有的。两人相携出了云府,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在云府门前,等云浅上了马车之后,长宫也提裙钻进了马车。乍一看,云浅到是像一个穿着朴素的丫头,而长宫到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小姐。“长宫,你穿这件桔红色的长裙果然合适,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呢。”
云浅微笑赞赏,看到长宫得意的神色,心中却是一丝淡然。今天是明惠的生辰,想必明惠定会穿的十分华丽。除过红色之外,靓丽的颜色就莫属桔红和牡丹红了,可是牡丹红又太过老气。长宫与明惠如果穿着颜色相近,款式又相同的衣服,可以想象明惠的脸色会是什么样的。进了皇宫,云浅和长宫先去了云宫,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云浅再没有进宫,这次进宫里自然是要瞧瞧云妃。再者,明惠请她参加宴会,势必不是什么好事情。让姑姑知道她在宫中,万一有什么事情,姑姑也好来救急。云妃正在宫中怜惜抚琴,听到丫头禀报云浅来了,她忙地按了琴音,从琴房出来。“小浅,今天你怎么来了?”
云妃一脸欣喜,因为食人鱼的事情,她对自己的处境十分的担忧,自然也牵挂云浅的安危。但时过半月,宫中安静的如同无风的湖面,这到让她更加惴惴不安。得知云浅从寺里回来之后,她一直有心召见,但为了防止有人说她们姑侄来往过去密切,她也就将见云浅的事情搁下了。“姑姑,明惠公主生辰,所以请小浅进来用宴!”
云浅看到姑姑高兴,脸上也堆着幸福的笑意。只有在姑姑面前,她才可以袒露自己真正的心情。因为她知道,姑姑是真心真意为她好,爱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姑姑都会保护她的。正因为有了这样彼此的信任,所以这一世云浅才愿意倾尽一切,保护姑姑不受任何人的伤害。一听是明惠公主的生辰,云妃面色一沉,“今天是明惠的生辰吗?往年,皇帝对此十分的重视,我不会不知道此事……”“姑姑是怀疑明惠找借口让小浅进宫?”
云浅也不是没有担忧过这类问题,但又想,明惠并不笨,她不会留下这样的把柄让别人去调查取证。云妃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到是好事,我是怕她故意不让皇上惊动别人,她自己有所预谋。”
“只是为了害我?”
云浅说此话的时候,长宫早竖起耳朵听了个清楚。她心里暗自思忖,如果明惠真的要害云浅,那她到是省了些麻烦。云妃摇了摇头,握着云浅的手说,“不管怎么样,贺礼你一定要备着……你先去明惠宫里,一个时辰之后如果你还没有出来,姑姑就去瞧你。”
“可是姑姑以什么名意去明惠的宫里?”
现在云浅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有任何人任何事情会影响到云妃。明惠点了点云浅的额头,“傻丫头,自然是送贺礼的名义了。如果明惠想对你不利,那从你出府到进宫,她早就把一切摸的一清二楚,连你进我宫里的事情也瞒不过她。”
“姑姑,我不该来你这里,会给你添麻烦吧。”
云浅皱眉,她本以为这一世,只需对付段长宫和温玉宸就够了,没想到,连明惠都处处想伤害她。云妃摇了摇头,从香案上拿起一个盒子放进了云浅手里,“这是皇上刚刚送我的徽墨,这墨有香味,写出来的字经久不散,本是一对,现在你拿着送给明惠一方吧。”
云浅接下了姑姑送的徽墨,心中却是点点温暖,姑姑总是想的周全,几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抬头凝视姑姑,却看到她鬓角有一根银丝在闪烁,云浅心中一沉。看来,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一定要抓紧时间才是。“那皇上问起来,姑姑准备怎么说?”
还未打开盒子,那方砚的香味就隐隐地散发出来,让人闻之神情清爽。云妃微微一笑,看看长宫反问云浅,“小浅,你送给长宫的东西,难道还要去问长宫何去何从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激恼了长宫,虽然她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的情绪,但心里已经是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