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会帅哥惊现高人“铃……铃……铃……”床头柜上客房电话响起,魅狐伸手抓起听筒,夹在肩膀和下颌中间。“喂?”
电话里传来李善永的韩语声音,很是温和:“顺姬小姐,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有,我闲着看电视呢。”
魅狐故意说谎,“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时间还早,暂时也不想睡。如果睡不着,不如出来喝点什么。”
李善永很殷勤地试探道。“哦,那……好吧。”
魅狐作为情报人员的嗅觉是灵敏的,蛛丝马迹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感觉李善永出现的比较突兀,似乎是有目的而来。魅狐目前是澳达利亚韩裔身份,李善永便以大韩商人身份出现;魅狐在西餐厅就餐,李善永也出现在西餐厅,且主动搭话。这回又主动来电话相约外出,一切都过于巧合。虽然其中可能也存在着李善永慕其美色而故意接近的原因,但确实巧合太多。魅狐想到,如果对方除了爱慕这一因素以外还有其他打算,那对方一定已经对她的身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核实,只不过他们找不到相关资料,只能查到公司名称和董事长的姓名,绝对不会查到更多的东西,因为那家澳达利亚铜矿主非常低调。“可以先喝杯饮品,然后再商量。”
李善永答道。“稍等,我打完游戏收拾一下。”
“好的,不着急,我在大堂等你。”
魅狐不紧不慢地打完游戏,这一局输了500多美元。说实话,李善永论长相也确实不错,有着大韩奶油小生的相貌,身材修长,谈吐雅致,有修养有地位有财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相处对象。可魅狐却心如止水,古井不波,是自己修炼的功法导致自己失去对异性的欣赏能力还是自己心事重重而对美色视而不见?她下了床,避开床顶的针孔摄像机,脱下睡袍,从衣柜里取出内裤、长裙短衫穿戴好,没有佩带任何首饰。她刚拿起手机准备外出,就看到了屠芳来电,魅狐和屠芳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走出房间。魅狐走出电梯,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堂右侧旅客休闲区里李善永正在与一名男子坐在沙发上说话,另有一青年男子站在这个男人身后。李善永斜背着电梯出口,并没有看到魅狐。魅狐以大堂粗大的立柱为掩护,接近休闲区。此时的李善永正在用华夏语与一名身穿蓝格子衬衫的中年男子交谈。“这家酒店还是有些休闲娱乐活动的,洗浴、按摩、游艺、健身等都是很正规很有档次的。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感觉很满意。”
李善永还是一贯的热情,而且很有广告天份,似乎在向那个男子推荐酒店的服务项目。中年男子说道:“这些项目只要是个上档次的酒店都有,也没什么特别。”
魅狐背对着立柱,看不到他们。听声音感觉说话的中年人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中气很足,语气淡然,应该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而且有可能是练家子。“江总要这里住多久?”
李善永问道。“业务已经办妥,闲逛几天就回去。”
“现在回南方还是很热的,不如在北方多待一段时间。”
魅狐没有从他们对话中了解到特别的信息,便从立柱后现身走进休闲区。李善永看到魅狐到来,站起身来打招呼:“顺姬小姐”。中年男人也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魅狐微笑着“嗯”了一声,很是优雅地点头致意,“李先生好。”
李善永看到了魅狐的微笑,手掌指向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沪海市的企业老总,江总。”
又介绍魅狐,“这位是来自澳达利亚的金顺姬小姐,也是来谈生意的。”
魅狐向中年男子点头示意,礼貌地跟他打招呼:“江先生,您好。”
男子微笑着说:“您好”。魅狐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中年人方脸浓眉,170多的身高,身板挺直,一派军人风范。这个人魅狐并不陌生,他是中央警卫局9处副处长栾兴杰,跟在他身边的那名理着平头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警卫人员。栾处长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是以企业家的身份?2010年8月,中央政治局某领导就东北老工业基地国企改革实施情况来南部省视察,警卫局9处负责该领导的警卫工作,栾兴杰副处长先期来到阳神市与国安关东区总局及南部省分局接洽警卫事宜。魅狐作为重要情报人员参加了见面会和后期情报分析会,她对栾兴杰的大局观和敏锐的信息视角印象颇深。“相请不如偶遇,两位老总不如一起喝一杯?”
李善永谦恭地问道。魅狐拿不准栾兴杰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正常来说,如果是警卫工作,他们不可能住在这家酒店里,而且冒用商人身份。就栾兴杰的身份和地位来说,更不会有闲情逸致出来观光旅游。此事非同寻常。魅狐本不欲多生枝节,却又耐不住好奇。左右无事,何不生非?于是她也笑着说道:“我和李善永先生也是刚刚认识,相逢即是有缘,大家一起坐坐也好。”
“哈哈,好,相逢即是有缘。烦请李先生引路,今晚的消费我请了。”
栾兴杰豪爽地笑道。他身边的年轻人始终默不做声,忠实地履行着保镖的职责。四人路过电梯间时,栾兴杰看着电梯显示面板随意问道:“三十多层的酒店地下只有一层吗?”
“地下一层只是停车场,下面还有两层。”
李善永回答道。“那这个显示面板怎么只标了A层呢?”
栾兴杰又问道。“这个……”李善永顾左右而言他,“咖啡厅在这边,请。”
栾兴杰也没有再问,四人进入咖啡厅,选了一个四人座坐下。服务生手托菜单走过来。栾兴杰点了一杯蓝山咖啡,魅狐要了一杯卡布其诺,李善永要了一杯丝滑拿铁。魅狐为那个保镖叫了一杯苏打水。三人坐在一起闲聊些旅游趣闻和社会万象,年轻小伙子一言不发,慢慢抿着那杯苏打水。栾兴杰说道:“不如到我房间打扑克怎么样?”
栾处长居然提出这个建议,这与魅狐故意在房间里用手机玩网络博彩似乎有同样的目的。听到栾兴杰这样提议,魅狐顺水推舟地说:“我只会21点和梭哈。”
李善永说:“今晚还有别的事,如果两位有兴趣,明天我可以介绍二位玩儿正式的。”
栾兴杰警惕地说:“国家在这方面管控很严格的,我可不想触霉头。”
魅狐也附和道:“是啊,如果快乐要以痛苦为代价,我宁可选择孤独寂寞。”
李善永哈哈笑道说:“请两位放心,这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
三人随便说了一会儿,约定明晚一起在西餐厅晚餐,然后三人互道再见。李善永向步行楼梯走去,魅狐与栾兴杰和那个年轻人走向电梯间。魅狐和栾兴杰当先进入电梯,年轻人站在电梯门一侧。栾兴杰问道:“金小姐是哪一层?”
“28层,谢谢。”
魅狐客气地回答。“真巧,我也是28层,我是18号房。”
栾兴杰说道。“我是28号。”
年轻人按下“28”。“金小姐远来,对本地的情况可能不太熟悉,还是要多看看才好。”
栾兴杰说道。魅狐觉得栾兴杰话里有话,似乎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呵呵,栾兴杰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是凭本事的,不可能不怀疑李善永的动机。“谢谢。”
魅狐很真诚地道谢。高速电梯每秒近3米的速度,很快便到达28层。魅狐与栾兴杰互道晚安便向各自的房间走去。第61章 查线索两线齐动魅狐离开太平间不足半小时,第二医院的太平间里,灯光大亮并持续了很久。铁东区警察局政委刘启昌及刑侦支队、防暴大队等部门的负责人,包括周风云在内共7人,围在一张放在平板车上的担架四周,看着一位便装老者的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老者手持一柄长长的如同一把窄长的西瓜刀一样的匕首,压在担架上一具烧焦的尸体上胸部的创口,使创口张开,然后单手压在创口边缘,将窄长的匕首慢慢刺入创口上,感受着创口的深度和方向。老者拔出匕首,默默地闭着眼思考一会儿,然后双手叠握匕首柄,向后退出几步,双脚迅速前移,匕首向前刺出,匕首停在空中。他摇摇头,又退回原位,身形左转,匕首自其左腰侧斜向上迅速刺出。整个动作流畅自然,毫无滞涩。老者收回匕首,自言自语道:“就是这样。”
刘启昌很是恭敬地问道:“刘老,有什么发现?”
刘老刘鹤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咱们查看了这七名警员的遗体,他们身上的创口是同一种武器造成了。如果老朽所料不错,这个武器就是倭国武士刀。大家都能看到,创口一侧细而滑,一侧宽而糙,这是刀刃和刀背的厚薄和锋钝不同造成的。再从创口的方向看,与倭国北辰一刀流的剑术极为相似。老朽年轻时,曾在倭国居住过一段时间,对倭国主要剑术流派有所了解。至于刑侦支队大楼内的监控探头,老巧以为是被倭国忍者所用的暗器击打所至,因这些摄像头表面都有点状深痕,老朽猜测,不是手里剑,便是苦无。”
刘鹤声见众人对这两种暗器都流露出不解之意,便说道:“手里剑极似十字镖,有四个锐利的角,十字交叉处最厚,尖角处最薄。击出后,重心稳定,命中率高;苦无则形如无柄短剑,只是其柄由一个圆环所代替。此种暗器如同我们常说的飞刀,只是剑形无柄而已。”
“谢谢刘老,大晚上的辛苦您了。”
刘启昌对刘老道歉并庄重地敬礼,其他警员也纷纷敬礼。“不需如此,我人民卫士无端被害,老朽义愤填膺,能够略尽绵薄,也是份属当为,当不得各位的大礼。”
刘老连忙抱拳施礼,“想必各位对于此案的侦破方向已经有所了解,老朽就不久留了。”
刘启昌说道:“我派车送刘老回家。”
刘鹤声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下,看着刘启昌。刘启昌明白刘鹤声的意思,便其他警员说道:“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跟刘老聊几句。”
警员们又回到停尸间后,刘鹤声到门口看了一眼,才对刘启昌说道:“老朽有些许猜测之语,做不得准的。好在都是自家人,老朽就冒昧说出来,供警局参考。”
刘启昌忙说:“话不入六耳,刘老但说无妨。”
刘鹤声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听闻南部省倭国总领事馆有忍者,可能是两名。据说来华夏已经一两年了,但没听说过他们做过什么事,也没有人在领事馆以外见过他们。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将他们调出来,倒也有机会验证。只是这是倭国驻外机构,弄不好会惹大麻烦,这一点想必你的知晓。”
“是啊,就算明知道是他们做的,那又能怎么样呢?”
刘启昌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喜,随即无奈地说道。“老朽也找人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到时再联系。”
“好的,感谢刘老给我们这么多帮助。”
“都是华夏人,何分彼此呢,老朽告退。”
刘鹤声的专业鉴定已经说明了一切,此事与倭国人有关,是倭国剑术高手所为,而凶手很可能藏匿于倭国驻阳神市总领事馆刘启昌等7个留在停尸房就此案进行了讨论,即便侦破方向已定,侦破难度却大。一天一夜的调查走访,并没有发现任何与此案有关的线索。可见,倭国忍者凶手道行不浅。但无论如何,此案也要侦破,哪怕采用最笨的办法,满阳神市一个一个过筛子,也要查出来,要还那7名警员一个公道。南部省国土安全分局特别调查组自7月25日成立以来,便在分局副局长的领导下就分局行动队屡遭重创开展秘密调查。按照7月24日局长秘密会议的部署,特别调查组组长由副局长娄继明担任,左相成为副组长。因为此案中遭遇重创的都是行动处队员,特别是几乎所有的局级领导都不否认行动队员的重大牺牲与国土安全系统的信息安全存在着必然的联系,任务发布系统、信息检索系统、分局安全屋及装备系统、人事分布系统等关键信息存在着泄露的可能性。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行动队员的重大牺牲是由分局还是由总局信息泄露造成的,就特别调查组的权限来说,只能从分局自身查起。由于以上原因,身为兼任行动处处长和信息中心主任的副局长娄继明虽然心急调查进程,但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避嫌”的心态。令娄继明不得不实际上放弃特别调查组组长权力的真正原因是,特别调查组的成员从来不向娄继明汇报调查进程和结果,只对左相成这个副组长负责。这个特别调查小组的5名成员全部来自于训导处,是训导处第7期训练班中的佼佼者,而第7期训练班的班主任是左相成亲自担任的。在特工尤其是行动人员训练班的管理上,左相成一向是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从第5期训练班开始,都亲自担任班主任,主持训练大纲的编制和训练班考核工作,其工作态度和工作成效得到南部分局上下一致好评。除了这5名特别调查组成员外,还有15名第7期训练班学员被补充到行动处,编为一、二、四组。可以说,就行动处而言,娄继明这位行动处处长唯一能指挥的是第三组,即唯一没有参加老爷岭集训且未遭遇任何恶意攻击的行动组。而原行动处二、四组的成员已经处于实际上的“下岗”状态,正在接受特别调查组已经持续一周的调查。左相成领导下的特别调查组代号为“金色矿工”,5名成员分别是“金算盘”佟本才、“金手指”陈东旭、“金睛兽”段森、“金凤凰”于敏霞、“金弹头”蔡非常。南部省国土安全局地下训练中心的一个房间里,5人特别调查组负责人“金算盘”佟本才和“金手指”陈东旭、“金晴兽”段森正在对南部省国土安全分局原行动二组组长“铁鞭”沈明亮进行第三次问询调查。沈明亮的代号是“铁鞭”,跟他比较亲近的人才称呼他为“野兽”。“沈明亮,今天是8月4日,已经是调查的第10天。我的耐心有限,在调查组解散之前,必须形成明确的调查结果。如果你还是坚持之前的应付态度,那就不要怪我采取更加激烈的调查手段。”
坐在桌子正中间的佟本才对面前坐在木凳上的沈明亮威胁道。沈明亮知道这厮想激怒自己,让自己犯错误,以便他实施打击和报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说你的代号叫金算盘,说明你精于算计,思维敏捷,逻辑严密。那你告诉我,我应该编造什么样的情节才能让你交差?”
沈明亮代号“铁鞭”并不意味着他的脑袋里都装着铁水。“啪!”
陈东旭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沈明亮,你是前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兵!行动处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不查个水落石出,不将凶手绳之以法,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沈明亮轻蔑地一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拍桌子。你不要忘了,这是调查,不是审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所知道的一点没有保留,全部讲了再来。怎么?要逼我撒谎吗?”
“你!”
“你什么你!”
沈明亮有些激动地说道:“行动一组全体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组小毛牺牲,屠夫人失踪;四组小人书和光子无端被杀。而且屠夫人、小人书、光子被诬陷,你们以为这是行动处的人干的吗?不需要用算盘来打,不需要掰着手指来算,不需要瞪着眼睛看,只用你们的脚后跟想想都能明白,这是外部敌人的陷害!栽赃陷害!这十天之中,你们拿我当嫌疑人来调查,我没意见。我的战友无端牺牲,作为战友我心痛如绞,我愿意配合你们,挖空自己的大脑,回忆所有的人、所有的地点、所有的事件、所有的语言交流,把我自己所见所闻全部交代出来。可你们呢?拿我当罪犯!用高音喇叭、强光、无规律审问来对待我,八个小时供应我一杯100毫升的水、一小碗米饭、一碟小咸菜。你们问问你们自己,这他妈是对待同志的态度吗!”
“啪!”
佟本才狠狠地拍打在桌面上,厉声吼道:“沈明亮!你不要依仗自己资格老、本事强,就在这里嚣张,你如果再不说实话,你就是自绝于组织、自绝于同志!”
沈明亮知道,沈明亮、姚洁等人作为假想敌与第7期训练班学员开展过对抗训练,佟本才作为突击小组组长,因指挥失误导致小组全员被灭,而导致这一结果的就是沈明亮所带的小组。为此,佟本才小组被罚禁闭两天。此番佟本才成为特别调查组的负责人,对自己的态度表现得非常明显。但沈明亮不傻,不会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跳。他五大三粗的身体里也装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好吧,如果你们不嫌烦,我就再说一遍,我可以说慢点,请那位金手指记录员记清楚点。”
沈明亮可不想为对方提供对自己施加重压的机会。隔壁房间里,行动处原四组组长“妖姬”姚洁也在接受问询,她对面是“金凤凰”于敏霞、“金弹头”蔡非常。“你们还要我重复多少次才满意!我是一名忠诚于党、忠诚于国土安全事业的战士,我对组织是完全坦白的,没有任何隐瞒。你们以为这种疲劳审讯有意义吗?有这闲功夫不如调查一下是谁、是哪个组织在陷害行动队员,是谁、是哪个组织在诬陷行动队员。你们的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这么熟练、这么凶残,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姚洁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站起来指着于敏霞怒吼。“金弹头”蔡非常轻蔑地看着姚洁说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动刑呢。”
“来啊,动刑!”
姚洁也是个五大三粗的女汉子,吼起来声音不比沈明亮差,而且还夹带着尖锐刺耳的声波。蔡非常霍地一下站起来,摘下腕上的手表放在桌子上,便要走出去教训。“金凤凰”于敏霞摆摆手制止了蔡非常,对姚洁说道:“姚组长,职责所在,不容退却。询问程序和方式不是我一个人定的,我必须执行。就我个人来讲,行动处内部人互相伤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们需要找出线索,而不是逼你认罪。”
“哈哈哈,不逼我认罪?你回想一下对我用的那些卑劣的手段,如果这些手段用在你身上,你会觉得不是逼你认罪?你们有没有让我连续睡过两个小时?你们有没有让我吃过一顿饱饭?你看看我的嘴唇,干裂得出血!”
面对姚洁的怒吼,于敏霞还是那句话:“职责所在,不容退却。”
“那你们还他妈等什么!要打要杀尽管来试试,老娘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他妈你养的!”
于敏霞张张嘴,刚要说话,敲门声响起。蔡非常打开门,突然大声说道:“那怎么行?不能半途而废啊。”
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了什么,蔡非常回到桌子旁边,低声对于敏霞说道:“左局命令,停止审查。”
于敏霞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对姚洁说道:“姚组长,审查结束。我还是那句话,职责所在,不容退却。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姚洁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于敏霞和蔡非常拿起录音笔、录像机、记录本等讯问设备离开讯问室。办公室里,“金算盘”佟本才站在左相成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左局,怎么突然停止调查了呢?”
左相成抬头瞪了佟本才一眼,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们是调查,不是审讯!你看看你用的那些手段,那是对待同志的态度吗?调查再不中止,事态会更加严重。”
当初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您说,要想尽一切办法,采取一切手段,一定要找到线索,找出幕后策划者和真凶。现在又说我没有拿他们当同志了。佟本才内心抱怨着,却不敢宣之于口,只是低着说道:“是我的错,我承担责任。”
左相成看着规规矩矩低头认错的佟本才,说道:“算了,调查组解散,你们调查组暂且编为行动五组,代号还是‘金色矿工’,你任组长。一段时间过后,根据你们五个的特长考虑加入其他处室,出去吧。”
左相成迫于李鸿升的压力,不得不中止内部调查。虽然没能在行动处挖出有价值的东西,但还是觉得此举收获不小,最起码整个行动处几乎都握在自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