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空气,对着吴横砍去。一道刀气眨眼之间已经砍到了吴横的身上。内力外放,蒋天刚借着青铜级的宝刀做到了。吴横的肉身在当时可是硬抗普通刀铁的,一拳把凡铁打歪,但是看到青铜级的宝刀对他砍来,他可不想以身试刀。卸下了几十公斤的铁块,让吴横顿时感觉身轻如燕,配合纵山功,速度已经不比练武一阶的蒋天刚慢。轻易躲过一道刀气,吴横提枪冲向蒋天刚。看到吴横竟然向他冲来,正合他意,他倒要看一看,是他的刀硬还是炼体六阶的身体硬。蒋天刚宝刀在手,一副天下无敌的架势,自信的他刀锋一变,对着吴横连劈三次。三道刀气呈品字型杀向吴横。吴横的腰好似舞者的腰,只见他身体向后倒着,离地不过一尺多的距离。三道刀气从他身上飞掠而过,他身后的擂台木板上留下了三个碗口大的洞。吴横瞬间反弹而起,枪法:穿血枪之破穿。一道枪影破空而来,不再隐藏枪法的他,终于使出了他的杀手锏。此刻蒋天刚的眼睛眼瞳如芒,这枪太快太猛,没想到吴横打了半天竟然还有后招,来不及了,只能防御。蒋天刚把青铜级宝刀横侧胸前。腾腾腾。蒋天刚连退五步,再退一步就要踩到擂台的破洞了。吴横暗道可惜,这要是没有青铜级的武器防御住,他有自信这突如其来的一枪能让蒋天刚瞬间伤残,有个家族势力就是好啊,哪像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吴横想归想,手下可丝毫不留手,一击不成再来一枪,这一枪不再使用单体攻击。“穿血枪之连血。”
穿血枪如果出枪不见血,干脆叫破枪得了。吴横这枪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蒋天刚挡住右边一枪,左边失守,左臂被枪穿破了一个血洞;上边挡住了,下方失守,又被一枪刺入大腿。蒋天刚暴怒,放弃防御,胸口被刺了一枪,他死命忍住,然后强行施展还未学透初级中品刀法第二式:“残刀·破灭。”
青铜级的宝刀颜色越发清澈,刀尖那股逼人的刀气,让人看的越加深寒。大刀轻而易举的砍断格挡它的长枪,蒋天刚双手握住刀把,施展第九层蒋风腿-风破,势要一刀斩杀吴横。吴横一手拿着一柄短枪,眼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穿血!”
嗤!吴横手中的枪尖与蒋天刚的刀尖相触在一起。蹬蹬蹬,吴横不停的被逼退,更可怕的是枪尖在逐渐消亡。蒋天刚看着对方的枪不断减少,更加卖力了。一寸两寸,终于枪尖枪身全部被切开。场上安静了下来。观众瞪大眼睛看去,吴横的右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狂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蒋天刚的张狂的笑声从他嘴里笑了出来。然而观众像傻子一样看着他。“嗯?噗”蒋天刚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心口竟然也插了半截短枪。两败俱伤。蒋天刚一动也不敢动,一动必死,刺在胸口的枪他只感觉浑身发寒。观众也许没看清楚,但是站在不远处的裁判是看的清清楚楚。就在枪消失的最后一瞬间,吴横身子微微右侧,用身体挡住了那一刀,而蒋天刚看到自己的刀刺入吴横的身体,已经兴奋的忘乎所以,吴横就是在那一念只见,把另一截插入他的心口。狠,相当狠。是个战斗狂人,以上换命,吴横做到了,在裁判看来,蒋天刚远不及他的狠,所以要死了。蒋天刚的父亲大叫一声:“不。”
迅速就要救走蒋天刚。吴横哪能如她所愿。右手拔出那把青铜宝刀,吴横哼都没哼一声。然后转身把刀架在蒋天刚的脖子上。蒋德泉停在离吴横的五六步之外,恶狠狠的说道:“把刀放下,放了我儿,我饶你一命。”
吴横咳了一声,只感觉内脏都要出来了,张开血红的嘴说道:“你这骗三岁小孩呢?”
转头对裁判说道:“比赛还没结束,裁判官大人是不是主持一下秩序。”
裁判深深看了一眼吴横,对蒋德泉说道:“无关人等退下。”
然后对吴横说道:“小伙子,对方已经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吴横冷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昨晚我被人刺杀的时候怎么没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蒋天刚在比武的时候处处下杀手,怎么没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到我这了就得饶人?裁判官大人,您觉得我饶了他,他们家会饶了我吗?”
裁判听到吴横的冷嘲热讽站在一边不知言语。蒋德泉听到裁判让他退下,可是自己的儿子命都要没了,哪里管得了许多。狰狞的对吴横说道:“小子,你要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要是再感动我儿的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拿出去喂狗,你的家人,也会一个个的陪你去死。现在放了我儿,我留你全尸,现在立刻马上,放手。”
吴横拿刀的手微微下放,放到蒋天刚的脖子上,受伤太重,手累了。蒋天刚两只手小心翼翼地都在扶着心口的断枪,再进去哪怕一点点,他都要嗝屁。看到有人为他做主了,吴横怕了,他瞬间得意起来:“吴横,你马上放了我。然后磕几个响头,这事就这么算了。”
蒋天刚认为自己给吴横活路了,他应该懂得进退。吴横把刀对着他的喉咙割了过去,对蒋德泉说道:“退下。”
“你!你,你……”看着蒋天刚喉咙流出鲜血,蒋德泉只得作罢,往擂台退下。蒋天刚受到了生命威胁慌张的说道:“吴横,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你别乱来啊,你要乱来,我爹会杀光你全家的,不要过来啊。”
说道最后都带有一丝哭腔。吴横看着这对极品父子,真的是无话可说。现在双方算的上是死仇了,不,在昨天被刺杀的时候已经不死不休了。在这个家族看来,只要得罪了他们,别人就得乖乖送上性命,他人的性命犹如草芥,江湖、西序国就是这样混乱的吗?没有实力,吴横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对付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杀止杀,以恶止恶,打的他们怕,他们就不敢了。吴横不再想这些,对着蒋天刚说道:“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吗?你还记得刚才比武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吗?你说的话将在你身上应验,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期待?”
蒋天刚听到这里,两脚发软,哭道:“大哥,大爷,别别,饶我一命。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青铜宝刀给你,初级功法也都给你,你要多少钱你说,放过我啊。裁判我认……”吴横一巴掌拍过去,蒋天刚只能在那咿咿呀呀的乱叫。吴横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放过他,恐怕马上他家所有人都会跑过来把自己剁成肉酱,自己让蒋家受此大辱,更是把蒋天刚打残,放过自己?这话谁信?“放心,我刀快,不疼的。”
蒋德泉已经让家族的人把整个擂台团团围住。第一天县令参加了选拔大会的开始仪式,只有到明天决赛才会再次观礼,因此整个擂台因为蒋家的介入变得乱糟糟。看着台下的一切,吴横依旧无动于衷。当吴横把刀割进他肉里的时候,蒋天刚惊骇欲绝,疼,钻心的疼,最可怕的不是被一刀杀死,而是等待着自己一步一步而死,恐惧、惊慌、不安。蒋天刚作为蒋家的天才哪里受过这种苦?从小娇生惯养,以前都是欺负别人,在这县城里作威作福,轻则打残打废,重则杀人泄愤,因此当这一幕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心里完全无法接受,落差太大,等待死亡的滋味太可怕。吴横的刀再次落下,蒋天刚吓的已经浑身抖动,胯下湿了一地,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他,嘴角的血乱流,哇哇哇的满是血水,眼前的刀更近了,蒋天刚激烈的挣扎起来,最后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不动。吴横看了他一眼,竟然死了,怎么死的?流血过多而死?吓死的?死前的那种惊惧万分的表情动作,无疑佐证了他的死法。当看到蒋天刚死的时候,台下有些人哽咽的在落泪,这些人不是他的亲属,是以前被他欺压过的那些人。活着这种世界,弱者难道就是一种悲哀吗?此时蒋天刚的家人拿着刀剑已经全部跳上擂台。蒋德泉抱住他的儿子,双眼血红。“杀,杀,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
现在千言万语都不重要了,杀死吴横替他儿子偿命,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说完他拔出刀,带领着蒋家族人对着吴横杀去。吴横看着周围的人,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手已经开始伸到腰带上。心里也紧张起来,怎么还没来?“住手!”
一声大喝响彻整个广场。所有人齐齐望向说话的人。看向来人,吴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