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说:“是,可能早一些,实际上14号和15号楼的资料都是现成的。”
李梦洁说:“那就简单许多了。”
印安东说:“16号到19号楼的,也就是个别核实一下工程量,其他主要是核实形象进度对应的工程量。”
李梦洁说:“你看,你平时就很清楚,现在就轻松许多。”
印安东说:“16号到19号楼的报上来的资料太烂,真不知道以前怎么审的。”
韩冬梅说:“以前不是你审吗?”
印安东说:“以前,以前我连见都没见过,更谈不上审了。”
韩冬梅说:“这样看来还真是个问题,四环那边的事情不是你出面办理吗?”
印安东说:“有时去,有时不去?”
韩冬梅说:“不去?你怎么不去?你为什么不去?”
印安东说:“有时都不通知我,我压根不知道,我怎么去?”
韩冬梅说:“这事我得跟邱经理说道说道,你不去能行吗?”
印安东说:“郝经理在这时,有事都喊着我,王经理在这时,没去过。”
韩冬梅说:“哎,公司这都怎么安排的,真是没办法,看来有些事情公司层面上得完善制度。”
李梦洁说:“就是,专业的事就得专业的人来干。”
韩冬梅说:“那还是好的,从我们核实的情况来看,这个不但不专业,而且有的是看都不看,胆子真大。”
李梦洁说:“有点不负责任了。”
韩冬梅说:“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事,也敢这么稀里糊涂的处理。”
印安东说道:“难得糊涂啊。”
李梦洁一听到印安东的难得糊涂,咯咯笑了起来:“印工,你还有心说闲话。”
韩冬梅说:“很多时候我们是眼睁睁看着机会丧失,看着利益受损,这到底是谁的过错?这样的糊涂难道不是故意的?”
李梦洁说:“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这手头活太多了。”
印安东说:“我也得工作了。”
聊了几句,印安东心里压力没有那么大了,就要再开始投入地工作。 有人敲门,印安东喊了一句:“请进!”
大家一看,吕松年走进来了。 吕松年对韩冬梅说:“韩科长,你好,邱经理从你借人用一下,就一上午。”
韩冬梅说:“我们的时间本来就紧张,忙不过来,怎么还借人?说吧,借谁?”
吕松年说话很温和,一点也不着急,慢吞吞地说:“就上午一会,印安东和李梦洁都需要过去。”
韩冬梅说:“他们一过去,我这活要停摆了,你确定?”
吕松年说:“我只是按邱经理的安排来喊人。”
韩冬梅有点气急地大声说道:“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我也没法子了,去吧,去吧,都去吧!”
吕松年说:“韩科长,你千万别着急,这不有事吗?急事啊。”
韩冬梅说:“知道了,什么时候过去?”
吕松年说:“这不邱经理也不好意思吗,就让我来喊,现在就走。”
韩冬梅说:“好吧,去吧。”
印安东一听,心里又开始狂跳起来,这都什么时候,怎么这么多事。 他心里着急,着急,着急啊。 一个电缆的事,让他心里压力陡然增大,现在都没好法子。 一个核实造价的事,乱七八糟的资料,让他摸不上勺子。 现在又是哪门子事啊,脑子乱了,乱套了。 印安东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吕松年说:“吕工,我能不过去吗?”
吕松年说:“别问我,我是来传话的。”
印安东心里没着没落的,这些活压在一起,怎么干啊? 吕松年说:“快点走吧,别让领导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