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身在天津的保总给宣老师打来了电话，询问此次人大附中联考的准备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宣老师回：“有我在盯着了，保总请放心，倒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刘海川的消息。”

“刘海川，刘海川怎么了？”

保总不解，他有意要培养刘海川，因此，前几天的销售年中述职大会，他给刘海川发消息，让他来参加，听一听销售们下半年的工作思路，一些其他较为重要的会议，他也都会想到让刘海川参加，虽然会议级别有时候很高，像刘海川这样的级别根本不需要参加。　　宣老师将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如实的跟保总讲了，她没有发表个人建议，那样会显得她有些小肚鸡肠，大BJ区域的工作事实如此，灵越等人的反馈事实如此，她必须得如实汇报。　　保总想了想，才终于知道，自己曾经的决定有些武断，刘海川年轻气盛，职场经验尚且不足，他不像福宝天然就有一种较为随意的领导风范，对业务很产品也很熟悉，大家也都信服福宝，刘海川，还是稚嫩，与文静等人是属于同一批入职的员工，还未上任，下面几个人都已经表示了不满，因此不能看此重任。　　保总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看来，BJ区域的城市经理，还得另寻他人，宣萱，你要替我盯着点，BJ那边，就摆脱你了。”

宣老师知道保总这几天一直在天津带领研发团队研发新产品，根本无心顾及BJ区域，在技术上，无力帮保总分忧，只能从业务上，替保总解愁了，她回保总：“好，估计这几天，北方大区没有其他业务，我可以安心留在BJ，把BJ区域的事情做好。”

保总笑了笑，她放心宣老师的工作，宣老师从毕业就到科飞集团，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两年多的时间，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那是没得说，他都看在眼里，其实他也有意要培养宣老师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能够在一个区域里为自己独当一面，但宣老师毕竟是个女孩子，不愿意扛那么多的压力：“我看，BJ城市经理，早晚是你的！”

虽然保总是笑着说的，但宣老师却知道，保总这是打算硬把这个岗位塞给自己，一个城市群龙无主的局面，不可能长期下去，她现在算是接管了BJ区域的业务，区域内的工作也都是由她统一协调，调动人员，但她并没有得到正式的任命，每个名分的去安排别人工作，时间久了，会不会也会遭别人说闲话，像今天大家私下议论刘海川似的议论自己。　　“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那个能力担此重任，但一切，还是看领导安排！”

宣老师也说的很随意，但随意间，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想参与BJ区域的管理，但也没有驳了保总的面子，一句看领导安排，表明了自己会听从保总的安排。　　这下，保总心里有数了：“你早点休息，这次人大附联考，一定不要出任何差错，我这边团队研发进展顺利，过几天，我会回BJ开会，这帮人，如果不再好好管管，我看就真的群龙无首，非生出什么事端来！”

张然从密云赶回市区，这几天，他和昌平，MY区的销售霍春华跑遍了两个区域，支持了几场考试，忙碌总算告一段落，但工作不容他喘口气，又被文静安排到了此次人大附中联合考试的BJ航空航天大学附属中学的扫卷人物，虽然北航附中挂的不是人大附的牌子，但北航附中学校跟人大附中学校校领导之间私交甚好，已然是半个人大附的分校，大小考试，也一同参加。　　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张然顾不得先回家看看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跑到人大附本部，去拿北航附中的学生条形码，文静早已在人大附中等候，她催着灵越等人先回家休息，养精蓄锐好去支持周一的考试，她知道张然与刘海川同住在回龙观，让张然帮刘海川捎去一分校的条形码。　　“海川最近怎么样，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据说他现在快把整个朝阳区的学校跑遍了，跟着刘龙也去了SJS的不少学校。”

张然问。　　文静将分装好的条形码纸袋交到张然手里：“现在大家都忙的要死，我们不也是好久没见面了吗，刘海川是挺辛苦的，不过，前几天去首师大附中的事情，搞得大家对他都有意见。”

张然不解，文静将今天灵越和亚哲的吐槽讲给张然听了，“老张，咱们是老同事，可以无话不谈，但刘海川不一样，他还小，很多事情太冲动，你一会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要适当的点一下他，这样对他，对咱们整个团队，都好。”

张然明白了文静的意思：“我一会跟他讲一下。”

张然拿好条形码，打了一辆车，先是将文静送回家，路上，两个人聊天，文静：“老张，你小孩刚出生，每天这样忙，是不是根本无法照顾家。”

张然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活多，人少，只能这样了，每次在学校扫卷的时候，就特别想小孩，每次很晚回到家，看到他睡着了，又特别想抱抱他，感觉亏欠孩子，亏欠我媳妇，亏欠家庭。”

“虽然我还没有成家，没有小孩，但我能够想像出，你现在内心的煎熬和难过。”

文静看着张然一脸的疲惫与无奈，他们同事这么多年，知道张然是个顾家的男人，但现在但工作，让他无法顾家。　　“那你，没有其他的打算，或者是想法？”

文静看这张然，这话的意思，张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远在天津的小博，已经跟张然和文静私下说过了，小博决定要离职科飞了，原因有几个，一是感觉在科飞集团很忙碌，一周七天，基本上全是工作，根本没有生活，二是觉得知学网这个产品太垃圾，一堆的问题，自吹自擂的个性化智能推送，英语作文智能批改功能，都只是空头支票，学校真的要试用，bug一堆，三是目前市面上，可以选择的工作有很多，从产品的角度来讲，优于知学网的有很多，像天津的全通就很好，四是现在科飞集团给的薪资，实在是太少了，每天的劳动付出与最后的薪水报酬，比例严重失衡。想离职的原因无非就是两个，干的不爽，挣得钱少。小博一个人在天津单打独斗，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