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我给你说,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体型好吗?这位姐姐今天还真夸你了,说你身材真好。”
胖子这么一说房冬倒不信了,看见一个光溜男青年夸身材好?秀秀不是这样的人。 死胖子这是诳自己呢。 “恩,秀秀姐真是有眼光。”
房冬顺着他说道,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脸可真大。”
“咱俩谁脸大?你那颗头割下来估计有八十斤!”
胖子不吭声了,又剥开一根火腿肠。 “还吃啊?吃完这根去把蜂窝煤炉子点着,准备炒料!”
房冬把衣服穿好后,又把新买的围裙系上,这件装备是必要的,炒料炒的就是一锅油。 转眼间,马小龙也来了,还带来一个人,高中同学候勇志。 “我天,这是谁啊?”
房冬惊呼道。 “怎么,不欢迎爷是不是?”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外地吗?”
梁喜成也问。 “回来不走了,这几天没事,先跟你们混几天。”
候勇志笑着说,那两个标志性的酒窝又浮现在了脸上。 从身材看,候勇志就是一个小号的梁喜成,不过脸更圆,长就一付佛爷样子,特别是他那一对小酒窝,不知招来多少圆脸女生的羡慕。 上高中时,关系最好的就算他们五个人了,号称“五人帮”。 这下可好,五个人全聚齐了。 “于光南呢?他不是也和你们在一起吗?”
候勇志进屋看了看后问。 “于光南今天早班,下午就来了。”
马小龙答道。 “房董事长请吩咐吧,有啥活派点啊?”
候勇志已经撸起了袖子。 “现在就干?不歇会儿?”
房冬问。 “歇个屁啊,来了就是干活儿的!”
“看看,看看,”房冬指着马小龙和梁喜成数落:“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一个挑肥拣瘦,这不吃那不喝的,一个是逮啥吃啥,三个小时都吃不饱,你们脸红不脸红啊?”
“不脸红。”
这俩货差不多齐声说道。 “你昨晚干的事都不脸红,我们有啥可脸红的?”
梁喜成又说。 “我昨晚干啥了?”
“对啊,你昨晚干啥了?”
马小龙和候勇志立刻凑上前来,看看房冬,再瞅瞅梁喜成。 “嘘,一会儿再说。”
梁喜成说着,冲东边努了努嘴。 胡大妈抱着孩子来了。 房冬不由头皮一紧,不会真是因为奶粉的事儿找自己麻烦来了吧? 哪知胡大妈人还没到,脸上就开笑了:“冬子,小哥几个干什么呢?”
这架式不像是找麻烦来的,房冬忙答:“我们准备今天炒料呢,男男好些没?”
“好多啦,多亏有你啊,这医院真没白去,要是让我按感冒治下去的话,没准儿把孩子脑子烧傻呢,大妈今天特意来谢谢你!”
“谢什么,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您太客气啦!”
“唉,都怪我,昨天给孩子用勺子刮了点苹果沫,吃坏肚子啦!”
房冬这下放心了,对胡大妈说:“我还担心我那个奶粉男男可能没吃习惯不适应呢。”
我——呸! 嘴真贱,这特么不是提着灯笼进茅坑,找死(屎)吗,还有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胡说什么,那么好的奶粉怎么会吃坏孩子呢,我们家要是有条件的话,肯定会给男男换你买的这个牌子呢。”
“咳咳,这没啥,过两天我再给男男买两桶。”
贱!这下可真是撞进去了,话说出去不买也不行了。 “不急,你这两桶能吃半个月呢,加上我们原来的奶粉还有多半桶,怎么也得吃二十天,不急。”
胡大妈一如既往地提前笑纳了。 “快,谢谢舅舅。”
胡大妈对男男说。 前些天她还说孩子小,不会叫舅舅呢。 真是实话,现在也不会叫。 胡大妈拿起男男的小手向房冬摆着手,看看吧,为了占点小便宜,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您别让孩子做动作了,病还没全好呢。”
“没事,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大妈帮的,尽管说话!”
胡大妈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慷慨和仗义。 “嗳,那只肥猫偷看咱们呢。”
马小龙小声对房冬说。 房冬一看,王小咪正爬在她家窗后看着这边,这哪叫偷看,明明是监视嘛。 怎么会有这么个奇葩邻居? 房冬突然明白了,胡大妈这次对自己看来是真心的,按她的性格和脾气,和王小咪站在一起想分出个大小王来还真不容易,自己这伙人那天和王小咪发生冲突时她也在场,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一边,再借着长辈的身份当个领导,那她可就是这个大院里真正的实力派了。 “大妈您坐吧。”
马小龙溜须拍马的功夫最好,脑子也快,转眼就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来。 胡大妈一屁股就坐下了:“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这老太婆,我是一个人和孩子在家孤得慌,出来呆会儿,我就在这儿坐着,看着你们忙乎我就高兴,多有出息的几个小伙子,这么年青就懂得创业啦!”
不管怎么说,只要胡大妈不和自己作对就算一件好事,那个王小咪太过份时可以翻脸,但胡大妈这儿不行,不光是秀秀姐的面子,自己也叫了人家多年大妈了。 胡大妈也没坐多一会儿,男男到了喝奶的时间就回屋去了。 胡大妈刚走,死胖子对房冬的污蔑就开始了。 “这下该说了吧,昨晚房冬干什么事了?”
马小龙和候勇志的记性还真不错,第一时间就跑来问胖子。 “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胡大妈家那个小寡妇来敲门找房冬。”
胖子故作神秘地说。 “然后呢?”
另外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看了一下表,当时是晚上11点20。”
“说事啊,然后呢?”
“然后我就睡着啦!”
胖子大笑起来。 马小龙立刻就怼了他一拳:“逗老子玩儿是不是?”
“这叫逗你玩儿吗?孤男寡女11点多出去,这还不是事儿吗?”
房冬看着他们,不知怎么,对胖子诋毁自己不仅没生气,还挺想听下去。 “房冬回来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啦!”
胖子还把那俩只胖手比划成喇叭状对二位听众说。 “啊?”
“啊个屁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房冬回来后说自己没人性,大骚包!”
“我去!”
“还有呢,骂完自己就开始闻裤头,我问他什么味,他说腥!”
“我去,真恶心啊!”
马小龙叫道。 “后来呢?”
候勇志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嘛,那个小寡妇就来把房冬的大小裤头全拿走给洗啦!”
马小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掩面大叫:“房冬,你丧尽天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