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这一嗓子出去,那几位脸皮厚的自然是不怕的,可坐在身边不远处的秀秀打了个激灵。 原来她还在为刚才房冬强吻吴放放那一幕发懵没醒悟过来呢。 “你不让我们滚我们也要滚的,你这下可玩大了,我们得追吴董事长去,请她吃完羊肉汆面,安慰一下她。”
“就是就是,一碗面再加一小盘酸萝卜!”胖子跟着说。 “快滚,到你们吴董那儿演这种儿童戏去,适合你们的智商!”
房冬说着拿起枕头又要砸,被秀秀夺了下来:“干什么,掉地上不用你洗,是吧?”
“嘿嘿……”房冬不好意思地冲秀秀笑了笑,不过笑的时候觉得脸部肌肉有点僵,这是因为自己也没完全从刚才的那一瞬疯狂中醒悟过来。 “明天老老实实地跟放放去吧,这回……你还准备治人家吗?”
秀秀轻声问。 见胖子他们已经出了门,房冬叹了一声:“唉,我看我是斗不过吴放放啊!”
“斗不过?你今天都把人家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斗啊?放放连脸都没和你翻,知足吧,告诉你,放放可不是个随便让人欺负的姑娘!”
这句话把房冬噎住了,是啊,真是鬼上身了,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呢? “行啦,你今天早点睡,明天等放放电话,男人,顺着她一回很难吗?”
秀秀一边说一边把床下面的纸箱子拉出来,房冬和胖子换下来的衣服都放在这里。 “来,把衣服脱了钻被窝!”
秀秀把纸箱里的衣服抱在怀里后转身对房冬说。 “干,干什么?”
“我给你从里到外都洗了,一会儿你把灯灭了,自己洗了裤头再睡觉,明天换得干干净净的,别惹放放再生气了。”
“她生气?”
“快点!”
秀秀根本不听房冬的。 只好乖乖听话了。 胖子他们还真的是去和吴放放吃饭了,几点回来的房冬都不知道,洗完裤头后就睡了。 …… 第二天一早,吴放放的车就开进了大院。 房冬昨晚虽然睡得早,可做了一晚上的梦,把家里和周边的亲人朋友梦了个遍,居然梦见自己有了儿子,母亲抱着孙子那叫一个乐啊,可房冬却死活也想不起这孩子他妈是谁了。 直到吴放放进了屋,房冬还在梦里高举着儿子转悠呢,要不是被儿子一泡童子尿冲到脸上,估计还得睡一会儿。 房冬一抹脸,湿的! 哇,太逼真了吧? 一睁眼,看见胖子拿着半杯水站在床前。 不用问,那半杯倒在自己脸上了。 “死胖子,你特么想死是不是?”
房冬猛地坐了起来,马上又缩回了被子里,他看见吴放放正站在胖子身后。 吴放放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冰冰的:“是我让喜子浇你的,我想死,你要帮忙吗?”
“那,那你还是自行了断吧,这忙我帮不了。”
房冬又抹了一把脸,不怎么湿了,看来只倒了一点点。 “少废话,快起床,丁峰还等着呢。”
吴放放催道。 “这也太早了吧?”
“路上得走一个多小时呢,快点!要不然我让胖子给你揭营了啊!”
吴放放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 “不不不,不能!”
房冬马上抓紧被子,他想起来,昨夜洗了裤头后进被窝时自己可是啥都没穿:“你,你先出去,我穿好你再进来!”
“你是不是男人?上次我就坐在你身边,你不是很愉快地穿了个小裤头从被子里蹦出来了吗?装害羞?”
吴放放说着便坐到了房冬床上。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一样,真……没有……” “什么没有?”
胖子低下头告诉吴放放:“上学时我们都叫他东方不败,你懂得。”
看得出吴放放在使劲儿憋着笑:“我说你怎么不像个男人呢,真没有?”
“不要这么污好不好?像个姑娘的样子吗?告诉你吧,没穿裤头!”
房冬坦白了:“你确定让我蹦出来?”
“蹦呗,吓唬谁?”
吴放放一脸的不在乎。 “行行行,我怕你们了行不?”
房冬作着揖对胖子说:“胖大爷,麻烦你帮我到里屋的窗栓上取一下,谢谢啦!”
这次胖子没捣乱,顺顺利利地把房冬晾在窗上的小裤头拿了回来。 可拿到床前开始作妖了,拎住一头举在空中来回转动着:“是不是这件?没拿错吧?”
这次不用房冬和他发火了,吴放放捏住鼻子喊:“恶心死啦,这破东西在人面前晃啥晃?昨天刚洗出来的还这么脏,这要是没洗得熏死多少人啊?”
房冬一把夺过裤头:“别虚了好不好,就算洗得不干净也不可能有味儿,这点常识都不懂!”
“快点穿上滚出来!”
吴放放喊了一声,终于出屋去了。 “这吴放放算是没药可治了,不会是有洁癖吧?”
房冬问胖子。 “不是洁癖,就是毛病!”
胖子总算说了句公道话,他还对房冬说,这种灰色本来就不怎么显干净,穿旧了以后怎么看都是脏的。 秀秀昨晚拿走的衣服已经洗完晾干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自己的枕头边,房冬问胖子秀秀是啥时候进来的,胖子也不知道,估计那时他也做着梦呢。 房冬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出了屋,吴放放也从她屋里出来了,自从装修好后,她嫌屋里有味,每次来都不会在屋里呆很久。 大小姐金贵,毛病就是多。 “你这屋里的味道晾得差不多了吧?”
昨晚的片刻冲动后,房冬自觉理亏,主动找话说。 哪知吴放放连瞭都没瞭一眼房冬,径直走到车边打开门上车,发动。 房冬走到副驾驶门外,刚要打开车门,已经把墨镜带上的吴放放扔出两个字来:“后边!”
我……我特么是你孙子啊?这种口气? 忍了吧,谁让自己昨天占了人家便宜了呢? 唉,从古到今,多少英雄都过不了女人关,自己也是啊! 房冬坐到车后座,刚把门关上,吴放放就开始在院内掉头了。 算了,她要是不和自己说话,自己也别讨那个没趣,她不是说路上得走一个多小时吗,正好睡一觉,看能不能接着昨天的梦,搞清楚自己儿子的娘是谁。 这一路上,吴放放还真没和房冬说一句话。 房冬眼睛虽然闭着,但却没睡着,如此看来,她记仇了。 不时地睁眼看看,发现车已经出了市区。 这时房冬反倒有了些困意,打了个盹。 吴放放的一声“下车”把房冬叫醒了。 左右一看,这是什么地方? 车停在一条不宽的水泥路上,路两边一个建筑物也没有,全是树,不是一排,是一片。 房冬顿时有点语塞:“停,怎么停在这儿了?小……小树林?”
“下车!”
吴放放又说了一句。 “你,你可不能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