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这是吃饱了撑的,要是马小龙站在面前,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唉,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房冬来到卧室门前,一推门才发现吴放放昨晚把门从里面反锁了。防着自己? 苦笑了一下后,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吴放放,吃早点!”
听见里面应了一声,房冬走到写字台前,打开秀秀买的早点,四根油条,两份豆腐脑,两份豆浆,两份小咸菜。 豪华油条套餐,胡大妈和秀秀自己吃早点也舍不得这么浪费。 房冬快吃完的时候吴放放才从里面出来,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你怎么都吃上了?”
房冬看看她:“我等你?谁知道你啥时候起?”
“是不是还为昨天的事生气呢?”
吴放放坐到房冬对面,转眼又面露喜色了。 “没啥不高兴的。”
吴放放一撇嘴:“你是不是觉得特亏?”
“没,我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还是做朋友好,谁也别折磨谁。”
“我折磨你了?”
房冬把筷子放下,很严肃地看着吴放放问:“你折磨得还少吗?”
“嘻嘻。”
吴放放顽皮地笑了一下,拿起一根油条。 房冬看着她想,本来这个表情应该是可爱的,但此时自己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 “那你……不打算追我了?”
“不了。”
房冬连想都没想就答道。 “好像你追过我似的,你只是喜欢我,但你没追过,知道吧?”
房冬猛地一拍桌子,把吴放放吓了一哆嗦。 “告诉你吴放放,我今天最后一次郑重地警告你,做为朋友,开什么玩笑都可以,你再敢拿感情的事开玩笑的话,不和你断交我就不姓房!”
吴放放愣愣地看了房冬好几秒:“你……要吃了我啊?”
“听清楚了吧?”
房冬仍是一脸怒气。 “听清楚了,你坐下,替我把豆腐脑吃了吧,我吃不下。”
吴放放声音很小,好像被房冬吓住了一样。 吃就吃,房冬坐下拿过豆腐脑就往嘴里扒拉。 “油条你再能吃一根不,我一根就够了。”
房冬刚才各样吃了一半,给吴放放留下两根油条,她这么一说,房冬连声也没吭,拿过油条掰成段就扔到了豆腐脑碗里。 “你可真能吃。”
吴放放笑了起来。 房冬头都没抬,三下五除二就把豆腐脑和油条全解决完了。 吴放放那根油条还有少半根呢。 “我今天得去安大小吃街,昨天抽查那件事我还是不怎么放心,这几天我得在那儿盯着。”
房冬站起身对吴放放说。 “和我一起回家开车,我送你,你陪我睡觉,我给你当几天专职司机回报你,可以不?”
“停!”
房冬做了个暂停手势:“怎么说话呢,我陪你睡觉?这话说出去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那我怎么说,不是你陪我吗?”
房冬一时也没想起更合适的词来,说陪也没错,但就是不能这么说,中文太复杂了。 “不用了,我可没时间先陪你回家开了车再去小吃街,你万一回家再磨蹭一会呢?我自己打车去。”
“那……”吴放放欲言又止。 “说!”
房冬第一次在吴放放面前这么牛逼,这几句都很硬气。 “我还想在这儿住两天,记得我和你说过要住三天吧?”
“什么意思?”
吴放放指了指沙发。 “行,我还来陪你。”
吴放放站起来,绕过桌子又来挎房冬的胳膊,被房冬立马甩开了:“咱们是朋友,以后别来这种不属于朋友动作的举动!”
“噢,”吴放放缩回了手:“那我以后不和你开玩笑了,这总行吧?”
“这样最好!”
艾玛,房冬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屌炸天的感觉了。 吴放放笑了一下,给房冬竖了竖大拇指:“你就给我装吧,我看你能装到啥时候?”
“再见!”
房冬一甩胳膊就出了门,终于找到了什么叫拂袖而去的感觉。 他知道,吴放放不可能马上就这么乖,自己得咬紧牙关挺一阵子,强行实现朋友关系的正常化。 …… 到了小吃店,发现二喷子两口子没来,屋里的桌子也搬走了。 于光南告诉房冬,昨天一直营业到半夜两点,收摊时二喷子让他转告房冬,今天他就不来了。 “你一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于光南阴险地笑了笑:“你昨晚那么幸福,我琢磨着你怎么也得睡到中午吧,怕打扰你。”
“幸福个屁,不知道什么是正事是不是?”
房冬咆哮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发这么大火?”
“行了,别说这事了。”
房冬坐下又问:“二喷子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店了?”
“他没说,”于光南摇摇头:“我也没问,早滚蛋早好。”
于光南说,按昨天的营业火爆程度来看,咱家的串串锅有点少了,他搬走正好咱们弄些桌椅进来,可以坐不少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坐在锅边吃的。 房冬觉得二喷子这件事应该给胡子哥说一声,电话接通,胡子就笑上了,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说二喷子找他告状了,房冬剥削他们俩口子。 “别管他们,这事你没错,二喷子那个老婆就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玩意!”
胡子这么一说,房冬安心了许多。 抽查结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房冬一天心里都慌慌的,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 串串的业务确实不错,十点多的时候还有十多个人在吃,于光南让房冬先回了家。 和胖子聊了聊小吃城的事后,房冬来到了吴放放的房间,发现沙发已经打开,被褥也给自己铺好了。 吴放放卧室门紧关着,听见房冬进来喊了一声:“你早点睡吧,我不太方便,就不出去啦!”
熄了灯躺下后,看到吴放放的门缝中透出光来,这货还不睡? 还是忘了关灯了? 管她呢,自己先睡。 可能心里有事吧,怎么也睡不着,吴放放的灯也一直没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乎乎的房冬听见一阵唰唰的脚步声,心想这是吴放放又去厕所了。 临睡前也不知喝了多少水,昨晚她就去了两次。 房冬翻了个身,面冲墙而睡。 沙发床一沉,有人上来了。 除了吴放放还有谁? 当然是她,紧接着就钻进了毛巾被下。 “你搞什么?”
房冬想把她推下开,却发现没那份力气,或者说就没想推开她。 “你不是说以后不让我和你开玩笑了吗?”
“对,对啊。”
“人家现在不是和你开玩笑。”
吴放放发出了娇滴滴的声音。 “这……能行?”
房冬发现自己声音都颤抖了。 “还装?再装人家可走啦……”吴放放连话都不好好说了,一句话腔调拐了好几个弯。 不装就不装呗,本来也不想装…… 意外收获……饭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