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当于极刑了。 吴放放告诉房冬,这次的问题太严重了,又赶上了食品安全月这个风头,基本上没有可通融的余地。 “你不是打保票说没问题吗?”
“你想干什么?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倒来怪我了?我也不知道这事情这么严重啊,营业执照是你的名字,经营者也是你,你说二喷子是合作者,可人家不认,你一没协议二没合同,只能找你算帐明白不?”
吴放放也火了。 吴放放又告诉房冬,那天检查过后又回来搞了个第二次抽检,是因为有人实名举报。 至于是谁,让房冬自己去想吧,官方对举报人的身份是保密的,根本打听不出来。 可能是侯勇志吧? 房冬也只是猜猜,其它竟争者也有可能,管他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苍蝇不盯无缝蛋,自己要是没毛病,别人举报又能怎么样? “对不起,我有点急了,那吊销营业执照……咱们还得重新办吧?”
房冬带着歉意说。 “办不了,安平有个地方规定,凡在食品安全方面出过问题的经营者,五年之内不得再从事与食品有关的行业,如果是重大问题受到刑事处罚的,终身不得从事。”
啊?这不完蛋了吗,自己不能从事食品行业了? “那咱们以后是不是就只能给老邓这种人打工了?”
房冬脑子倒转得快,小吃城的营业执照是老邓的,自己还可以在那里做下去。 转得快不等于不笨,吴放放立刻就笑了:“你傻得可爱,你不能从事,还有我啊!”
房冬一拍脑袋,对啊,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一点呢,用吴放放的名字再重新办营业执照啊! 不过吴放放告诉房冬,就算拿她的名字办营业执照也别在现在这个店干了,第一不吉利,第二换了人重新在原经营地点办同样经营项目的营业执照,人家搞不好会来查一下。 “你还没毕业呢,能办营业执照?”
房冬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吴放放可是在校大学生。 “当然能啦,只要年龄够了,结婚都可以呢!”
“结婚也可以?”
房冬的嗓门大了起来。 “别瞎激动,没人说要嫁给你!”
吴放放瞬即就把房冬熄灭了。 可问题又来了,不在这个地方经营又要去哪里呢? 整条小吃街里一家空闲的店也没有,也没听说有人要转让。 “放心吧,这事我来办!”
吴放放又大包大揽了下来。 这一次房冬可不太敢相信她了。 她总不会像侯勇志那样,高价撬一家店过来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 …… 处罚完后,封条就可以拆了,房冬没有心情,让马小龙和于光南去把东西拉了回来,生意不能做了,房冬打算等吴放放下次来时让她把底店的钥匙转交给吴辰东,自己实在是有点没脸见人家。 马小龙和于光南歇了下来,跑到地下小吃城去了,胖子一看有人能顶他,立刻跑去和盛夏逛街去了。 房冬没心情,便在家里窝了一天,晚上胖子和盛夏特意给房冬买了炸鸡回来安慰他。 “别愁眉苦脸了,有放放在你怕啥?我听喜子说了,就拿放放的名字再重新申请一个营业执照不就完了?”
盛夏像吴放放一样,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房冬苦笑:“连地方也没有,办什么营业执照?”
“地方?”
盛夏哈哈笑了起来:“地方还不有的是?你知道东叔在安大小吃街有多少底店吗?”
房冬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多少?”
盛夏脑袋一歪:“我也不知道。”
我晕,这说话方式,谁能受得了? “管管你老婆,别这么四六不靠地说话,容易让人上头。”
房冬对胖子说。 “老婆——”胖子拖着长音喊了一声。 “嗳!”
盛夏立刻就答应了。 “以后就对他这么说话,好不好?”
“好呀好呀!”
“给我滚出去,你们两个恶心货!”
房冬骂完又马上说:“还是我滚吧,你们接着在这儿恶心。”
“哈哈哈哈,就是想让你滚呢,我们不要电灯泡!”
房冬来到院子里,一股小风吹来,身上有点冷,这才想起时已入秋,该添衣服了。 刚刚高兴了没几天,这下连办营业执照的资格都没了,好失败。 秀秀看见房冬在院子里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咱们到放放屋里坐一会儿吧。”
“好吧。”
房冬跟着秀秀进了吴放放的屋里。 秀秀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一个劲地安慰房冬,但她却给了房冬一个相对准确的消息,说吴辰东在小吃街的底店至少有五六个,甚至更多,因为她在吴家的时候听吴辰东和手下人电话里说起过。 “如果没有到期的就再等一等,不用愁没地方干。”
“嗯。”
房冬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你和放放的事情怎么样了,东叔知道不?”
秀秀问。 “我俩……”房冬不知怎么形容俩人目前的关系才好:“还不一定呢。”
“还不一定?”
秀秀站了起来:“你们都……还要怎么才算一定啊?”
“唉,这里面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放放到现在了还放不下以前那个男朋友,她让我给她点时间。”
当着秀秀的面没什么不能说的,房冬直言相告。 “噢。”
秀秀没再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也确实没法发表意见。 “对了,你和姐夫的事怎么样了,啥时候办,有个准日子没?”
房冬问秀秀。 秀秀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呢,最近这些日子我就没见着他,她女儿的对象也吹了,他前妻这几天回来了,人家一家四口在一起住着呢。”
“什么?”
房冬差点跳起来:“这个贾洪福他想干什么?”
“你急个什么劲儿?不说别的吧,还有两个孩子呢,这一儿一女想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没错吧,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肯定不是和贾洪福同居!”
“是不是同居这谁能说得清楚,贾洪福就没给你一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说他们没同居?”
秀秀反问房冬。 “等等,”房冬扳住秀秀的肩头:“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