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惩罚你?给你个自选的机会!”
吴放放进入惩治程序了。 “自选总得给个选项ABCD吧?”
“自己设项自己选,单选多选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
房冬有了主意。 “本娘娘说话算数,洗脚按摩这些都不能算,这是日常工作。”
“好好,那我说?”
“说!”
房冬故意放慢语速:“我给自己设了四个选项,多选题,我选的答案是ABCD,全选。”
吴放放睁大眼睛:“这么乖?快说吧!”
“A阉割B剁手C剁脚D……”房冬的D还没说出来,就被吴放放打断了。 “别说啦,ABC都不许选!”
“那就选D?”
“选D!”
吴放放很坚定。 “嘿嘿,D是下楼吃饭!”
“你玩赖!”
“是你逼我选D的啊。”
“那你抱我下楼。”
吴放放一撒娇,那非抱不可。 下到半中间时,吴放放把头往房冬下鄂部一顶:“你真以为我那么傻,不知道D选项是你给我挖的坑啊?是我愿意跳。”
“恩,奴才赏娘娘一个香香!”
房冬低头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 “坏蛋,奴才赏娘娘,听说过吗?”
吴放放轻轻地捶了房冬一下。 转眼已经下到二楼,吴放放娇声说:“今天晚上我好好伺候你一次,怎么样?”
“怎敢劳娘娘伺候呢?”
“你巴不得呢!”
总不能抱着她进胡大妈家吧,房冬正要把她放下,胡大妈的家门开了。 “哟——”胡大妈这次可没躲,笑咪咪地看着二人。 房冬这时想放也放不下了,吴放放把自己的脖子勾住了。 “这小俩口多好啊,冬子,就抱着放放进来!”
胡大妈一侧身,把门让开。 房冬不好意思地冲胡大妈笑了笑,还能怎么办呢,老的支持,小的赖着不下,那只能抱着进去了。 自己找了个多奇葩的老婆心里没数吗? 谁知吴放放刚被放到椅子上就给房冬栽赃:“大妈,让你看笑话了,是冬子非要抱着我下楼的。”
“那还不是他应该的?”
胡大妈这么一说倒是让房冬没有太尴尬。 “唉,”胡大妈叹了一声:“我家那个早死鬼,一辈子就成亲那天抱过我一次……” 完了,这下还勾起胡大妈的往事了,房冬和吴放放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 “咳,看我,说这些干什么,扫你们的兴,来来来吃饭,今天吃鲍鱼仔炖鸡!”
胡大妈说着把桌中央盖着的瓷盆揭开,鲜香扑鼻而来。 “真香,”房冬转着脑袋闭着眼闻了闻:“大妈,您接受新事物够快的啊,连鲍鱼仔都会用了?”
胡大妈笑了:“我哪见过这东西啊,前天放放买回来一大堆肉呀鱼呀的,里面有这个东西,我都不认识,秀秀知道也不会做,还是她给你们荣总厨打了电话,人家教的办法,尝尝,看我学得怎么样?”
“好吃,”吴放放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到自己碗中:“大妈做什么我都爱吃。”
房冬小声损她:“嘴甜要适度,你还没吃呢就说好吃?”
“死一边去!”
小声大声都被胡大妈听见,长辈的口吻就来了:“冬子,你别总呛放放,多好的姑娘啊,放放也别总说死这个字,不吉利。”
“他总欺负我……”吴放放又把在婆婆面前那一套拿出来了。 房冬只好笑着接受胡大妈的叨叨,在她眼里,吴放放就是降落人间的一位仙女,降下来时定位不准,砸到房冬头上了。 虽有些夸张,但房冬基本认可,自从有了吴放放,自己及至老房家全家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进而影响到亲戚。 还有自己那几个除了仗义以外,一没文凭、二没靠山,本事也不大的穷哥们,慢慢地什么都会有,说拜吴放放所赐也不算夸张。 尽管自己还时不时地装一下清高,有时还会生吴放放一点气,但每每冷静下来细想,打心眼里感激吴放放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谢上苍把吴放放带到自己身边。 “大妈,你想过没有,再找一个老伴儿?”
吴放放扔出一个炸弹来,打断了房冬的思绪。 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这就是自己的老婆,房冬已经快不以为然了。 “我还找什么老伴,这么多年寡都守下来了,快60岁了让人家说我老不正经?”
胡大妈这观念这么老旧,就算放在她的同龄人中,恐怕像她这样想的也没几个了。 吴放放一个劲儿地试图给胡大妈灌输些新思想,还是房冬阻止了她的徒劳无功:“你给姐打听那个男人底细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时间也不短了吧,当回事没?”
“打听了。”
“什么情况?”
“啥也没打听到。”
“你……行不行啊?”
房冬一脸无奈。 吴放放决定过完年让四叔找人帮着打听一下,前些天她是让司机小许托她母亲去打听了,她母亲也只能找介绍人,介绍人嘴里能打听出真实情况吗? 介绍人说了,小伙子就是个普通人,不算有钱,但也不缺钱,虽说相貌方面确实配不上秀秀,但人家离异没孩子,秀秀有个孩子,虽然秀秀的工资高一些,但给私人打工也不算什么正经工作,人家可是铁饭碗,所以综合一下,两人还是挺合适的。 “放屁,自古媒婆没好人!”
房冬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句话有出处吗?”
吴放放歪着头问。 “嘿嘿,我刚发明的。”
房冬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时也气坏了,真想给她两个耳光子!”
吴放放说着,还把手拿起来在空中扇了两下。 “结果呢?”
“没结果,我又不认识这个媒婆,我不能打小许,更不能去打小许他妈吧?”
“我还以为你谁都敢打呢。”
房冬小损一下。 吴放放并没理会,对胡大妈下了保证,这次让四叔出马,一定能把这人的过去查个底儿掉,四叔在很多单位和部门都有认识人,安平这个小城市,人托人什么都能打听到。 “哎,这个人追秀秀倒是追得紧着呢,三天两头地约秀秀。”
胡大妈告诉二人,她也为这事想了很久,秀秀过了年就三十一了,孩子已经三岁多,马上就能记事了,如果再大几岁的麻烦更多,虽然秀秀还是不怎么愿意,经过胡大妈的劝说后,态度松动了些。 “听出来啥意思没?”
房冬问放放。 “啥意思?”
“就等着你的调查结果呢!”